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严墨钦也只能判断到这儿了,他甚至不了解莫燃的家具体在哪,他念高中的时候比莫燃大一届,他那时候对莫燃的了解不过是一个一见他就会脸红的学弟罢了。
想到这儿,无尽的挫败感涌上严墨钦的心脏,有什么用呢,守不住一个自己所爱之人。
好在严墨钦向来不是犹犹豫豫的人,他立刻让秘书定了下午去原城的车票,这一周也基本处理了公司最近的大大小小工作,简单交代后,便踏上回原城的路。
车上,严墨钦摸着领带夹,那是自己生日莫燃送的,摸着这小小的领带夹,就好像就握着唯一能借此取暖的火苗。
几个小时的车程,严墨钦满脑子莫燃,自己以为的对爱情的掩饰,只是越掩饰越深刻,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一点点失控的事都没有发生,他很想吻莫燃,为过去混蛋的自己道歉。
真的,很想。
下车之后,严墨钦直奔高中母校而去,碰巧是个上学的日子,但是重新站在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严墨钦却发现自己早就格格不入。
于是也干脆放慢了脚步,走在校园里。
学校的篮球场上,还是有一大群男孩争着追逐,肆意挥洒汗水,只是这群男孩每年都会换上新的一波,他还记得当年莫燃就偷偷躲在一边观察自己,偶尔带上的功能饮料放在篮球架底下,也从来不说是给谁的。
然后那些饮料特别自然的就被严墨钦收入囊中。
学校那棵标志x_i,ng的大树底下,还是一大片一大片的y-in影,稚嫩的面庞在树荫下下三三两两交谈欢笑,他还记得那就是他和莫燃初遇的地方,慌忙的莫燃撒了书,自己顺手帮他捡起,就收获了一分毫无保留的感激。
原来那么多细节,自己也都记得。
可越是这样严墨钦就越是难过,密密麻麻的细节席卷着回忆,毫无保留的证明着自己的错误。
严墨钦摸着大树的树干,粗糙的手感从指尖传递到了心尖。
“严墨钦,是你吗?”一个嗓音把严墨钦唤出了回忆。
严墨钦猛地回神,才发现唤他的竟然是当年的班主任,而自己好像还是那个逃课出去打篮球的少年。
“老师。”严墨钦礼貌的打招呼,这种感觉就好像一切都回到了过去。
“回学校看看吗?”老师笑着:“刚才我还不敢认呢,毕业之后就好多年不见了吧,现在越来越成模样了,哈哈。”
“是啊,好多年不见了,老师你身体还好吗?”学校真的是能让人认真回忆时光的地方,从高中毕业算起,自己大学考到外地,再加上事业上的打拼,自己已经7年没有回来过了,这么一算严墨钦自己也下了一跳,看来,自己和莫燃也认识了差不多7年了。
7年,这也算所谓的7年之痒吗。
“老师身体硬朗着呢,现在还当班任呢,倒是现在孩子越来越皮,可没你们当初听话。”老师唠唠叨叨的说着,对于过去的学生,老师们总是能有着无尽的宽容。
严墨钦在一旁就这么静静的听着,有时候附和两句,旧时光好像就这么触手可及。
“老师,学校对以前学生的档案还有保留吗?”严墨钦顺着话题问道。
“有啊,都在学校的档案室里,一届一届的,都给你们封成档案袋好好的存着,其实也没什么用,但我觉得有时候这东西也挺好,留着就像留份回忆。”老师答到。
严墨钦觉得自己回来对了,他对莫燃的亏欠,就这样从头补偿吧。
严墨钦足足花了一整个下午才找到莫燃的档案。
原因很简单,严墨钦对莫燃以前的了解少的可怜,一个一个班从头找起不是个小工程,更何况档案室里的档案纷纷杂杂,样数极多,找到莫燃档案后,严墨钦立刻抚开了上面满满的灰尘。
档案上清晰的标注了严墨钦的家庭原住址和各种各样的联系方式。
联系方式估计因为时隔太久,早就不生效了,但至于住址,那可就是找到莫燃线索最后的希望了。
严墨钦大喜过望,跟老师道谢后,就急急忙忙找着这个住址找了过去。
结果没想到,出租车司机竟然不愿意拉这趟活,拒绝的理由都很一致:“那片老楼是要拆迁的吧,路七拧八拐的,车子都不好进去。”
听着这些理由,就像一根根细密的针似的扎着严墨钦的心脏。
他只顾着看见莫燃追随着他了,从来没想过他从哪里出发。
不过严墨钦这痞劲上来了,拽开车门就坐了上去,司机总不能往下撵客,在不乐意也歹带着这爷开车了。
路上,司机不停叹气:“这车子在那路上磕磕碰碰的,万一刮掉漆了,我这一天可就白干了。”
“如果有损失,全都算我的。”严墨钦根本不想听司机絮叨这些。
司机一听,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马上转变了态度嘘寒问暖:“小兄弟,我看你这样也不是什么差钱人啊,没事儿往这边走干什么啊,这片都是老楼,市里为了规划城市,好几年前就嚷嚷着要拆迁了。”
“那怎么一直没拆呢?”
“你是不知道,那老楼里住的大多都是些老头老太太,现在年轻人哪能住得了那种地方啊,这人上了岁数,住久了对那肯定有感情,而且也不懂拆迁这回事,就总以为要拆房子拆房子,两边一直这么僵持着,这工程一拖就是好几年。不过这几年那老楼里的人也该搬都搬走了,凡是有点良心的子女,哪能让父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