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相如可不知道易文仙在这短短时间里面已经与瑶瑶裹了一招,看他愣神的模样,伸手捏了捏他的手心,轻声道:“仔细听。”
这话温柔的很,就跟哄小孩子差不多。易文仙瞬间回神,薄薄的脸皮上很没出息地带上了一层红晕。
捏手心……
这,这这这这……怎么感觉这么亲昵???
对面的二人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易文仙突然就可疑地脸红了起来。端择若看看应相如,又看了看易文仙,突然会意,眼神盯向应相如,“大人可是找到了?”
虽是疑问句,语气却带着肯定。
应相如闻言脸上带了些赞赏的神色,笑而不语。
这两人又在打什么哑谜?易文仙左望右看,完全搭不上他们的脑回路。
但端择若显然不是想着岔开话题,得到回复,他又将思绪重新摆到了正事上,“逃婚是个重罪,应大人。”
“端侍郎,谋反也是重罪。”
端择若神色不由一僵,但很快又用平常惯用的表情遮掩了下去。他偏头看了看霍萱,“萱儿,端家所做的一切事端都与我无关。”
“我晓得。”霍萱点点头,神色也很是平静。
一旁一直没话可说的易文仙觉得有些奇怪,这几人是个什么意思?他怎么看不懂了?真没人想来给他解释一下吗?
……好吧,是真的没人。这三人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他都知道,然而连成一段就完全搞不懂是什么意思了。易文仙认清现实,还是在一边充作个会吃会喝的摆件罢。
“你二人逃婚,必须出霍国。”
“我们早就想好了,霍国之南是个无主之地,虽不安稳,但胜在地界大,易躲藏。”端择若说话的时候目光都是看着霍萱的,绕谁都能看出二人的不寻常来。易文仙突然有些好奇,他们这么亲密,狗皇帝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居然不亲自来木奉打一下鸳鸯么?怎就这么放任他们堕入爱河了?
“一扯上端择若我感觉什么事情都是个谜。”憋了半天,易文仙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是个好去处。”应相如挑眉。
“应大人,放过我们这对苦命鸳鸯吧。若你不从不肯,我们再怎么计划也不可能逃得开。”端择若苦笑道,卖得一波好惨。
应相如沉默片刻,“我何时说不肯了?”
这下换做霍萱和端择若愣住了。
“诶,刚才……”霍萱转头看向易文仙,发现这人神色坦荡,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她顿时反应过来,怒气冲冲道:“你这家伙,居然敢骗本公主!”
易文仙巨冤,“我可不知道应执怎么想,你们问我就答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不知道就别乱答!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霍萱一巴掌拍在木桌上,力度之大使得上边的茶水都抖了两抖,险些摔了。易文仙眼皮子也随着茶水茶杯跳了跳,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死,她是真的生气了。
易文仙赶紧求救地看向应相如,对视没几秒,就见应相如若无其事地撇开了目光,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跟个雕塑似的。
喂!大爷!救命啊!
他在内心不住地哀嚎,眼见霍萱的身子与他越来越近。在两人之间剩下一个很微妙的距离的时候,霍萱伸手,摸上易文仙的脸。
这一下来的猝不及防,一问下整个人愣住。没几秒,他一张白皙的脸唰地一下泼上了薄红。
这般亲昵的姿态,当真是……
“我还当他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敢胆与本公主作对,不料也就是一个空有架子的软骨头啊。”霍萱看那模样,自觉无趣,放开了手,略带挑衅地看向应相如。出乎意料的是,对于她这样作为,应相如居然眉头都没有皱上一下,淡然自若,仿佛什么都不知一般。
莫非是她误会了?不可能啊……
霍萱心情复杂地坐下,恢复了先前的模样。对于她这样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应相如没有反应,就连端择若也特别淡定。
唯一一个有剧烈反应的也就只有易文仙了。
“亲,被外甥女调戏的感觉怎么样?”瑶瑶嗅到了八卦的气息,忍不住冒了出来问道。
“你能不能有多远滚多远?!”每次都被看到窘态的易文仙没好气地说道。
“不能。”瑶瑶用着正直的语气说着c,ao蛋的话,“为宿主解惑答疑是我们的责任。”
“滚吧!”
法子已经拟好,一切由天定夺。
这般盛事在霍国也甚是少见。公主作为帝后唯一的女儿,排面大的令人咂舌,有人在私下猜测,皇帝莫不是将半个霍国都做了她的嫁妆。
“你先前可没有告诉过我要穿女装!”
易文仙目瞪口呆看着面前的凤冠嫁衣,整个人呆若木j-i。
应相如一身新郎打扮,黑红的衣裳将他衬得更为俊朗。他看着易文仙这般滑稽的模样,脸上不由勾起了一丝笑,“为了活命,就牺牲一下吧。”
我他妈就知道这货不安好心!
易文仙气得发抖,恨不得将面前的衣裳给撕了!他才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好吧,女装大佬什么的他才不要做!
“易文仙。”应相如突然喊了一声他的全名,“若不是因为你,我可不会答应帮公主逃婚。我帮了你这么多,你只需穿个嫁衣扮做一下她,也不肯么?”
这话说得的确有道理。天子指的婚,就算霍萱是狗皇帝最爱的女儿,这一逃婚也是十足丢了皇家的脸面。狗皇帝定会气到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