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抵在门上,灵力汇聚,只需用力一击便可暴力开门,但……
迟疑片刻,姤忱慢慢收回了灵力,只是眼中依旧凛冽的吓人。
“你歇着吧。”
床帐后的白岐竖着耳朵屏气凝神的偷听, 确认姤忱真的走了才松了口气瘫回了床上。
他的确在躲姤忱。
不是怕, 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那日胥子庐的话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中,虽心知在理, 但他无法接受。
白岐隐隐有点明白其中原因,但又强制遏止,不敢再往下深究。他有一种直觉,再往下将是万丈深渊。
“啊——”
纠结至极的白岐把头钻到枕头下崩溃的大叫一声。
白岐的纠结并未持续太久。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可以逐渐将那颗躁动的心压下来,但他太高估自己的自控力了。
一个小意外,让他辛苦建立的心理防线顷刻间土崩瓦解。
盛放的合欢花林中,姤忱和一个女妖修并肩而立。女妖修含羞带怯,脸颊微红,眼中的仰慕在白岐看来无比刺眼。
而姤忱的半边侧脸因有花枝挡着白岐看不分明,也不愿再看。
白岐漠然离开,沉重的脚步每踏下一步周身的戾气便重上一分。
目光逐渐清明,凌厉,原本覆盖在脑中的迷雾慢慢散开,暴露出他压抑许久的欲/望。
徒弟对师尊有了身体上的欲/望正常吗?
白岐扯了下唇角,眼底闪过一抹y-in鸷的血色。
他才不管是否正常!若叫旁人拥有了师尊,它宁可发了疯毁了这方天地!!
女妖修走在路上,忍不住幽幽叹气。
向妖王示爱被拒在她预料中,失望是肯定有一点的,但她并不气馁,更不打算放弃。
王上年轻,英俊,威武不凡,是无数妖修想扑倒的对象,她自然也不例外。
女妖修自诩美艳,妩媚,修为也不弱,早晚有一日可以睡到王上的床上。
女妖修正美滋滋的想着,突然一种危机感从背后逼来,她猛地亮出法器戒备的回头,但是……
大量的鲜血从喉咙中喷出。
下一瞬,又是一击刺穿她的心脏,女妖修瞪大眼向后倒去,死不瞑目。
白岐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的女妖修,眼中闪过抹厌恶。
熟悉的气息出现在背后,白岐不易察觉的僵了一下,继而面不改色的回身望向姤忱。
“师尊,她摸我。”
仅一句话,让姤忱顿时皱紧了眉。
不容女妖修分辩一句,顷刻间碎了她的魂魄。
西陵云粼城,金家。
在众弟子恭敬的问候声中金玉昭正走在路上,一只雪白的仙雀从远处展翅飞来。
阿岐来信了?
金玉昭眼中闪过笑意,伸手接住仙雀打开了信。
信中只有寥寥数语,白岐问金玉昭借一样东西,金玉昭成人礼时金家家主所赠的贺礼,神器——束魂锁。
金玉昭狐疑。
束魂锁虽是神器但不适用作攻击,阿岐借它作甚??
金玉昭虽不懂,但既是阿岐开的口他自是得应下,即便借出的是一件人人觊觎的神器。
妖界。
白岐和姤忱相处的气氛又恢复成往日般,而且白岐同以往比更加亲近姤忱了,但姤忱直觉白岐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透着古怪,可怪在哪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师尊。”
白岐抱着两坛酒回来了。
姤忱见状随口问了一句哪来的,白岐回答,“胥子庐给的。”
为此他可‘忍辱负重’的叫了一天的子庐哥哥。
不过这些细节他并未告诉姤忱。
姤忱蹙眉,“不是让你少和他来往吗?”
“只是两坛酒嘛。”白岐不以为意,特别倒了一杯先给了姤忱。
“不喝。”姤忱冷脸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