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这次来就是要平心静气的把他所知道的,还有他即将会怎么办统统告诉她,他从来就没打算要骗她。
林心甩开许别的手,默默的后退,眼泪夺眶而出:“那是我的父母,五年了,我连他们到底是怎么去世的都不知道,而你明明知道却瞒着我,你现在说我能怎么样?那你说,你要我怎么样,永远活在爸妈自杀的绝望了,永远停留在停尸间里的最后一面,还是永远怀疑你的父亲到底是不是我的父亲出卖而死?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办?”
林心一边说一边往后退,最后退无可退只能靠着墙角缓缓下滑,跌坐在地上,哭声不止。
许别的心像是被刀割了一块似的,看到林心这个样子,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如果一早就一点一点的告诉她一些,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的激动,难道,真的该早些告诉她吗?
他第一次犯了难,面对林心,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不知所措……
安城
张纾璇跟林然道了声早安就开口问:“我发现你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早。”
“俗话说得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林然看似随意实则很仔细的观察着张纾璇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那你吃到虫子了吗?”张纾璇浅笑一问。
林然微微点头,对上张纾璇的眼睛:“当然有。”
张纾璇轻轻一笑:“你开玩笑怎么都不带笑一笑的,总是淡着一张脸。”
“我没有开玩笑。”林然仔细的盯着张纾璇,语气减慢,一字一句说的清晰:“张纾璇,五年前你为什么打晕了我,又救了我?”
张纾璇的笑容僵在脸上,清凉的眸子里有暗潮涌动,她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捏紧,最后又缓缓松开,嘴巴轻轻张合,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林然语气更冷,字里行间带着不容拒绝:“你……到底是谁?”
☆、第62章
片场里林心坐在宫门的台阶上发呆,频频失神很不在状态,刘导喊了林心好几遍她都置若罔闻,直到副导跑到林心跟前拍了她一下,她这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林心抬起头看向副导,眼睛因为早上哭过还红红的。
副导指了指刘导,说:“林老师,你今天怎么了?刘导叫你好几遍了。”
林心一听这才看向刘导,刘导也正睨着他一脸严肃,拍戏时的刘导刚正不阿还真不是吹牛胡说的。
她站起了身来,朝刘导走了过去。
刘导淡淡的拧着眉睨着林心:“一上午神不守舍的,怎么了?”
林心摇了摇头,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应该是昨晚没睡好。”
“看得出来。”刘导在她的眼前画了个圈圈,说:“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
“睡眠不够。”林心无奈的撇了撇嘴角。
刘导不由得叹了口气,说正事:“过来看看,我觉得这里感觉不对,你看能不能修改一下。”
林心走过去看了看刚才拍的那一条,看完了以后点点头:“是有点怪怪的,我再斟酌一下台词。”
“行。”刘导爽快的一拍板,对副导说:“安排先拍下一场的戏。”
下一场没有安亦静的戏,她看到林心坐在一旁抱着个电脑睨着屏幕发呆,好奇的走了过去。
“昨晚折腾的太晚?”安亦静脱了外衫,露出雪白的胳膊,一屁股坐在林心的身边问道。
林心脑回路慢了半拍,半响才看向安亦静:“你刚刚说什么?”
安亦静笑了起来,半倚靠在后面的台阶上瞅着林心说:“看来那许总挺厉害的,这才一晚就把你搞得神不守舍的了。”
“你看见了?”林心没有像往常那样狡辩打趣,而是承认。
“早上看到他从你房间出来。”安亦静如实告知,她本来是想去找林心吃早餐的,谁知道就看到了许别从她的房间里出来。
林心点了点头,没说话。
早上,当她孤独的蹲坐在地上的时候,许别走过去拉起她让她坐在床边,而他慢慢的蹲下,抬手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他漆黑而深邃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怜惜,林心的眼泪可以冲破他所有的防线,让他溃不成军。
他说:“其实我知道的也不算有多早,一切要从几个月前我来榕越之前冉煜告诉我的一个重要的信息,就是关于你父母的,你的父母明明还在想办法度过危机,并且还有了转机,可是转眼间却自杀了,就是因为我们都觉得事有蹊跷,于是,我让老四着手去查。”
傅子轩的侦探社明里是帮富太太捉/奸,寻人,跟踪,反正只要有人出得起价,他就接,因此跟一些富甲名流也有非常的关系,毕竟他干了这行这么多年,还没能捏点谁的小把柄什么的?
正是因此,很多人就挺奇怪的一个看上去不务正业的男人,怎么到哪儿都有人卖他面子?
其实傅子轩最开始是不屑这么做的,他曾经是刚正不阿的警察,到最后却走了歪门邪道的路,自己心里有个坎,怎么都不能说服自己。
后来,孟钦一语惊醒梦中人,他说:“这些歪门邪道,三教九流可能比你当警察更好使,当你手上拥有足够多别人的东西,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傅子轩当时是有些蒙圈的,后来当他干了两年以后,回过头来一想,发现他这三哥说的话太他妈有真理了。
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处于的这个位置到底可以办多少事?
最重要的是他越来越能意识到自己更加有能力和资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