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这个阵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笼罩整个京都,时间紧迫我画阵法的时候还可以趁机演算,早点知道它到底是做什么的。”陆平认真的说。
他的做法没有错,甚至是如今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是陆平需要劳心劳力。
燕玄心里酸涩极了,他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自己只顾着钻研剑术,没拿出时间看看阵法推演,若是当初有了准备,如今也不会让陆平一个人这样劳累。
低垂下眼睛燕玄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又可以帮陆平做什么,只能沉默的守在他的身边。
燕玄身上的沉闷感太过于明显,陆平停下笔来侧头看去,只能看见他隐藏在y-in影里面紧抿的唇。
不管燕玄在人前多么果敢,如今在陆平这里他也不过是刚出世不久的小剑灵,情绪还是那样明显外露。
心里无奈的笑了笑,不想让燕玄这样垂头丧气,陆平一边抬起头描摹着阵法,一边对着燕玄道:“燕玄,今日魏熵阳不是说向国军队已经开拔?你让各城城楼的守卫这几天紧盯着点,不要等到湘国军队兵临城下打我们个猝不及防。”
陆平说着捏着笔的手紧了紧,“我觉得等到这个阵法笼罩京都,他们的军队也就应该到了,我们时间不多了。”
“是。”听到陆平的话,燕玄的眼神一凛,他瞬间知道该怎么做了,对着陆平双手抱拳,他沉沉应声而后抬步往外走去,亲自到城楼上嘱咐守卫严防死守,并发出消息通知各城。
接受了陆平的安排,燕玄不止去了城楼,而接着在京都城内走了走。
京都里面百姓不知道敌方大军将至,依旧是一副安静祥和的模样,难民所的难民有的在城里面找到了新工作,有的在听闻家乡已经被修整好带着行李往城外走去,看着那些人的背影,燕玄低下眼眸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阻拦的话。
是有战争要来,但是最后谁输谁赢还未可知,至于魏熵阳话语里面的琅迹国会毁在陆平的手里,天命难违但是他也要试着改一回。
等到陆平画完阵法,天已经蒙蒙亮,最后他画的入了迷,连燕玄回来给自己肩上披了斗篷都没察觉。
从地上站起来,做了一晚上陆平的身体酸软,肩膀已经有些抬不起来,身体的不适让他皱起眉来,身边燕玄一直关注着陆平,看到他的神色视线在停留在陆平的肩膀和小腿,眼里了然。
坐在地上画了一个晚上,铁打的人都受不住。
扶着陆平坐上轿撵回到清平台,陆平还想趁机会多看几眼阵法演算一番,结果人刚进大殿,就被燕玄不由分说的带到卧房,手里面重要的阵法也被燕玄堆在了书桌上。
“小心阵法!”人已经趴在床榻上,陆平还没忘记阵法。
“王,您还是先关心自己的身体吧。”燕玄皱着眉头,他看着陆平不能轻易动弹的身体,叹出一口气手按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从肩膀开始向下揉捏,燕玄用的力气不小,只有这样才能把关节揉开,让陆平松快一点。
知道燕玄的打算,陆平没有拒绝,只是这样的按摩下,他把脸埋进被子里还是会闷哼出声。
听着陆平喉间发出的声音,燕玄的动作明显一顿,他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只是缓慢了不少。
足足给陆平按了一个时辰才停下来,陆平的后背已经满是汗水,沐浴之后换上一身新衣,陆平捏了捏肩膀,转身又坐到了书桌前。
燕玄已经把阵法摆在书桌上,还给陆平放上了只够用的纸笔,没等陆平吩咐,燕玄也把藏书楼里面有关阵法的书都搬了出来,大巫曾经的藏书而被燕玄找到拿来。
和陆平坐在一起,燕玄抬眼看了几眼阵法,帮着陆平翻书,他的记忆不错看一眼记住了就不会忘记,陆平一个人太过于劳累,燕玄想着能帮一点就是一点。
两个人分别坐在书桌两侧,陆平在低头验算,燕玄在沉默的翻着书,他看完一本就把一本堆放在一边,他右手边都是已经看完而且没有用处的。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两个人没有动地方,就连饭都是工人端进来,陆平草草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书桌底下演算的纸张满是密密麻麻的字,已经没有了什么用处。
燕玄看看书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陆平,陆平一夜没睡饭也没好好吃燕玄是在放心不下,又过了一个时辰燕玄再次抬起头来,只见陆平已经停止了演算,他趴在桌子上笔在手边,人已经闭上眼睛入了睡。
无奈的叹一口气,燕玄放下书他起身犹豫片刻还是弯下腰把陆平抱在了怀里。
身体突然腾空,陆平闭着眼睛动了动,不过似乎是为在燕玄怀里找一个更加舒适的地方,他没有睁开眼睛而是脸颊蹭了蹭燕玄胸口,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怀里的人不重,燕玄轻而易举的带着人回到了卧房,却因为陆平略微的移动而僵住了身体,尤其在陆平蹭脸的时候,燕玄更是耳朵都红了。
把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燕玄给陆平掖被角的时候下意识摩挲了下被子,眼睛定定的看着陆平恬淡的睡颜,半晌燕玄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猛地站起身来,动作大的差点把陆平惊醒,燕玄耳朵更红了如今连带着脖颈脸颊都红了起来,他转身往屋外走去,脚步很快落荒而逃。
对于自己睡着时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等到陆平睡醒他再一次回到了书桌前开始演算,陷入破解阵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