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的事儿也好解释。老城区那块是死角,边上那个民工旅馆一早就是孟家安排的钉子。后四个月的录像被他们销毁替换成烟厂旁边那块工地的录像了。杨日昌找到我之后,他们就暗中把两个工地的员工调换了大部分。知道真相的,都是被他们企业文化洗脑了很多年的死忠粉。”
“艹!怪不得他们弄那一套呢!怕不是早就防备着这一条了!”
“可惜成也巧合,败也巧合。”
“别说了,这两字儿听得我脑袋疼。”
这匪夷所思的巧合弄得他们都快魔障了。生怕这后面是有另外一个能和孟家比肩的黑手,这边他们刚庆祝完转头就用一连串的巧合意外把他们送上阎罗殿。
“别吓唬他们!”穆辞宿拍了傅昭华一下,转头安慰几个师兄,“这次真的没事儿了。”
“那就好,这一阵子乱的哦,我是真的有点害怕。”
师嫂也顺势找机会给穆辞宿塞了一碗汤,“师娘刚熬好的,还得一会才能吃饭,师娘叫我盯着你先喝。”
“暖暖胃,最近忙得厉害,可得多注意身体。进门的时候是你咳嗽吗?”
“不是我,是昭华。这两天天凉,别担心我,我没事儿。”穆辞宿乖巧的接过汤,顺着师嫂的意思喝下去。
旁边的师兄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对傅昭华说了一句,“穆穆现在看着有人气儿多了。”
“嗯。”傅昭华点头,之前眼里时刻散不去的担忧也终于变得浅淡许多。
或许是因为这一世老师还活着的缘故。穆辞宿解开了心结,总归不再像上一世那样浑浑噩噩。
虽然他还是会下意识的扛起一切,不愿意示弱,但最起码在傅昭华面前,他不会一直端着自己的坚强和隐忍,偶尔也会因为过度疲惫而靠在他身上睡着。
的确,这还不够,但事情总归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即便现在还不能达到最好的模样。但早晚能变得最好。
更何况,这次是真的有傅昭华一直陪在穆辞宿身边。
师兄弟几个念书的时候就经常凑在一起,现在成家了也还是难改过去的“习气”。
这一晚上几个人闹得老师家里翻天覆地,最后是被老师举着拖鞋撵走的。
除了穆辞宿,其他几个都挨了顿打,这才算是消停。
“辞宿,你和昭华有人来接吗?再坐会,让这几个混蛋先滚!”
“有的,老师您放心。师兄们还好。”
“哎呀!穆穆别听老爷子瞎说,什么再坐一会,你家最远,赶紧的!没人接也甭叫车,哥哥送你回家啊!”
“滚!酒驾是要进局子的!老实待着等你的代驾过来。”
“穆穆,把衣服穿好了,我先送你下去。”师兄把旁边的醉鬼推开,还想多嘱咐穆辞宿两句。可转头就看见穆辞宿十分认真的给傅昭华整理围巾的模样。看这意思是怕他冻着。
“都开春了,你至不至于!”
“昭华怕冷,师兄你等我一下。”穆辞宿说的自然,傅昭华却得意洋洋的看了师兄一眼。
得!闷得蜜去吧!这都什么事儿。被喂了一嘴的狗粮,师兄只觉得后槽牙都跟着腻歪得发疼。
可最后还是把两人送下楼,看着他们上了傅家的车才算安心。
回去的路上,穆辞宿靠着傅昭华的肩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最近所里事儿挺多,老师又修了病假,几乎所有的案子都扛在了穆辞宿身上。即便有上辈子的经验,可人的体力总是有限。所以每每安静下来,只剩下穆辞宿和傅昭华两个人,他就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睡会。
孟家的案子结束之后,穆辞宿就和傅昭华确定了关系,傅昭华也光明正大的扛着行李住进了穆辞宿的家里。
对于他这种主动打包当上门儿婿的行为,傅家那头也是没有办法,儿子大了留不住,穆辞宿又是个优秀的,只能随着傅昭华去了。
穆辞宿登门拜访的时候,傅家几位家长还觉得挺不好意思。认为是傅昭华用了手段逼迫了穆辞宿,当着穆辞宿的面好好地敲打了傅昭华一顿。
傅昭华表面安安静静的听着,可牵着穆辞宿的手从进门起就一直没有放开。
气的傅老爷子后来都懒得看他,之和穆辞宿聊天,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想到这,傅昭华就忍不住想笑。
“小少爷,到了!”司机轻声提醒傅昭华。
“嗯。”傅昭华答应一声,叫醒穆辞宿,“哥哥,咱们到家啦!”
“好。”穆辞宿睁开眼,先是有点迷茫,可很快就清醒过来。
两人下车上楼,老城区的楼房相对陈旧,楼梯里的设施也是年久失修。
感应灯不知道怎么又不亮了。穆辞宿就着楼梯间窗户透过来的昏暗月光摸索着开门。傅昭华在旁边趁着没人忍不住偷偷亲了他一下。
穆辞宿正好把门打开,转头再看只看见傅昭华在哪一个人偷笑。
“傻乐什么?谁不让你亲了吗?”
“不一样。”傅昭华扑住穆辞宿。
“下来,等会再闹,把鞋换了。”
“不。”
“怎么?还没喝酒就耍酒疯了?”穆辞宿好脾气的逗着他。可一对上傅昭华含着笑意的桃花眼,却有种自己也未饮先醉的感觉。
“哥哥?”傅昭华叫他,接着却被穆辞宿凑近亲了一口。
傅昭华抓住机会也顾不上什么换不换鞋,反手把人抱住,动作也变得放肆了不少。
直到好一会,两人才从意乱情迷中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