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冉这时候,感觉头越来越沉,像是醉酒上头。
他想赶快到房间休息,但又不能扔下刘曦不管,只好留下来耐心等他。
祁缪阳扶着程瞳进了电梯,以最快的速度刷开房门,此时程瞳晕得是昏天黑地,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迷迷糊糊之间,他隐约能感受到,有人在解、他的衣服,他想阻止,但头晕的厉害,身上也没有力气。仅仅是张了几下嘴,发出几声含糊的声音。
祁缪阳给程瞳盖好被子,伸手碰了碰他颈部的皮肤。
“奇怪。”他暗自疑惑,“人都快睡过去了,劲儿怎么还没上来,难不成要后半夜发力?”
他扁了扁嘴,虽然心里纳闷,但时间不待人,他不能影响计划行进。
思及此,他跳下床,给刘曦发了条微信,然后迅速离开了房间。
十几分钟后,房间的大门再次开打,刘曦扶着贺冉进来了,贺冉虽然大脑昏沉,眼皮直打架,但神智还算清晰。
程瞳酒量怎么样,他不知道,但以他自己的酒量,这点儿酒,绝不至如此。
他拽着刘曦的胳膊,问:“今晚这酒,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你俩没事,我和程瞳……”
未等他说完,刘曦便打断他的话:“我们怎么没事,我都晕到姥姥家了。这不是得照顾着你……”
说完,他特意装出醉酒的样子,身体配合着晃了晃。
贺冉皱着眉:“程瞳在哪个房间?”
“隔壁。阳阳正照顾他呢。”刘曦一边说一边向里面的大床看了一眼。
祁缪阳之前吩咐过,只有接到他的微信指令,才能送贺冉进屋。那时候小瞳瞳的药劲差不多能发作,贺冉和他睡、在一处,便是干柴烈火。
可刘曦刚刚抻着脖子看了一眼,床上好像并没有人。
他看了眼贺冉,迟疑着要不要到床边去看一看。
对方撩起眼皮,盯着他问:“你找什么?”
刘曦吓了一跳,心虚地摆摆手,飞快地撤出了房间。
贺冉有洁癖,纵使知道喝了酒不宜洗澡,还是准备简单冲一下。
谁料,由于大脑太晕,地又太滑,他刚出浴室,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得可不轻快。贺冉“嘶”的一声,感觉尾椎一阵阵钝痛。
他撑着手臂,有些痛苦地站起身。
走到床边,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他发现床上没有被子,但实在是太困了,也懒得找前台拿。
天气刚入秋,房间里还不冷,不盖被子没什么所谓。
他裹紧浴巾,蹬掉拖鞋,直挺挺地冲着大床栽倒下去。
另一边,刘曦在电梯间与祁缪阳回合,他俩击了个掌庆贺。
“宝贝,另一个房间的房卡呢?”刘曦蹭着祁缪阳的胳膊问。
祁缪阳坏笑着摊开手掌:“早就拿到了,来吧,今晚我们红烧大排。”
今晚原本是要开三间房间,贺冉和程瞳单独一间,他和祁缪阳一间。刚刚他们的计划顺利实施,正好省去一间。
刷开房间,祁缪阳往床上一倒,感叹道:“没想到贪小便宜的感觉,这么爽。”
刘曦刮了刮他的鼻子:“哪里是贪小便宜,这叫资源的合理分配。为的是让那对儿取得突破性进展。”
祁缪阳嘿嘿地笑着,脑子里不断意| y- in 着shí_bā_jìn画面。
半晌,他转转眼珠,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哎,我有个事想不通,那药明明是催、情的,为什么他们的情况不太对。我把小瞳瞳扒干净之后,他都已经睡过去了。”
“贺冉也是一样,晕的不行,压根就不像欲、火焚身。”刘曦摩挲着下巴,猜测道,“会不会,别人给你拿错了?”
“我c,ao!”祁缪阳闻言,瞬间从床上弹起,“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他和刘曦计划了一晚上,决定将他俩当初好上的“路子”,套用到这俩人身上。
以刘曦的话说,这叫“先品尝果实,后解锁过程。一劳永逸,高效直接。”
可他们没敢将这个计划告诉程瞳,毕竟他太清纯,不像他俩能玩得那么s_ao。
所以俩人偷偷达成一致:想个歪招,促成此计。
祁缪阳就是趁着去拿酒的功夫,从一个酒吧小弟手里,拿到了药,他明确说了要催、情的,但从目前的“战况”看,“源头”似乎出了问题。
祁缪阳十分懊恼,问候了酒吧小弟十八代祖宗。
刘曦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道:“宝贝,淡定。就算药错了,俩人半夜一醒,这基情的小火一烧,肯定比药更有效。”
祁缪阳垂着眸子,思考了几秒,点点头:“也对。都对彼此有意思,就差点星星之火了。”
刘曦勾了勾唇:“反正这火星,咱们是帮俩人点起来了,至于怎么燎原,那就不是咱们该c,ao心的事儿了。”
祁缪邪魅一笑,捏住刘曦的下巴:“那现在,该c,ao心c,ao心咱俩的事了吧?”
刘曦冲着对方的耳朵吹了口气,压着极低的声音:“该c,ao了……”
——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纱洒进来,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