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芳苓一哽,顿了顿才劝道:“那朝会……”
姜宪顿时不悦,道:“我又不是皇帝,又不是太后。凭什么把什么事都往我身上堆,劳心劳力还不得个好!你就说我要睡懒觉得,今天不去参加朝会了。他们有什么事,让他们去皇上那里说去。我今天要休息一天。”
孟芳苓只好应声而去。
李谦低低地笑,捉住了那只顽的手,在她耳边扑着热气地小声问她:“真不回宫去上早朝了?”
姜宪在被子里踢了李谦一脚。
力动软绵绵的,还没有美人捶的力道。
想想这全是自己的功劳,李谦笑容里不由闪过一丝得色。
姜宪忍不住瞪了李谦一眼。
她现在也眼睛珠子动着不觉得酸涩了。
可自己昨天也挺热情。
想到李谦为自己情动的样子,她忍不住“扑哧”地笑。
李谦不用想也知道为什么。
可他不觉得跟自己的老婆求欢有什么值得丢脸的,何况姜宪看上很高兴的样了。
念头一动,李谦觉得自己又缓过气来,翻身把姜宪压在了身下,笑吟吟地低声道:“要不,我们再试试别的姿势?反正你也不回宫去了,白日漫漫,我们总要寻点东西打发时光。”
“呸!”姜宪的脸顿时火辣辣热得慌,“陪你胡闹一次就够了,你还想我继续陪着你胡闹不成?我一夜没阖眼,我累得要死,我要睡了。等会还要回宫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不然她老人家会不安的。”
李谦我看着她眼睑下淡淡的青色,突然觉得自己挺自私的,不由就抚上了她的眼睛,亲昵地咬了咬她的耳朵,拍着她的背哄着她道:“那你快睡一觉,我在这里陪着你。”
他这么一说,姜宪的脸上就更热了。
她推了李谦一把,期期艾艾地道:“我,我要洗个澡了再睡。”
李谦哈哈地笑,在姜宪变脸之前用被子裹了她,叫了情客他们进来收拾房间,又亲自给姜宪洗了个澡,搓干了头发,喂了点温水,把她塞到了干净温暖的被子里。
姜宪被李谦抱着喂水的时候就已经像小j-i啄米似的睁不开眼睛了,等沾到枕头,立刻就沉睡过去。
李谦望着脸儿红扑扑的姜宪,轻笑着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宠溺之色,温柔地摩挲着她青丝。
进门的刘冬月脚步就顿在了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十分的尴尬。
还好李谦听到了动静转过头来看,看到他的瞬间眼中的柔色顿时就褪得干干净净,身子也站得笔直,淡淡地道着:“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莫名的,刘冬月就打了个寒颤,忙上前几步怕惊动了姜宪悄声地道:“大人,午膳……”
原本就有些晚了,谁知等到姜宪收拾完却直接睡了觉……其他人不敢来,又推了他……
“我们先吃!”李谦看了姜宪一眼,犹豫地片刻,又看了一眼,道,“让厨房里炖点补气血的汤,等会郡主醒了再吃。”
他想在这里陪着姜宪,可他还有很重要的事。好在是人刚刚睡着的时候都比较沉,不会轻易的睡过来。但他还是不放心地叫了情客进来陪着姜宪,吩嘱她:“你在这里守着郡主,一有动静就去书房叫我,不要管我在干什么。”
李谦已经发现了,姜宪与其说喜欢和她亲热,不如说喜欢和她撒娇。就算是和他墩伦,也是喜欢他抱着她多于他要她。可见她是多么的喜欢他的相伴。何况昨天他要她要的有点狠,他就更希望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能立刻看到他一直陪着她没有走开。
情客红着脸应诺,脑子里却不由想起早上她进来收拾时房间里的狼狈。
大人有多喜欢郡主,才会把郡主折腾了一个晚上。而郡主又有多么喜欢大人,才会连朝会都不去了。
这样多好啊!
等到他们有个孩子,这个家就更圆满了。
情客等李谦走后,叫了几个粗壮的丫鬟,搬了张绡纱的屏风进来挡在了窗棂前,开了半扇窗,挡住了蹿进来的冷风,也把屋里还残留的气味散了去。
李谦则冷着张脸在听在卫属禀告辽东卫的事:“……廖修文最多还有两天就能赶回辽东卫,镇国公想在短时间内剿杀廖修文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谢先生说,之前关于皇上的那些谣言既然是廖修文传了来的,他只怕已存了与朝廷对抗到底的心思了。回去之后他应该会拥立辽王的儿子,不皇上争天下也会偏居一隅,自立为目,建个小朝廷。而镇国公还没有定下去辽东的日子……”他说着,苦恼抓了抓头发,道,“那我们怎么办?”
照李谦之前安排,云林已悄悄地带了三千骑兵借朔州和大同直奔山海关,准备和姜镇元内外合击,把廖修文留下来的。但因为姜镇元这边的变故,云林等人只好在原地待命,不知下一步该如何。
李谦听着叹了口气,道:“让云林回甘州吧!镇国公纵虎入从,已经决定以匪养兵,割据一方了。”
卫属瞪大了眼睛,半晌才道:“大人,这样能成吗?镇国公……”他嘴角翕翕,一副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的模样。
李谦知道他想问什么,如果是别人,他可能不会解释,但卫属不同,不仅对他忠心耿耿,还是个能打仗的人,若是能再有点谋略,以后的发展更好。因此他鼓励地笑了笑,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在我面前还遮遮掩掩的?!”
卫属嘿嘿地笑,不好意思地又抓了抓头发,道:“我就是觉得,镇国公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