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未落,便被贺辛封住了声。
第10章
没过两天,顾衣接到了于笠初的电话,说事已经办成了,她道完谢挂了电话,转身便接了n_ain_ai去了医院。
下午四点多的医院正是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顾衣扶着n_ain_ai坐着电梯上了八层,出了电梯门于笠初已经站在外头等着了。
两人熟稔地打了招呼后,于笠初上前来帮着扶着顾n_ain_ai,一边往里走一边腾出一只手指着走廊尽头道:“就前头拐弯第二间病房,是个双人间,刚一个人出了院才腾了一个床位出来,等会把n_ain_ai安顿好就去办个手续,我已经替你提前打好招呼了。”
顾衣连声谢着,又因为关系太熟显然客套不起来,只说晚上请他吃饭,叫上贺辛一起。
于笠初也不和她客气,爽快地应了下来:“和好了?贺辛我替你教育过了,j-i,ng神领会没说十分也该有八分了,再犯你就上手抽。”
顾衣无话可说地摇摇头:“他脑筋太天然,还小似的,抽他都有负罪感。”
顾n_ain_ai在床上躺坐好,伸手拉了拉顾衣:“衣衣,你和贺辛吵架了?”
顾衣伸手覆上n_ain_ai的手,安抚道:“没有吵架,好着呢,您别c,ao心。”
顾n_ain_ai面容慈祥,眉间却有愁绪:“那你们什么时候能把事定下来?衣衣啊,n_ain_ai年纪也大了,就想看你成家有个依靠,可你们感情也好了这么些年,怎么一点结婚的意思都没有啊?”
顾衣知道老人说起这个没得轻易结束,只好反复哄了阵,又借着办手续才逃了出来。
于笠初手收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也跟着晃了出来,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嘚瑟:“嗳,这早一年上学也算有点好处,这人啊,到了二十岁的尾巴尖,一日一刻都像争分夺秒,事业在上升期,结婚又成了迫在眉睫,有三个脑袋八条胳膊也忙不过来啊。”
顾衣看着他的嘚瑟样嗤笑一声:“用不着你时时提醒我快奔三了,也用不着老炫耀你比我小一岁,可注意点啊于主任,社会偏见应该告诉过你,女人心眼都是很小的。”
“您都说是偏见了…”于笠初话还没说完,前脚已经到了护理站,他和值班医生说了几句,就把顾衣换了上来。
于笠初站在一旁等着,手指点着台面,转头四处瞄了瞄,正看着一男一女往护理站走了过来,便侧身往旁边让了让。
那俩人看着像一对夫妇,看这样子估计是病人家属,男人手上还提着袋东西——一个皱巴巴的白色塑料袋,里头装了四五个蔫儿小的苹果。
那男人伸手大力地拍了拍护理站的台面,对着坐在后头低头理病历的护士喊道:“张寿春是住你们这儿吗,几号病房啊?”
底下忙得正酣的护士被这一拍突然打断,抬头脸色有些不好看,语气也跟着不耐烦起来:“这么拍,台子都得给您拍坏了,你们是张寿春的什么人?”
那男人一听就不高兴了:“嘿你什么态度,我到这来当然是家属了。”
于笠初这么一听,眉头就轻微地皱了起来,心想可能要坏事,可碍于他不是这科的医生,不好直接指摘别人的工作态度,只能尽力朝那护士使了使眼色。
那护士一见对方口气这么冲,也一时清醒了过来,又看见于笠初的眼神示意,只好低头翻着资料,却免不了犯起嘀咕:“家属,老人都在病房住了一个月了才来,什么破家属啊…”
“你说什么?”
“张寿春就住在803号房,前面直走第三间。”
那两人听完瞪了护士好几眼才转身往里走,于笠初眉头突然跳了三下,总预感今天得发生些什么事。
这时顾衣办完了手续过来拍了拍于笠初,又朝他道了声谢,让他赶紧回去上班,并约了晚上六点十分在医院门口见面。
于笠初点了点头,接着便跟顾衣一道往走廊尽头走,到了拐角处正要分道扬镳,却听见走廊里头突然爆发出两道哭声,接着像是什么东西碎了,很快不远处的病房就冲出来两个人,哭天喊地地对着四周一通指天灭地的谩骂,于笠初一看,正是方才去过护理站的一男一女。
远处的动静闹得有些大,很快旁边的病房都纷纷探出了好事者,怕不是在病房闲了太久,连这种烂俗的热闹都要凑上一把,一个个都凑着脑袋看得津津有味。
医生很快闻声跑了过来询问怎么回事,那男人一看有医生跑了过来,一下像是找着了攻击目标,抓了那医生的白大褂指着鼻子就发起了攻势:“我爸在里头躺着,喊他也没动静,我们上医院是来治病的,你们就是这么治的?我们花钱供着你们,你们连这点病都治不好,还算个屁的医生!我告诉你们,我爸要是有点什么事,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那被抓着衣服的医生也不敢随意挣脱,连声说着冷静,并解释道老人叫了没反应是因为在睡觉修复,身上c-h-a着管子看着吓人,实际并没有那么严重,手术后恢复得很好,再过不久就能下床了。
那男人可一个字都懒得听,直说那医生骗他,他爸分明就是不行了快死了,他现在这样全是医生害的,颇有一副要那医生偿命的架势,一旁那女人见势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开始嚎了起来,说医院草菅人命,滥杀无辜,怎么离谱怎么编排。
于笠初看着像要出事,提步正要上前,眼皮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