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河正在回别墅的路上,还顺便接了小土包下班,车正要上高速,手机就响起来,顾河看了一眼正在玩他衬衫纽扣的沈汐,接通电话,语气酸得很:“陈老板,什么风把您的电话刮来了?嗯?”
老陈还是那样不正经地笑,声音从听筒隐隐传出来:“去去去,什么陈老板,过来喝酒。”
沈汐本来坐在顾河身边,听见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好奇地贴过去,大半个身体都在顾河怀里,顾河手臂一捞,就把人抱进怀里,小土包害怕磕着他,小心翼翼地把下巴搁在顾河肩膀,小声叫他:“顾河。”
顾河拿脸去碰他温暖的侧脸,沈汐顿时低低地笑,手臂抱着顾河肩膀,顾河勾起了嘴角,颇为惬意地躺在座位上,“哪里?”
老陈飞快地报了一串地名,顾河把电话挂断以后,报给司机,这才有机会收拾怀里的小土包,眼里半是戏谑半是温柔:“你要干嘛?嗯?”
沈汐不应他,看他的脸,又看他西装上的纽扣,想了几秒钟才说:“顾河,你可真好看呀。”
顾河盯他认真的眼睛,明白小土包不是玩笑后,唇边抿起更深的笑意,理了理沈汐被蹭乱的头发,鼻腔轻轻“嗯”了一声,碰了碰他白`皙的下巴。
顾河本以为老陈就是叫了几个要好的朋友,进去房间之后却发现有很多不认识的人,顿时皱起眉头,沈汐见到生人,还在一个嘈杂的环境,怕得抓紧顾河的手,小声紧张地叫他:“顾河。”
“抓着我的手,不怕。”,顾河坐在老陈身边,老陈却被沈汐吸引目光,暗戳戳地跟顾河说:“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我塞给你的小情儿?”
顾河不太高兴,淡淡“嗯”一声,抬眼看在座的那些人,眉头皱得更深。
“你可算是抬举我了,这样漂亮的小情儿,我哪给你找去。”,老陈看着沈汐,幽幽叹气。
顾河扭头盯着他看,脸上的不快显露无疑,“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喝酒,为什么事先不说清楚。”
老陈和他做朋友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不高兴,嬉皮笑脸c-h-a科打诨:“就这一次,正好谈完生意,顺便叫上你。”
顾河脸色这才稍微好点,房间正好上酒,也就不再跟老陈说话,见沈汐被桌上的果盘吸引,拿了一片西瓜给他吃,看见沈汐吃得开心露给他一个笑容,脸色才彻底恢复正常。
老陈自然是要介绍他的,顾河平平淡淡饮了一杯酒,显然不愿客套,小土包很快吃完了一块,嘴巴沾了亮亮的西瓜汁,摸着他的手臂慢慢地蹭,小声地说:“顾河,你再给我拿一块。”,你说他笨吧,他也不笨呐,知道屋子里的人都想跟顾河客套,就要顾河给他拿。
顾河嘴角挂了笑意,又给他拿一块,他发现小土包喜欢吃甜的,还抽了张纸给沈汐擦嘴角的汁水,一抬头,对上不少探寻的目光,嘴角的笑一敛,不算善意地敬回去,这间屋子里的人,一半是因为顾河对沈汐的亲近看过来,一半是因为沈汐本身看过来,顾河很清楚,他们在想些什么,无非是些不干净的念头,可就是这样的念头让顾河不舒服。
上酒的一出去,老陈就神秘地凑过来,“刚才上酒的那个男孩,你瞧了没?”
“没瞧。”,顾河淡淡地应,品了品老陈说这话的语气,抬头问他:“这段时间你不会就在这儿忙着吧,看上了就谈,谈合适了就领回家去,省得你家老太太打电话给我,旁敲侧击地问我你感情上的事儿。”
“哎哟我这不是……”,老陈有些不好意思,顿了顿,才在顾河耳边酸溜溜地说:“我找老板问,人才二十出头,还是学生。”
顾河笑他:“你也不看看你的岁数,净生些不干不净的心思。”
以往说起年龄,老陈都不痛不痒,如今却是被戳中痛处,神色黯然:“所以我这不是不太敢嘛,万一人家以为我是要资助他,那多糟糕。”
顾河看他那副样子,正了正神色,“所以你就常来,点最贵的酒?”
老陈被人戳破心思,脸色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算了算了,不说不说了。”
顾河跟他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一扭头就发现小土包不知道什么时候喝了一杯酒,酒意当即就上了脸,此时此刻鼻梁正贴着他的肩膀,露出的半张脸都泛着红,触手有些烫。
他半眯着眼睛,白净的手指抓着顾河的西装外套,衬得肤色更白,房间有好几道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沈汐全然不知,眼角沾了些酒意的红,嘴巴也红红的,仿佛染上西瓜的颜色,蹭着顾河的肩膀。
顾河丝毫不犹豫脱下外套,罩住沈汐大半张脸,抱起人就要走,房间里的人因为他的动作,更多的目光落在沈汐身上,顾河沉着脸,嘴唇碰到沈汐的额角,他的意思很清楚,怀里的这个人是他的人,谁也别生惦记的心思。
沈汐被他触碰,模糊睁开眼睛,手臂从外套中伸出揽上顾河脖子,顾河把外套重新给人拢好,连小土包伸出的白`皙手臂都不想给他们看,快步出了房间。
车上的空调打得正好,小土包在他怀里睡着了,小脸还红着,整个人都很暖,顾河低头打量他,面色叫人看不出喜怒,模糊的轮廓映在车窗上,眼里藏着温柔。
下车的时候,沈汐睁眼醒来,意识还是不太清楚,看清抱他的人是顾河,嘴角勾起小涡,窝在他颈侧,声音模模糊糊:“顾河……你是不是生气了呀?”
顾河一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