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也要照顾好她自己。末尾只是提了一句,不用担心他。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估计若不是辛墨蓉搅这一局,我恐怕这辈子都看不到你了。
其实那天,你的命有一边也是辛墨蓉救的,她那个国家的使者也带着御医,并且把礼单上一味稀有的药品给划掉,摞出来给你用了。
你身上好多伤都是因为她,她出点药材,也不算什么,你脸皮薄,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退我头上好了。
另外,你不是不喜欢她吗?放心,她三天前就回去了,你见不到她的,快醒过来吧。
傅宁醒来的时候,是在一方庭院的一方长廊下的一方小榻上。微风习习,阳光温暖人心,一旁的摇儿床正在崔荷的手里轻轻晃着,摇儿床里的小孩醒着,嘴里吐着泡泡。崔荷坐在小榻的侧前方看着院子花架子下正玩的头冒汗的肖瑾,没注意到他醒了。
这样醒来,好像这样舒适惬意的生活他已经过了很久了。他没有出声,还是肖瑾率先发现了他,
花枝乱颤地奔了过来,摇篮的手顿了,傅宁伸手覆上她背,崔荷怔怔地转过身来,怔怔地看着他。
傅宁看着她呆傻回不过神的模样,弯腰扯着她的外袍衣襟让她上半身靠近些,然后笑着一手覆上了她额头:“发烧了?傻了?”
肖菡比他小,算是是他看着长大的。崔荷还不知道,从来没问过打听过,但看着好像也不比他大,是以,傅宁在她们面前,总有自然而然散发一种想要庇护的心态,会情不自己地以长者的姿态去对待的朋友。
其实这种调笑摸崔荷额头,傅宁是情不自禁第一次。而崔荷却露出了怀恋无比的神情,抬起胳膊,手心贴着手背,下面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深夜湖水里清澈的星星,深情款款的。
傅宁险些溺在里面,忙撤了手,避开她的眼神,耳朵尖背晕红了一片。
“孩子还在呢。”傅宁伸手拉着身边肖瑾的一只胳膊,不让她摔倒。
肖瑾两只小肉手正撑着傅宁的小榻边沿,想爬上来。崔荷在这边伸过手按着她的小脑袋,受到阻力,肖瑾的想法怎么也无法实现,傅宁的身边空间就这么大,她怎么扭动小身板怎么改方向总也避不开头上的魔掌。努力了几次,终于放弃,瘪着小嘴气鼓鼓站着。
傅宁被她们两逗笑了,没去管大的,只把肖瑾拉近了些,捏了捏小孩一边的脸。
另一头,有人端了一碗肉粥过来,崔荷伸手接过,吹了吹。
“你刚醒,先吃点东西。”
确实有点饿,傅宁点了点头,想把碗接过来,崔荷避开了,举着勺柄,要喂他,神色温和,手上坚持。
两人僵了一下,傅宁妥协。一碗热粥下肚,周身松缓温热。
崔荷给他拉了拉身上盖的毛毯。孩子们都被人带出去了。空气一阵沉默,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傅宁想起一事,先打破了沉默。
“孩子取名字了没?我特意留给你取的。这么久了,我一直囡囡地叫她,怪委屈的。”
“取了。”崔荷看着他,眼神怪异,“记宁。”
傅宁被这眼神看得心里毛毛的。
“肖记宁。”
傅宁有点僵,记宁,他知道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是为了让他高兴,还是别的什么,竟然给孩子按了这个姓,他突然有些莫名的火气:“这孩子是你的!”
“我知道。”
崔荷说着,突然靠过来,把身子伏低,然后钻进他的怀里,拦腰抱住了,将脑袋贴着他的腰腹,还蹭了蹭。
傅宁有些不知所措,双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他和崔荷之间,从来没有过这种类似撒娇的亲昵举动,崔荷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眼过于顶,看人的时候总是不经意微扬着下颌,眼神多少带着俯视,仿佛事事不萦于她心。
现在看她,一脸的心事重重的模样,傅宁先前的火气倒消了不少。
“你怎么了?”
这个长廊是崔府的内院,内园处处植被茵茵,沿廊外随机摆着几树花樽,崔荷维持着这个姿势,眼神飘到近前不远处廊下的一个墨绿的小花坛,花坛里装着水,水面飘着几片绿油油的荷叶,茶杯大小,圆润玲珑,热人怜爱。
“阿宁,你爱我的,是吗?”
傅宁顿了顿,将身上的人推离,想转过身不看她。
“崔荷,不要问我这个。我困了,让我休息吧。”
崔荷没让他如愿,她按着傅宁的双肩,压着他,力道不重,不会像以前一样让他觉得疼,但挣不开。
“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我知道的,你心里有我。”
她深深地看着傅宁,柔软的发丝拂扰在手背上,她知道,那脆弱的身骨下压的是雪白一片。
那双淡褐色的眸子里映着她慢慢府身而下的脸,以及及将靠近的柔软双唇。
傅宁侧首躲避,眼眶湿润了:“崔荷,你不要逼我,我不能爱你,不能啊。”
一滴泪滑落,洒在她颈边,滚烫滚烫的。崔荷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