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大的事情,都是一些收尾的工作,毕竟手底下的人也都是要回家过年的。
腊月二十的时候,全城的学校跟洋行都放了假,百货大楼的人便多了起来。
军队作为越州城的主心骨,自然没办法跟着常人一样悠闲自在,且驻守全城守备的卫兵就连过年也是不能歇空的。
不过军队自有对等的福利,不然也不会有大批的年轻后生前赴后继地要从军。
沈家也是将门出身,对待自己手底下的兵从不会扣扣索索,还没到年节,该发的军饷跟年货就都安排妥当了,是以军队里的人个个都面带红光,就跟提早过年了一样。
与此同时,沈铎也不会忘了薛正扬这个大舅哥,年节礼物一车一车地往来送。
薛正扬虽然面子上有光,可眼见着家里堆的东西越来越多,反而多疑了起来,瞅着薛妙引回家的时候就拉着她问:“你跟少帅闹矛盾了?”
薛妙引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我们俩能闹什么矛盾?”
薛正扬指了指隔壁堆得跟杂货店一样的屋子,心里想着是不是这俩小年轻冲动闹别扭打算离婚了,而沈铎又觉得不好中止了长辈约定的这桩婚事,所以提前来把他们安抚稳。
不过这话薛正扬没敢直接说出来,犹犹豫豫旁敲侧击了一顿,见薛妙引也不祥有心事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转而却又苦了脸。
“又不是娶新媳妇的时候,这一车一车的送,让我心里怪没底的。”
薛妙引还没见过收礼的人心虚成这样,不禁笑道:“这不是我嫁过去过的第一个年么,沈铎在军营里忙又不知道送什么,便只好依样都挑着了。”
“这么花钱就是金山银山也遭不住啊……”虽然不是自己的钱,薛正扬还是肉痛了一把,让她回去千万把沈铎给劝住了。
薛妙引也觉得这么送怪浪费的,回去就跟沈铎说了。两人之间向来没有太多的避讳,所以薛妙引也是有什么说什么,沈铎一下听明白后也没有面子被驳的不快,只是淡淡地应下。
薛妙引又攀着他的脖子问:“少帅光顾着送别人,我的年节礼物可有了?”
薛妙引知道他大度,一张口必定会应承“你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可她偏就起了坏心眼给沈铎出难题。
“我什么都不喜欢,可要是你送的我就喜欢,你好好想想要送我什么?”
女人大多不讲究送的是什么,只看男人的诚意。薛妙引没来由也想考验考验沈铎,看看他有没有主动想过这茬事,又或是有没有心准备。
沈铎似乎看透了她的小心思,抓着她的指尖捏了捏,心底似乎已经有了成算。
在劫难逃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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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这天越州城还下着雪,下午的时候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好似专等着晚上的热闹。
这是薛妙引嫁到沈家的第一个年,即便只有他们仨,沈督军还是十分高兴,打早的时候就让厨房倒腾上了,务必要齐全丰富。
沈督军还叫人买了两垒的烟花爆竹,堆在旁边的库房里等着晚上放。以往只有他们父子俩的时候,都是放两串鞭炮应应景,吃顿年夜饭也就过了。如今添了薛妙引,沈督军觉得家里就热闹了起来,时隔多年总算又有了家的氛围。
快到晚上的时候,薛妙引跟着沈督军给婆婆上完香,瞧见外面的天色已然不早,便要去打电话问一问沈铎什么时候回来,旁边的佣人道:“少爷方才回来了,上楼去了。”
“回来怎么不打招呼?”薛妙引嘀咕了一句,提步上了楼。
薛妙引推开卧房门的时候,沈铎正把什么东西放在了茶几上,看见她之后顺势招了招手。
薛妙引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看着茶几上的盒子不解道:“这是什么?”
“送你的。”
薛妙引一听,才知道他还记得自己说过的“年节礼物”,有些兴奋地去拆上面的丝带。
盒子一打开,里面便是扑鼻的橘子香甜。薛妙引就笑了,满心都是收到礼物的欣喜,倒没觉得沈铎送她一盒子糖显得寒酸。
“你是要蛀坏我的牙!”薛妙引笑着抓了一把糖,这才看见下面还垫着一张写着字的纸,她以为是沈铎写的祝福卡片,抽出来一看却愣了一下,“这是……股权书?”
沈铎点了下头,好像怕她不喜欢这份礼物,眼睛落在她身上没有移开。
股权书上是沈铎买下来修整过的一家糖果厂,直接记在了薛妙引名下。
别人都是送钻石送房子,沈铎直接送了薛妙引一家糖果厂,还是一家专门生产橘子糖的糖果厂。
薛妙引看着这份股权书,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她搂着沈铎狠狠亲了一口,蹦了蹦脚是真的欢喜,“少帅我真是太爱你了!”
女人想要的礼物无疑是浪漫跟惊喜,薛妙引觉得自己把两样都占了,她确实没想到沈铎会送这样一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