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上前,还没说话,目光便被神使怀里的婴孩引走。
“怎么会!”张春晓倒抽着冷气问道。
神使还未开口,便被激动的陈柑抓着肩膀吼道:“这怎么回事!”
初夏眉头皱了下,脸色很是难看,花苒看见后,连忙把陈柑拉到身后,也小心的补充了句:“神使,源神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
初夏没有回话,只是看了眼半跪在身前请罪的妖皇,拧了拧眉头,她才说道:“起吧,这事与你无关。”
妖皇摇头,语带哽咽:“要是我能早到一天,源神也不会如此!”
初夏目光冷了几分,语气也带上了怒意:“说了与你无关!快起来!”
张春晓这时也冷静下来,见神使发火,连拉带拽的把妖皇拨直。于神使来讲,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跪在她面前,这种该死的规矩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万年前她看见时,只当是中立派搞得小动作,当时因有其他要事,也没在意。谁知道万年过后,连传承最正的妖皇都做出如此举动,这让她怎能不气!
凡人常言,跪天跪地跪父母,只是没想到这短短万年,连一族之长的膝盖都是如此廉价!
初夏心里火气甚大,不久前完美的狩猎了所有背叛者的那局棋带给她的喜悦轰轰两下就烧没了。
四人看她脸色越来越差,一个个也噤声不语,直到初夏怀里的那个婴儿哼咛出声,这种气氛才被打破。
初夏小心翼翼的把婴孩身上的布料揭开,嘴里温柔的颂起治愈之歌,婴孩小小身子上的创口被治愈的力量柔和的亲吻着,过了许久,婴孩才悠悠睡着,小小身子上的创口细看之下,全是厚厚的治愈之光,而那些密布全身的创口却是一点愈合的迹象也没有。
见婴孩睡着,初夏松了口气,脸上也带了些笑意出来。陈柑与花苒早在婴孩无声痛哭时,也跟着哭花了脸。就是心志坚定的妖皇与张春晓也是在自责愧疚之余,s-hi了眼眶。
有谁能想到,这小小的婴孩就是新生的源神?又有谁能想到,新生的源神居然会有可怖可怜的身体?
初夏小心的把婴孩的包好,看着睡着之后还时不时流泪的小可怜,忍不住叹气出声。四人听了,俱是心酸不已。
“哎,你们跟我来吧。”
说完,初夏瞧了他们一眼,便起身往天宫里走。
妖皇四人连忙跟上,不一时,便到了源神平日里待客的无上居。
无上居内桌椅画屏一如往日,茶碟瓜果清灵灵的摆置在案上,悠悠飘香。陈柑有些惊讶,当年战时,他曾来过天宫一次,当时的无上居就是这般模样,认定这个答案的,便是那个被源神吃过一口的香瓜,上面的牙印豁口他记得是一清二楚。
“这是?”陈柑反手拦着妖皇他们,不让他们往里坐。初夏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抱着婴孩说:“别拦着了,都坐吧。”
陈柑听了不依,依旧挡着路不放人。
初夏见他这样,只得说:“此是天宫恋旧的幻象罢了。”
说完,看了眼往日源神常坐的主位,那里不知何时被人放上了一枚黑乎乎的木头。初夏心中一痛,别开眼连眨了许久,这才把心里的泪意给返了回去。
陈柑听了一惊,小心打量了这无上居之后,才把身后三人放了行。只是时不时瞪向三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写着:不许破坏,不许破坏,不许破坏!
张春晓摇头笑笑,在往日他来时常坐的右手第二张软玉椅上坐定。妖皇与花苒也挑了两处坐好,只余陈柑,眼巴巴的瞅了初夏好久,见她无奈点头,这才小跑到初夏身边的小凳上坐好。一双溜溜的桃花眼看着初夏怀里的婴孩再也挪不动。
初夏轻笑了下,软声问道:“好徒弟,归元诀练得如何了?”
陈柑分神看了她一眼,愤愤地说:“早练成了!神使你一早就看出我是谁了吧?这般占我便宜,大哥知道了可是要不依你的。”
初夏眼睛一转,反问陈柑道:“你是谁?你不是我那笨徒弟陈柑嘛。怎的?出去野一趟,在哪儿又认了个大哥呀?”
说完,还斜眼瞅了瞅张春晓。陈柑正好看见她那眼神,便哼道:“小鱼j-i,ng明着呢,才不会被你骗!话说回来,这种时候,神使你怎么还有心情和我们开玩笑?”
见妖皇三人的眼神也望过来,初夏摇头苦笑了下,说:“如今这情状,当然是能乐呵一天是一天了。”
“神使知晓外间情形?”张春晓忙问道:“这般说法,难不成是无解了?”
初夏神色一肃,瞪着张春晓说:“怎的无解!若是尔等都缩了,那自是无解!”
张春晓被她瞪得脑仁疼,心里直喊冤,他就是这么一问,怎么的怪到他身上了。
妖皇和花苒对了个眼神,随后问神使:“源神这般情形却是为何?”
初夏听了眼神如刀的看向天宫之外的虚空,冷声道:“为何?自是因着人族了,若非他们!若非他们!源神何至于如此形态!神力不全不说!还弄得神智全无满身创伤!哈哈!尔等不知,看着他们那般垂死挣扎,吾心中是何等痛快!”
陈柑听后没说什么,只是看着那个小小的婴孩于心里怜惜不已。
张春晓脸色不变,追问道:“望神使细说。”
初夏冷笑了两声,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婴孩后,语调温柔却满是冷意的说:“人族如今下场,虽说在计划之内,却是他等自找!若非他们不知天高地厚,把源星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