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曾经的我们,在我不留余地推开那道门的时候,男婚女嫁早就不相干了,现在这样子,对谁都好,真的很好,虽然心不能重新长过,但是人能重新活过,总是好的。
我乖乖在边上吃菜,大人的话题总比我所想的要知道太多,然后我就听见了陈叔叔说了件事,大院可能要搬了。
具体也是要等上头的通知,毕竟这里面住着的都是军人亲属,不是随意能动的,这事我也就是听过就算,毕竟都没准的事。
吃过饭的第二天,陈昊颐拎着北京全聚德的两只鸭子来我们家,我正在楼上上网,老妈喊我下楼见人,我想想昨晚上都没啥事情了,又想着老妈教的,我决定大大方方下楼见客。
老妈倒了果汁让陈昊颐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见我下来了就冲我使了个眼色要我招呼着,她去洗些水果来,我这时候才觉得多少有些尴尬,但人都已经站在客厅了,躲也躲不掉。
陈昊颐还是没看我一眼,低着头捧着果汁也不知道想什么,于是我们各自坐在沙发两头沉默,我开了电视,只要有点声音都是好的。
似乎从三年级起,无论我怎么躲他避他烦他,陈昊颐总会出现在我面前,想想就怕是命中注定的。这样想着的时候,陈昊颐放下果汁,“你手机号码是多少?”
我愣了一下,立马摇头,“军校管得挺严的,我都不怎么用手机的。”这话也不算假话,沈子嘉他们手机不能随身带,周末或者假日才能用手机,至于我们医科倒是稍稍松一点,只是这样一来,我也就没啥习惯用手机,平时都是让爸妈往寝室打电话的。
陈昊颐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我知道他可能想歪了,但我没打算多解释什么,不给就是不给,但是老妈端着盘子过来睨了我一眼,然后冲着陈昊颐笑得无比和蔼,“这倒是真的,我十次给她打电话,九次都是关机的,现在也都是打她寝室电话的,你记个年年寝室电话吧,xxxx-xxxxxxx。”
我黑着脸看着老妈就这样卖了我的电话,用了两只鸭子的钱,妈妈从冰箱里整理出一袋我带回来的特产交给陈昊颐带回去尝尝。等人走了之后,我没敢抱怨老妈,乖乖地吃水果看电视。
老爸让秘书去买了回去的车票,老妈又开始舍不得了,尽量在家陪着我,偏偏我怕热不高兴逛街,老妈就在家花足了心思给我弄好吃的,这回轮到老爸吃醋了,说我一回来家里的伙食水准往上调了好几个档次。
这些倒是无所谓,反正我是没啥指望能吃胖了,就是这水白的皮肤啊,我在家啥法子都用过了,等快开学的时候我照镜子,皮肤还是带着点蜜色,我抱着老妈哭,老妈倒是没所谓,“挺好的,挺好的,这肤色瞧着挺健康的。”
别人喜欢蜜色我不管啊,我要水嫩嫩的啊,眼瞅着开学了我又要晒黑一层皮了,我就开始莫名的忧伤,一白遮三丑,那反了过来一黑暴百丑啊。
沈子嘉后来掐着我的脸颊哄我,“我比你黑多了,不怕,这样才叫天生一对呢。”
不过那是后来,起码现在我还是忧郁的,临走前妈妈从医院里配了几盒口罩跟几包板蓝,我觉得奇怪,妈妈却是千叮咛万嘱咐,“这口罩你跟梁霄到时候都记得戴上,到了学校也记得给子嘉还有方劲一些,最近有一种流感挺厉害的,自己在外面多注意卫生,记住没?”
我忽然间想起,有一年有一种叫做非典的流感肆虐大半个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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