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不知道是该说他这种品行是好还是不好,他只知道自己在为大巫不平,大巫对待曾经的六违那样好,可是他如今却是这幅模样。
“长生,不要为不相干的人动气了。”陆平伸手握住陆长生的掌心,说着他又抬手用锁链锁住了魏熵阳,让他只能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听到陆平的话,陆长生侧开头想要让自己消气,他缓慢的呼吸着,突然感觉到自己掌心的另一抹温度,不再是冰凉,而是暖融融的,那是陆平的手掌。
“陆平!”陆长生眼睛一亮,如今也顾不上生气,他握紧陆平的掌心,真的有温度了,而且地面上还有了影子,“你如今是人了?!”
“可能是功德终于凑够了吧。”陆平低笑一声,他拉着陆长生的手,带着人离开了博物馆。
天色慢慢变深,乌云堆积在一起,空中不时有闪电出现。同时城市气象局发布了雷电预警。
凌晨,空中五道惊雷打下,而后是倾盆大雨,城郊废弃的博物馆里,地面上被锁链锁住的魏熵阳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层不知道是什么的黑灰。
a市.堪舆店
花园,陆长生拿着花洒给院子里面的花卉浇水,他时不时浇水时不时侧头看着坐在圆石桌上的陆平,弯唇露出讨好的笑容,陆长生歪着头,“陆平,你今天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这里有厨房,我今天早晨买了菜,你来做吧。”陆平抬眼回道。
“我做饭?”陆长生一惊,“你这是惩罚我还是惩罚你自己?”
“古人诗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怎么到了我这里……”陆平低垂下眼睛,抿抿唇一副伤心模样,“是了,王两千年前都能轻易丢下我,更何况如今?万事都听王的吧。”陆平话音落下,还伴随着淡淡的叹息。
“唉,你——”陆长生听不得陆平这样说话,他放下手里的花洒,人凑到陆平面前,鼻尖相碰,“现在你可是有我的把柄了!我去做饭还不行?”
说着瞪了陆平一眼,陆长生往厨房走去。
看着陆长生的背影,陆平撑着脸低笑出声,无论如何,无论何时何地,他的王愿意为他改变,眼睛里面都是他就好了。
陆平原本打算起身去厨房,和陆长生一起做饭,只是陆平刚起身就听到门口处的风铃响起。
年轻的男人不确定的走进堪舆店大门,他紧捏着手里的玉佩,a市陆大师很有名气,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
走进门内,门口的风铃响起,大厅空无一人,男人想着这里没有人,他要不要等一下再来,就见后面走出来一个人。
“可是陆大师?”男人轻声问道。
“我不是。”陆平摇摇头,眼神却停在了男人手里的玉佩上,y-in气很重,猜到男人是在干什么,陆平接着道,“陆大师在厨房做饭。”
“厨房做饭?”男人一愣,陆大师还会做饭这种凡间俗事吗?
“别急,一会陆大师就出来。”陆平笑了笑,想来今晚他是吃不上长生做的饭了。
【-正文完-】
番外
皇城以北百余里的地方有一座山。
听周围村子的老人说,那山从先秦时候就在了,伫立千年山上依旧是一片苍翠,村民说那山上有山神守着,山神仁慈庇佑村子安泰。
也许是真的有神灵,从村子里的老人记事开始,这座山就没有任何动静,塌方、地动、泥涝通通没有,也因此每年上巳节村民都会带着三牲祭祀山神,以求庇佑。
上巳节夜,村民白天祭祀山神,晚上更是早早地休息,家家户户关上屋门,吹灭蜡烛,一整片聚落瞬间沉入黑暗。
猫狗趴在门口昏昏欲睡,圈里面的j-i鸭也没有发出声音,村子里一行三个人穿着粗布衣裳,背上背着大包袱,他们踮着脚眼神觑着周围,轻声慢步的跑上了山。
上了山吹亮火折子,这三个人年岁不小,眼睛很亮扫着四周,脚下却健步如飞,显然他们早就摸清楚了上山的路,行至半山腰,打头的男子停下脚,他弯腰摸了摸地面,接着点点头对后面的人道:“就是这里了。”
“是先挖,还是直接炸?”背包袱的男人撂下包就要掏火|药,为首男人啐了一口,“等回头把你爹吵醒了,人赃并获你去祠堂跪着?!”
“嘿,强子哥,这挖了洞再丢火|药不也一样,怎么干脱裤子放屁的事啊。”背包袱男人抓了抓头,憨厚笑着,却停下了拿火|药的动作。
林强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他不再看王世成一眼,眼不见心不烦,而是把炮火转向了另一个人,“我早就跟你说不带新手,他怎么还是跟上来了?”
“强子哥,火|药村长手里把得是紧紧的,没有王世成不成啊。”孙亚道。
“他娘的。”林强再啐一口,眼睛里面满是不耐烦,把火折子塞进孙亚手里,林强往一边坐下,指挥道,“挖洞,挖十尺深。”
“得咧。”孙亚应声,他和林强走南闯北多年,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触他眉头,让王世成拿铁锹锄地,孙亚在一边一会看着王世成挖坑,一边凑到林强那边吗,“强子哥,这不就是现成的苦力?”
“他要几成?”林强在一边坐着,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眼神有一搭没一搭的瞅着,眉目之间满是凶辣狠厉之色。
孙亚没说话,只束起一根手指虚晃比了一下。
“老子看在那一包袱火|药上。”林强说着有些咬牙切齿。
林强和孙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