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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错回到京城之后,先去了京卫指挥使司,迅速处理了一些需得抓紧做决定的公务,随后去了韩越霖那里,了解这段日子里的大事小情。
辞了韩越霖,简让派人来请他过去商议事情。
回到府中的时候,夜色已深。
他没让丫鬟惊动裴羽,洗漱更衣之后,去看她和女儿。
瑾瑜正酣睡着,一只小手落在枕上,贴着面颊。裴羽就睡在瑾瑜身侧,神色恬静。
他不自主地笑了,将女儿的小手轻轻地放到被子里。凝视多时,亲了亲她的小脸儿。末了,他将裴羽连同锦被抱起,回到寝室。
身形落到床上,裴羽有片刻的不安,连着翻身两次。他将她拥入怀里之后,她模模糊糊地蹭了蹭他的胸膛,“萧错……”
“嗯。”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她似是笑了笑,纤细的手臂环住他,低低咕哝了一句,继而呼吸慢慢变得匀净。
“阿羽?”他柔声唤她,轻柔的亲吻落在她唇上。
“……嗯?”她不情愿地应声。
他加深亲吻,吮着她的唇,撩着她的舌尖。
她轻轻地一个战栗,意识由此清醒过来,第一个举动,竟是抬手摸他的脸,用手指勾画他的轮廓,“几时回来的?”
“……”萧错无声地笑起来,“你做梦的时候。”
“总算回来了。”裴羽抱紧了他,“真好。”
他再度捕获她的唇,缠缠绵绵地吻着她。
毫无间隙地相拥、迫切地要她的时候,他侧头吮住她的耳垂,“想得我抓心挠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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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雪,随着纷纷扬扬的是非无声飘逝。
这一年四月末,江夏王由两个女儿送回封地,自此由师庭迪接手照看。
到达封地第二日,长平郡主自尽。
越三日,师琳琅暴病而亡——当然,这只是名义上的。她只是需要这样一个由头,完完全全与江夏王府脱离关系。只有这样,她才能离开那个只带给她长久的压抑、耻辱的家。
听闻师琳琅这些事情的时候,裴羽已经知道,当初传信提醒她的正是那个女孩。需不需要是一回事,师琳琅的善意是另一回事。
她自昭华长公主口中得知师琳琅诸事的时候,心里不是不感慨的。
假如江夏王不是那样的品行,那么长平郡主和师琳琅的人生,该是另一番景象。
同年秋日,总算有了一件令她满心喜悦的事情:国舅江予莫大婚,娶张旭颜进门。
至于崔家那边,崔耀祖的病情反反复复,府里常有太医进进出出。为此,崔振与蓝月宸住到府中,悉心照料父亲。
第二年开春儿,崔耀祖病故。
崔振就此在家丁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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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是萧错休沐的日子。原本是想睡个懒觉,瑾瑜却不让他如愿——
“爹爹!爹爹!”她稚嫩清脆的小声音透过几道门,传到他耳畔。
“这就来。”萧错一面应声,一面起身穿戴。
裴羽啼笑皆非地走进来,“你快去看看,不让我和吴妈妈给她穿衣服,一定要你去,这是什么毛病?”他早早出门的时候,瑾瑜也不会这样——分明是算着日子给他找事做。
“这哪儿是什么毛病,摆明了是跟爹爹亲。”萧错穿好衣服,搂过裴羽,啄了啄她的唇,“怎么也不多睡会儿?”昨晚跟她闹腾到很晚,她却仍是如常早起。
裴羽搂住他颈部,没好气地咬了他一下,“我哪知道阿瑾根本不要我哄?”随即放开他,催促道,“快去哄你的宝贝女儿。”
萧错笑着再搂她一下,快步去了小暖阁。
瑾瑜坐在床上,身上披着小袄,腿上盖着小杯子。吴妈妈无可奈何地站在一旁。
看到萧错,瑾瑜的小脸儿就笑成了一朵花,“爹爹!穿衣服。”
萧错笑着应声,走过去,掀开锦被,才发现她两只小手抓着自己的小脚丫。这个样子,难怪裴羽和吴妈妈没法子给她穿衣服。
“小淘气。”萧错点了点女儿的额头,“还不放手?”
瑾瑜甜甜地笑着,小胖手松开,乖乖地让父亲给自己穿衣服。穿戴整齐之后,便自顾自站起来,投入到父亲臂弯,“爹爹抱。”
“行啊。”萧错把女儿抱起来,刚要说去洗漱,她已搂住他的脖子,又道:
“爹爹,去看花。”
“你倒是会给我安排差事。”萧错笑起来,“先去洗脸、洗手,之后跟爹爹一起用饭,吃饱之后再去花园。”
瑾瑜扁了扁嘴。
“阿瑾乖。”萧错用下巴摩挲着女儿的额头,“不然的话,当心爹爹罚你。”说着抬起一手,做出呵痒的样子。
瑾瑜的小表情有点儿拧巴,又是怕又是笑,“嗯……听话。”
“这就对了。”萧错奖励似的亲了亲她的脸,带着她去洗漱。
有萧错在家,哄孩子基本上就与裴羽无关了。她也乐得清闲,出门访友,先去了张府,原本是想与张夫人和魏燕怡说说话,却没想到,张旭颜也回了娘家,由此,便盘桓到了午后才回到家中。
换了身衣服,裴羽记挂着前不久诊出喜脉的阮素娥,便又命人备车,带了不少补品和绣活出门,到傍晚时分尽兴而回。
木香迎上前来,笑盈盈低语:“皇上带着太子殿下过来了,这会儿跟侯爷和大小姐在书房呢。”
裴羽有点儿意外,“又来了?”这个又字,指的是太子——有一段日子了,皇后隔三差五带着太子出来玩儿,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