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变成了一个巨大却又逼仄的容器,雨天的s-hi气和空调的冷气在班主任死气沉沉的训话声中杂成一团。他焦躁难耐,终于等不下去往背后一甩,当着讲台上的李邝和同学的面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他快步往校门走着,雨已经停了,地上积着几洼浅浅的小水滩。他忽然有些犹豫,像个近乡情怯的游子,想见到他又怕见到他,期待又不安,别扭得连自己都瞧不起。
太阳拨开云雾露出脸来,s-hi闷的潮气争先恐后地往上空汇聚,在天上架起一座虚空的虹桥。
他在人潮涌动的校门口一眼看到了他,看见他孤身一人,坚定又畏葸地朝自己走来。人潮和时空全部虚化,场景飞速倒退,他有一种离奇的下坠感,直直降落,毫无预兆地被荷尔蒙抛入一个思春期编织的甜蜜陷阱。
你从彩虹那边来,
成为我所有的慈悲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