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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姐,有空吗?我们聊一聊。”罗青的面容满满的都是疲惫。
本以为他是要推门进去,没想到他只是想阻止她到病房里去。陶依不知道罗青是怎么想的,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并无恶意。
她很放心沈硕,知道他和顾瑟现在并没有暧昧关系,而是顾瑟烧火棍子一头热,就跟着罗青出去了。
他们去了医院外面的一个饮品吧,现在虽然不是盛夏,里面的人却依然不少。
罗青点了壶绿茶,陶依买了杯热t;茶,两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都看着窗外川流的人车并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罗青淡淡地开口:“陶小姐,我为顾瑟的任xquot;/gt;向你道歉。”
陶依怔了怔,转念想到罗青是为了什么,不由惊讶他的大度。
罗青看出陶依的想法,自嘲地笑了笑:“是不是吃惊为什么明明知道顾瑟不喜欢我,我还如此窝囊地包容她?”
陶依没有说话。
罗青继续解释:“如果,你爱一个人至深,也会连她的缺点和偏执都一并爱上。顾瑟喜欢沈硕这么多年,正说明她这个人专情,我和顾瑟在感情方面是类似的人,都很执着。所以,我想既然我喜欢上了她,也不会将就着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么不如努力让她爱上我。”
陶依握着t;茶杯子,垂着眼,认真地听着。
罗青看向窗外,目光中有着深深的受伤,“知道顾瑟不喜欢我还和她结婚,就算是我的偏执吧。你放心,我会让顾瑟离沈硕远远的,不再阻碍你们的发展。”
陶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连笑都笑不出来。
直到两人分开,陶依都没说什么话,只是最后跟罗青道了声别。
看着他挺拔的背脊带着淡淡的萧索慢慢隐身在人流中,陶依有了些许怜悯之意。
她想或许这个男人真的爱惨了顾瑟,否则怎么会在听到自己的妻子跟别人告白时,还不冲进去制止她对她发火呢?
在顾瑟面前,他应该一直装作不知道她喜欢沈硕吧。这样,给她留有余地,也相当于给自己留了机会来争取她的芳心,可是这个机会真的会存在吗?顾瑟如此偏执地爱了沈硕那么多年,还为了沈硕毁掉了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即便这个妹妹和她没有血亲,但是毁掉一个人未免也太狠毒了。
陶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为了爱一个人而毁掉另一个人,或许她不够执着,遇到了困难就想着如何全身而退吧。
回到病房,陶依犹豫着站在门口,仔细倾听没有听到病房里传出什么声音,才推开门,看到沈硕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已经睡着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有一束恰好吻上他的唇,光影辉映中一片静好的模样。
陶依放轻脚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默默地看着他浓郁的远山眉、他闭合的桃花眼、他挺翘的鼻、他厚薄适中的略显苍白的唇。
陶依轻轻俯身,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了那么一下,刚想撤离,后脑勺就被一只宽厚温暖的手箍住,静止的那双唇仿佛带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汹涌地追了上来。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带着难舍难分的思念和势必要纠缠一生的缠绵。
明明两人只分开了一的义正言辞,丝毫没有了当年被强行带上逼良为娼的帽子时那种将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的圣人样。
这段时间陶依跟她分析了一些当年的事,顾瑟也说过一些经过,仔细算起来,他这一个巴掌也拍不响。依然有愧疚感完全是因为当年他没有跟顾琴在b市就彻底把话说清楚,而是到了部队才说,这样就给顾琴遭到危险埋下了一个炸弹。这一点他托不了责任。
顾荣正思量一会儿,想想顾琴每电视中见过,她还不解为啥这些男男女女会那么腻歪那么你侬我侬思来想去呢,更甚者当时她还大言不惭地说要是自己谈恋爱了肯定不会如此云云。这会儿真摊到自己身上了,才知道所谓的如隔三秋不过就是情到浓时的不可自拔。
沈硕在陶依接电话的时候从她的面部表情就猜到了电话的大致内容,看到陶依郁郁寡欢的脸,他轻轻地将她拥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先回家,年后我就去你家跟你爸妈提亲。”
陶依腻在他怀里,微微地抬起头,“真的?”
沈硕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比金针菇还真。”和陶依在一块久了,沈硕也越发会开玩笑了。
陶依鼓着腮帮子依旧闷闷不乐,小脑袋在沈硕的t;前蹭啊蹭的,沈硕被她蹭了一阵子,心猿意马,忍了忍,用微微粗quot;/gt;哑的嗓音道:“再蹭下去,今晚你就别想睡了。”
陶依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带上了丝丝笑意,她故作无知地问:“不睡……干嘛啊?”
沈硕的眸子沉了沉——墨染般的黑,瞬间低头攫住了她微微嘟着的红唇,反复的吮吸辗转。陶依的衣服很快就被三下五除二地剥了个一干二净。
果然,一夜未眠……
***
沈硕被赶着去拜见未来岳父岳母,沈老爷子为表诚意死活要跟着去,沈硕没法子,只好拖家带口连带着好事的大嫂,和被赶鸭子上架的大哥一同去了h市。
正月初四,h市比起b市来暖和许多,到处绿意盎然,热闹生趣。
沈硕按响陶家的门铃时,陶妈和陶依的姨妈正在厨房里烧菜,陶爸和陶依的姨夫下象棋,陶依就和谷平川在客厅里一边假装下跳棋一边嘀咕一会儿怎么让陶爸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