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饭过后,简沉星来了电话:“小乖,后天我们同学聚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季夏有些踌躇:“同学聚会……带家属合适吗?”
“没关系啊,”他低笑,“你不仅是家属,还是校友呢。”
季夏被他说服了。
聚会安排在中午,季父季母早上就出了门,简沉星来接她的时候家里已经只剩她自己了。他的面色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不少,一副压力顿消的样子。
季夏早已整装待发,挽着他的胳膊下了楼。
两个人到得不早不晚,包间里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见他们进来纷纷起身:“带家属的一会儿自己罚酒啊。”
“以前你们可没定这个规矩。”简沉星笑吟吟的,拉着季夏走进去给他们介绍,“这是季夏,比咱们第一届的文科班学妹。”
季夏从善如流:“学长学姐好。”
“学妹好学妹好。别站着了,都坐啊,没差几个人了。”
后面陆陆续续又来了些人,季夏粗略数了数,总共也不过三十个人。
老实说,季夏几乎相当于跟一屋子陌生人坐一起吃饭,幸好简沉星没有只顾跟同学说话,不然她只会更尴尬。
作为唯一带了家属的同学,简沉星惨遭众位同窗的揶揄和“敬酒”。本来他还拿开车做借口,结果季夏不小心把自己会开车的事情说漏了嘴,于是同学们更是变本加厉无所顾忌,众志成城地将他送上了聚会赢家的宝座。
散场后一行人下楼,倒没有发生抢着买单的事情,一位女士——好像是学习委员——结的账。本来喝酒喝得迷迷糊糊的简沉星被冷空气一吹,瞬间清醒了不少,跟同学们一一道别之后,他揽着季夏问道:“这里离七中不远,要不要去看看?”
高中毕业后,季夏回七中的次数屈指可数。无他,七中是全寄宿制,进出校门有严格的规定。因此她不抱希望,但是想着这样走走也好让他散散酒气,也就点了头。
虽然是寒假,但七中的门卫处还是有人的。简沉星上前屈指敲了敲玻璃,门卫大爷走过来将玻璃拉开,口气不太好:“干嘛的?”
“大爷,我俩是七中的毕业生,想进去看看母校。”简沉星笑着解释道,季夏在一边猛点头。
大爷狐疑地看着两人,语气倒缓和了不少:“七中的学生还不知道寒假封校?”
“知道的,”季夏答道,“我们就来碰碰运气,您看能不能给通融一下?”
“那不行。”大爷很有原则,“学校规定,谁都不能进。而且这大过节的,楼都封着,有啥看头?”
两人看大爷很坚决,也只好作罢,同大爷道过谢后又沿着路走回停车的地方。
双方的长辈都不在家,要去哪里反倒成了难题,就怕对方的父母突然回家,那得多尴尬。
最后还是简沉星拍板儿:“先去你家,我歇会儿等酒醒了就走。”
于是两人又回了季夏家里。
简沉星意识还算清醒,就是头晕晕的,眼神老发直,还一直喊渴。
季夏安置他去自己床上躺好,返到客厅烧水。
沸水一时半会儿凉不下来,她就又拿了个空杯子,去阳台来回折水,最后自己拿嘴唇试了试,感觉不会烫才端进卧室。
简沉星正平躺着,大睁着眼直愣愣地看天花板,样子有些呆,害得季夏没把住笑了出来。
她走去床边,将水递过去:“来,喝水。”
简沉星坐起来接过杯子,咕哝了一句“怎么感觉我好像住院了”便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他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拉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让她坐到床沿上,迎上去吻住她。
“要睡一会儿吗?”季夏轻抚着他微微透红的脸颊,低声问道。
“嗯,有点儿晕。”他坦诚道。
“那你睡,过一个小时我来叫你,行吗?”
简沉星点点头,重新躺了回去。
季夏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便退回到客厅看电视去了。
虽然睡了一小时,但季夏看他还是一副晕晕乎乎的样子,很是不放心他自己开车,于是决定送他回去。
大概还是酒的缘故,简沉星动作有些慢,季夏先一步穿好衣服,在客厅等了一下才见他出了卧室。时间也不早了,两个人没再耽搁,驱车离开。
两家离得不算远,不过半小时多一点的车程。季夏跟他一起上了楼,确认他到的是自己家才放心地叫了车回家。
来回折腾了这么半天,到家后她爸妈还没回来。
季夏请示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