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给予他的灵感。当他走入敌方阵营,目光y-in鸷地表示自己“受够了永远被弟弟跟兄弟压一头”时,接待他的alha很轻易地就相信了他,拍着他肩膀祝他从此飞黄腾达。
“所以他们逼你做了什么?”左麟打断他的轻松语调,皱了皱眉。
楚丘张了张嘴,没再继续说,而是扭过头去看他。
左麟径直回视,一副不刨根问底不罢休的架势,板着脸正经得要命。
可他右手却在下边偷偷勾他手指,还用拇指指腹轻蹭他指关节的疤。
左麟像个患有多动症的小孩,一大早就喋喋不休,还小动作不断。害得c,ao劳了整夜的楚丘连句“我困了”都舍不得说,生怕扰了他的兴致——而且楚丘也猜得到左麟为什么不睡。
无非是担心昨晚的旖旎是黄粱一梦,醒来就什么都没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楚丘安心的气息,是他的信息素与身边oga纠缠在一块儿的余温。
然而直到现在,楚丘完全标记了对方,却依旧猜不出他的信息素具体是什么。
他只记得自己昨晚贴着左麟肩胛骨,埋头咬向左麟细嫩后颈时,闭上眼睛感受到的温暖。该用什么来形容这位突然闯入他世界的oga呢?大概是盛夏时节的太阳吧?
左麟是一束光,能晒干霉菌,拔走他常年用y-in郁浇灌的蘑菇,取下他佩戴的假面。z888的耐心很足,花了不少时间,才哄得光爬满他脚背,小心翼翼牵起他的手,将他从忍辱负重的剧本里带出来,从悲情角色中彻底杀青。
楚丘的旧伤疤被玩得有些痒,便反手抓住了左麟的手,不许他乱动。
“放心,我只是装得像被迫的样子。其实那都是计划里的一环。”他故意用轻松语调,笑道,“毕竟他们是有头有脸的人,又不是绑匪,能做无非就是逼我在屋子里反反复复做实验。”
“其实也挺好,那本来就是我爱做的事。”楚丘狡黠笑道,“而且当时他们能用的人本来就少,大部分人还是我的前同事。他们都是为了保命加进来的,可不愿意拼命。”
“所以,我可以选择在想要上报的时候说出结论,其他时间做出的数据,差不多都能卡下来大半。”
左麟仰起脑袋,顶着那张尚且嫣红的脸,狐疑地盯着他,良久后质疑道:“……哪有这么轻松啊?”
“就是这么轻松。”楚丘注视他眼角红痕,忍不住翻了翻身。
“毕竟我才是设局的那个人啊。”他的另一只手也搭上左麟腰肢,把人架在怀里。
他拿起左麟的手,吻了下指尖,解释道:“那些人都是我笼子里的小老鼠。整天飞扬跋扈地跳来跳去,隔三差五‘吱吱吱’几声,有些吵,可害不了我。我必要时候敷衍几句,不理他们就行了。”
“……不止是吵吧?”左麟别过脸问。
“恩,有时候会咬上几口?”楚丘无所谓地说着,冷不丁咬了下左麟指尖,“就这样,一点也不疼。”
左麟的手指下意识抽了抽,眸子里蒙上一层水雾,哑着嗓音嘀咕道:“问你正事呢!”
“我也很认真啊。”楚丘笑了起来,搓了搓他发烫的耳朵,“收收你的想象力,我肯定没你想的那么惨。”
“他们关我几天我还乐得清闲,毕竟每天赔笑也挺累的,总需要憋着一股劲,避免一拳头揍他们脸上去。”
左麟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也不知道他是被说服,还是觉得没必要执着于揭伤疤,总之他最后叹了口气,凑过来吻了吻alha的喉结,说:“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恩,肯定。”楚丘正色回答,“我都有你了。”
说着,他就把左麟按向胸口,轻轻揉着后颈,等把人揉得软成一滩水,就拍着背喃喃道:“还有想问的吗?再不问我就该睡着了。”
隔了良久,左麟缓下呼吸,抬起头飞速盯了他一眼,又很快埋下脑袋。
他把脸用力埋在楚丘胸口,问出一个问题好,就彻底不动了。
楚丘听罢,不禁愣了愣,笼罩而来的睡意又消散开一点。他瞥着对方毛茸茸的脑袋
,用胸前肌肤感受对方滚烫脸颊,
瞬间觉得自己可能彻底当不了深入敌方的牺牲派了。
他就跟床头柜上残留的烟头一样,彻底无法燃烧。
从今往后,他都会闷在这汪名叫左麟的温水里,懒散且无理想抱负地活下去。而过去那些辉煌与疼痛,全都在温柔乡里飘散如烟。
至于自己那位牵挂多年的弟弟,现在应该也不需要他花太多心思来照料——有人会替他接手这件事。
虽然……
楚丘眯了眯眼睛,耳畔再次传来旧友明显做了什么的餍足腔调,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
还是有点不爽。
不过小朋友长大了,他再管束太多肯定招人烦,还是把j-i,ng力留着哄怀里人吧。
“我以前一直没跟你提过,”楚丘寻思片刻,低声说,“主要是担心你嫌我肤浅。”
“恩?”左麟没听懂,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你问我多久喜欢你的……这哪有一个标准答案?感情不都是循序渐进的吗。”楚丘笑道,“硬要说的话,那就是第一次见面吧。”
左麟反应了几秒钟,就跟踩中尾巴似的,猛地仰起脑袋,差点撞疼了楚丘的下巴。
楚丘抬着头险险避开,收起下颌,警告性地拍了拍左麟后腰。良久后,他继续笑道:“你看,说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