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的手很热,阵阵暖意不断透过皮肤渡到自己手上,不过孙孟现在顾不上思考这个,初学滑冰的人心总是紧绷着,每一步都走的战战兢兢,生怕摔倒,其实真摔倒了也就那样。
看见孙孟认真的样子,杨辰忍不住笑了:“放松一点,走外八字。”
孙孟“嗯”了声,杨辰在前面拉着他,帮他控制平衡,耐心引导他慢慢往前滑。
一上午过去,当孙孟能独自在滑冰场溜一个来回而不摔倒时,杨辰露出了父亲般欣慰的笑容。
离开滑冰场,杨辰把孙孟的手塞进自己口袋,两人找了个地方吃饭,下午就近看了场电影,又误打误撞进了一个小区,借两个小朋友的球拍打了会儿羽毛球。
天黑后,商城广场有活动,好些人在那放焰火棒,杨辰和孙孟也入乡随俗,一手拿了一根挥舞着玩儿。
在路边吃了烧烤权当宵夜,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两人差不多要回去,公交末班车只到十点,孙孟还要导车。
然而俩人都不想回去。
还没尽兴。
沉默着埋头往站牌走,突然,杨辰两眼放光抬起头:“咱们去你租的房子那儿吧,买两瓶白的,一醉方休?”
孙孟脸上顿时有了神采,点头。
两人风风火火地回了出租房,买了一堆吃的和啤酒,还有两瓶白酒,边看春晚重播边对饮,不多时就双双倒下。
孙孟虽然醉了但是头脑很清醒,杨辰醉后也不怎么撒酒疯,就是一直往床底下钻,说自己要睡觉。
孙孟又无语又好笑,晃晃悠悠地把他往外扯,无奈喝醉了没力气,抵不过杨辰酒后力蛮,拽了半小时也没把他拽出来。
徒劳无功,孙孟最后选择放弃,一头扎在床上,歪着身子睡到了天亮。
杨辰第二天醒来,抬头一声巨响撞的两眼发昏,这才发现自己在床底下。
艰难地爬出来,揉着头站好,瞧见孙孟难受的睡姿,杨辰轻轻帮他摆正。
简单收拾了屋子,然后冲了个澡,杨辰便出了门,买了些早点以及牛奶,帮孙孟解酒。
回来后孙孟依旧睡着,还是之前的姿势,没有醒过的迹象,杨辰把牛奶放在暖气上热着,拿着早点去了阳台。
远远听见风铃清悦的声响,杨辰望着藤椅上方的晴天娃娃笑了,专程把它挂在自己的“宝地”,看来孙孟喜欢它喜欢的不轻。
孙孟一小时后醒来,别的没干,直奔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这才头昏脑胀地出来。
杨辰把牛奶递给他,又往他面前放了一个面包:“先将就着吃,底下的店都关门了,就超市还开着。”
孙孟“嗯”了声,喝完牛奶,又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跟你一起吧,你不是也要坐5路么?”
“嗯,”孙孟啃着面包,“我初三来这边儿写作业,你可以过来。”
“嗯哼。”杨辰靠在椅子上,“我昨天啥时候醉的?没干什么不堪入目的事儿吧?”
孙孟瞟了他一眼:“还好。”
杨辰咧嘴:“我一喝醉就爱往床底下、柜子底下钻,也不知道啥毛病。”
孙孟嘴角弯了弯:“人品问题。”
杨辰笑:“孟爷就是孟爷,昨天都不见你醉。”
“我醉了还能撑一会儿。”
“那也够飘了,”杨辰笑得很欠,“作为咱们班男生唯一不敢杠的人,没这个酒量怎么行。”
孙孟瞄向他没说话,继续啃面包。
大年初三之后,杨辰在孙孟这儿住了十来天,把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