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小姑娘,难道还真有些真才实学?
想起公司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李特助对中年人一颔首道,“既然是有点本事,那我带她先去见见顾总,你还是先回去。”
看得出来中年人想要回绝,不过明颜看着他难看的气色,也建议回家休息。
“那你凡事也要谨慎点。”
“我会的。”明颜脸上扬起笑,见他按下楼层进了电梯,这才跟上李特助。
李特助为人更为寡言,只是在走动时他对向明颜道,“我最近真的不能出门?”
明颜的鬼眼盯着他身上浓重的煞气,“如果非要出去,尽量把这道符带着。”
她从口袋里取出了张符篆,这是用以保平安的,为了可靠起见,这也是明母所画的存货。
李特助没料到少女毫不藏私,接过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明颜没有反驳也没有应下,眨眼间已经到了门口。
李特助做了个请的姿势,“最近来找顾总的风水师不少,你进去和他详谈就可以了。”
原来是这样。明颜平静的谢过,和贺关山一道进去。
进去后便是巨大的落地窗,能将车水马龙和变化的景色收入览眼底。有点令人惊讶的是这里面非黑即白,装修简单,却也充斥着强烈的个人风格。
落地窗前有人微微抬起头来,“你是这个月的第五个了,来的越来越少了,看来很快就不会有人再登门。”
明颜看过去,只见桌前那人生就一双桃花眼,衣领的扣子解了几颗,露出锁骨。顾言忱脸上尽是揶揄的笑意,似乎根本没有受到公司里病症的困扰,行事间依旧有些不拘洒脱的意味。
看到面前是个不大的少女,顾言忱失笑,“你真不是走错了地方?”
“不是。”明颜平静的拉开椅子坐下,“事实上,我是因为想来看看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你有什么发现。”顾言忱落下最后一笔,把钢笔放在旁边,工作暂时告一段落。
他悠哉的双手交叠,下颌搁在上面,视线落在明颜身上,薄唇微扬。
可明颜仅仅是看了一眼,就落向了别处。
顾言忱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面前的少女像是在努力忍笑。然而自己穿戴整齐,脸上也没有脏东西。他想了会寻不到错处,索性不再管。
只是站在明颜的角度,看到的却不是这样。
她眼角弯弯的看向贺关山,同时努力不看顾总那张被戾气挡的严严实实的脸。
现在在明颜看来,顾言忱那张脸犹如个行走的马赛克。她无声的朝贺关山控诉,心道这样下去自己肯定要憋不住笑出来。
可贺关山浑似失明,背过身不看明颜不说,戾气还得寸进尺的把顾言忱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遮了起来。
明颜险些笑出声,伸手放在腿上使劲掐了把,这才转移注意力泪汪汪道,“我这也是猜测,不过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下个生病的人很有可能是李特助。”
顾言忱看着她古怪的神情很不自在,但是听到李特助的名字又道,“不会吧,他身体可是向来很好的。”
明颜乐道,“要是这事是因为平时的身体状况,那顾总何必还见我们这些搞风水的。”
说的也是,顾言忱没多纠结,“那你这两天继续过来看看,能解决的话,报酬好说,不过我丑话可要说在前头的。”
明颜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顾言忱也不绕弯子,“第一是要保证这个信息不外露,第二是你发生任何问题,与我们无关。”
第一条倒还好,第二条简直像是在咒人。
贺关山冷下了脸,挡住顾言忱的戾气立刻做出攻击的姿势,恶狠狠的往他手腕上咬了口!
“嘶——”顾言忱立刻试到了痛意,可是这感觉来的毫无缘由,手腕上没有破皮,甚至连道红痕都没有。
顾言忱第一反应是怀疑明颜,可又觉得没什么过节不至于给来上一下,瞬间陷入了思考的死循环。
反倒是明颜生怕再坐下去,顾总就要被戾气从头到脚咬成蜂窝煤,随口应下后就带着贺关山迫不及待的往外走。
等站到电梯里,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道,“顾总是怎么你了,给人打上马赛克不说,还用戾气欺负人,羞不羞。”
她说着莹白的手指刮了刮脸颊,明明是稚气的动作可偏偏也万分天真。
贺关山想到刚刚自己的举动,凶凶的瞪了她一眼,“那算什么欺负,顶多让他手腕疼两天。”
明颜道,“也对也对,我们这怎么能算是欺负呢。”
贺关山听到这话心情才稍好了点,没成想明颜走出大楼冲他鼓起腮帮笑道“贺先生你今年几岁啦。”
贺关山面皮几不可察的红了起来,他冷哼了声,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马路对面。
明颜背着手踩着地上的彩砖笑嘻嘻的跟上,可没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砰的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贺先生牌老陈醋,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