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吧?不然你且先等等,看外面会不会有人冲进来。”
“魏府这帮人还能干点什么?”这男人十分不痛快地皱眉骂道,“说好了里应外合,我倒是在里面死命地装着,他们却像傻子似的一点察觉都没有,什么所谓的魏家军?都是废物吧!”
“对,所谓的魏家军就是一群只懂得杀人却不懂用脑子的废物罢了!我说,识相点吧,告诉我我朋友在哪儿!”
“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我真的不知道,”那男人抬手耸了耸肩,流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我最近才到魏乾身边,他并不十分信我,又怎么会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杀了我没用,杀了我也救不了你们的朋友。”
“可我们留下你似乎也无用,不是吗?”炎骅里的剑尖又往前递了一小寸,眼中微微喷着杀气。
“那可未必,我虽不知道你们要找的人在哪儿,但我可以帮你们找。我相信你们要找的人应该不出魏乾这院子。我之前打探过了,这院子后面还有一间小院子,十分神秘,魏乾吩咐了六个护卫看守,轻易不让进的,或许你们的朋友就在哪儿。”
“你倒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呢!才来了魏府多久,就知道探查魏府各处的机密和机关了,你到底是什么人?老实地招了吧!”她口气阴阴dao。
“我叫震天斗,听过没有?没有?夫聪国有名的山匪头目你们都没听说过,那这见识也未免太短了些吧?”这男人倒真把自己的来历给报了出来,还显得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没错,他的确是震天斗。
“震天斗?没听说过,夫聪国的山匪头目跑博阳来做什么?混不下了?”
“算是吧!我带的那帮子兄弟被朝廷给剿了,剩下为数不多几个人也无心再跟着我混了,便散了伙,后来我就到了博阳,听说魏家军十分厉害,就投奔到了魏乾门下,哪知道啊!”震天斗又耸耸肩,脸上不屑和失望尽显,“原来所谓的魏家军也不过如此,大概名声也只是传出来的,并没有传言中说的那么厉害,我是失望了,不想再跟着这个魏乾了,所以我可以帮你们。”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炎骅里冷冷问道。
“你们不信我也没法子啊!我本来就不算魏乾的人,只是想跟着他混出点名堂罢了!”
“那晚在东市,你来刺杀这位江夫人,想必也是魏乾指使的吧?”
“没错,是魏乾让我去的。当时我才刚刚投奔了魏乾,魏乾说要试一试我的胆色和身手,便让我去杀这位江夫人了。不过说起来咱们也算有缘了是不是?那晚遇见,今晚又遇见,何不交个朋友?”震天斗一脸嬉皮笑脸道。
“我没兴趣跟山匪做朋友,你还是适合跟着魏乾,反正他也是做匪的。江夫人,你以为该如何处置这个山匪?”
她略略思量了片刻,抬眉道:“不如咱们就信他一回,他不是说那间小院后还有六个护卫把守吗?让他打头阵,替咱们除掉那六个护卫,一旦他有什么异动,我便立刻用此弓弩射杀,你们以为如何?”
炎骅里点头道:“行,看他大老远地从夫聪国逃命而来,就再给他一次活命的机会。”
“听清楚了吗?”她问震天斗,“不要闹出大动静了,把正院外那帮人招来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震天斗哗啦一声收起弯刀道:“放心,我震天斗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区区六个护卫,容易得很!走吧!”
四人悄无声息地出了地牢,摸索到了那间小院外面。只见那六个护院在院门前以及周围来回巡逻,看守得十分严密。她向震天斗递了个眼神,震天斗缓步从暗影处走了出去,大摇大摆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去。
“站住!什么人?”一护卫喝道。
“我,你天斗爷爷,不认识了吗?魏乾大人新招入麾下的。”
“什么新招入的?立刻离开……”
开字未完,一支短箭嗖地一声从震天斗右肩处飞过,直接射中了那个护卫。其他五个立马警觉了起来,但已经来不及了,震天斗抽出弯刀挥掉一个,炎骅里和江尘冲出来灭了三个,余下那个又被她一箭射飞了天。
藏好这六人的尸首后,四人摸进了这间檀香味儿十分浓郁的小院内。院子修得十分紧凑简洁,正面是厅堂,两侧各有四间厢房。一阵搜罗后,她终于在其中一间厢房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三月。
三月仿佛受过刑,裹在身上的那层单薄的藕色衫子上沾满了血,她连忙给三月灌下了一口人参水,三月被呛了两声,缓缓醒了过来:“江夫人……”
“不用怕,我很快就能把你弄出去了!”
“这是在做梦吗?”
“不是做梦,你安心地闭上眼睛,震天斗,把她背起来!”
旁边的震天斗一愣,指着自己:“我?”
“对,是你,赶紧的!”
“你倒真挺会使唤人的啊,江夫人!”
“那你还想不想活着出去啊?”
“行,你够狠,我背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