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然也沉默了,一边摸着我的后背一边低声跟我说:“我没想这样……”
我没再理他,我忙从垫子上挣扎着起来,然后我就开始系腰带。
结果正在我系腰带的时候,路得开那小子就给我来一电话。
我接起来的时候就听他说:“我靠,你小子拿我背什么黑锅呢,刚你妈可来电话从我这找你呢……”
我一听路子这话才想起来,自从进了隔离区后,我就一直用的路子的手机,那电话卡也是路子给我办的,我回去的时候匆匆忙忙的,都忘记告诉我妈我电话号码换了,我这次出来的时候也只带了路子给我的那个机子。
我一时间无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有点事现在还不能给我妈说呢……”
“什么事啊?”路子低声坏笑了下,忽然的就跟想到什么似的,路子忽然的就对我说:“靠,你不会找女人了吧?你找的什么样的?”
“不、不是那么回事……”我紧张的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路子现在也不开玩笑叫我伟哥了,我能听出来他声音挺严肃的,“伟业,你这个人不是那种能玩得起的人,你别乱找人,我告诉你说,你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你跟我不一样,我本来就混,可你跟白纸似的,你这个人玩不起感情游戏你知道不,你容易给自己搭进去,再说你有什么事需要瞒着老太太的,这都什么世道啊,你还给家里添乱……”
往常都是我教训路子不正干的,现在倒好,路子可算是把我说了一顿。
我半天没吭声,路子还以为他话说重了呢,其实我是在后悔,我觉着路子说的真对,我是有点把自己玩进去的感觉。
路子在电话那头对我说:“你别在外面浪荡了,我刚给你打马虎眼把老太太骗过去了,你赶紧的回家吧,到时候可别给我卖了。”
我点头答应着,挂了电话后,我继续穿裤子,就是穿裤子的姿势有点别扭,主要是不能启齿的地方有钝疼的感觉。
那骗子倒是一脸愧疚的要扶着我。
可我还在气头上呢,我没理他。
那小子一直给我送出门口,我骑上车子都走了好远了,他还小跑着跟着我呢,最后我气不过一边骑车一边作势要踢他,他这才停下来,对我挥舞着手臂,在那喊着:“伟业,你别生气啊,我这次没经验,下次就好了……”
我靠,我靠,我真想找根线给他把嘴缝上。
再回到家的时候,我妈就训我,说我眼里没她,怎么换了手机也不告诉她一声,还说她担心死了,现在外面这么乱乎,她都担心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也心里挺愧疚的,而且我心里特委屈。
我想把宗然那边的事彻底放下,我觉着宗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好,起码我说停的时候,他该停下。
说真的,哪怕我这种没尝过腥的,当时他说地面咯得慌的时候,我都起来了,我就不信他能控制不住自己。
再说我那时候可是手脚并用的对他又踢又打……
那段时间我脑子很乱,一点都没注意外面的事,我妈跟我爸还是每天按时的收看各类的新闻,然后我爸每天还要去黑心工厂上班。
这种日子过久了就容易让人生出一种错觉,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互相之间小心点,那个什么病啊就能过去了。
说真的我也有点麻木的感觉,觉着这顶多就是又一次的非典。
再来就是我妈在家也是闲着没事干,翻箱倒柜的要找她那个金戒指,那还是我上班头一年用奖金给我妈买的。
我们家条件不好,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戴首饰,我上班后大件的买不起买个金指环给老太太戴还是没问题的。
就是后来有段时间我们这治安挺乱的,到处有抢金首饰的,我妈怕被人惦记上就把戒指摘了不知道放哪了,她这个人越是宝贝的东西越是东躲西藏的不知放在哪。
找的时候,我也跟着翻来着。
最后终于在一个旧枕头套里找到了那个戒指,因为把家里翻了个乱七八糟的,我就纳闷的给我妈说:“你找这个干吗啊?你看把家里给弄的。”
“你没听说吗,现在钱越来越不值钱了,现在出去想买点正经药都得拿金条换。”
我觉着这事有点夸张,“哄抬物价那可是犯法,那些j,i,an商就不怕关进去啊?”
“关什么啊,监狱里也闹那个呢。”我妈现在不直接叫超级流感是超级流感了,统一的都是那个那个,似乎是直接说出超级流感来不吉利似的。
就在我跟我妈聊天的时候,我们家门给响了。
我妈赶紧把戒指收好了过去开,过去开门。
来敲门的是我们家对门的邻居王n_ain_ai,这王n_ain_ai今年都七十多的人了,一头的白头发,人倒是腿脚都利索,最近因为那个病大家都不串门了。
这个时候见她敲门,我跟我妈都挺意外的。
王n_ain_ai就对我妈说:“我来找你们说个事儿,我最近一直注意着楼里的人呢,我就发现啊,楼上姓韩的那家最近怎么没动静了,我看着咱们楼里天天都有人去上班买菜的,就他一家好几天都没动静了,也没人出来也没人进去的……我记得那个姓韩的不是也在上班的吗,怎么最近没消息了?”
我妈最近一段时间对楼里的事没多少好奇心了,也就无所谓的说:“世道乱,兴许是厂子放假呢。”
“不能……”王n_ain_ai忽然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