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夭折了,你怎么还要,你是不是有那个收集尸体的爱好,”夏冶面露嫌弃。
“我怎么会有那样的爱好,”卫仪忍住心中怒火,咬牙道,“我只是不忍他抛尸荒野。”
“既然这样,你可以走了,我会好好安葬他的,”夏冶挥了挥手。
卫仪心中盘算一番,道,“那就劳烦夏兄了。”
卫仪还未走远,就听夏冶嘟囔道,“真是奇怪的人。”
夏冶,你给我等着,卫仪暗暗将这笔账记下。
“诶,”夏冶烦躁地挠了挠头,“也不知道你是哪里人,怎么死的,看你这样子,一副苦相,像是被冤死,不知道是不是那两个埋你的人。”
夏冶一个人对着尸体说话,也不觉得无聊,而且还从中找到了事做,“我正好碰到你,也不能什么也不做,要不我帮你报仇吧,你说你的仇人是不是那两个抬你来的人?”
夏冶盯着小孩的尸体,盯了半晌,恍然大悟道,“哦,你已经死了,不能再告诉我真相了,那我就直接去问问那两人。”
白府门口
“请问白老先生在吗?薄郡枫阵前来求医。”
“我管你哪个郡,先排队知不知道?”门房不耐烦地扔过来一块木牌。
“可孝正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难道就不能通融通融,”枫阵从怀中拿出一串钱币。
门房却看也不看道,“想要走后门?像你这样的人多了去了,看那里,”门房指着门口排着的几人,“就那个,腿断了也得等着。”
“事有缓急,”枫阵道,“就不能和白老先生说一声。”
“就你的事急,别人比你急多了。”
枫阵还想再说,旁边一人c-h-a话道,“喂,就是你们府上的人干的吧。”
“你说什么?”门房抬起脸,摆出最为凶恶的表情,这是他面对找茬的人练就的方法,可他一抬头,就发现对他比他凶狠,还比他高大,一看就是江湖人的样子。
“你、你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白府。”
“白府又怎么样?杀了人一样要受惩罚。”
“杀人?”门房脑子有些晕,这不仅是个江湖人,还要来白府杀人,他可是有几条命都不够啊,“您等等,我我马上叫管事出来。”
说完,那门房哆哆嗦嗦进去。
夏冶从边上搬过小马扎,对枫阵道,“你看,对他要这种方法才行。”
他是来求医,又不是来找茬,枫阵心道。
“门房也只是受命办事。”
“你是来看病的吗?”
“我朋友病了。”
“我觉得这家人的医术不行,”夏冶抱胸道。
“你这么说要有证据才行,”枫阵越来越怀疑这人是来踢馆的,可看他说话,又不像不讲理的人。
“这家人出了人命,我亲眼看见他们埋了一个小孩,你说要是他们医术好,怎么会将人医死,还偷偷埋起来。”
“那你来是为了?”
“就是为了找出那两人杀人凶手。”
两人正说着,管事已经出来,见到两人,恭敬行礼,“得罪了,得罪了,两位里面请。”
见两人进门,管事擦了擦汗,他还真担心对方生气,不肯进门,还有那门房,居然连枫家的人都认不出,差点害他犯了大错。
至于旁边那个?管事有些疑惑,这位莫非是枫阵的护卫?可怎么一股子江湖人的味道。
☆、第 67 章
“一个火气太旺,一个思虑过多、日夜奔波,都不是什么大问题,”白徇抚须道。
“既然你能看出我火气太旺,那能不能猜到原因?”夏冶一脚踏在桌案上,上身前倾,与白徇视线齐平。
“你无得无礼,”旁边的管事喝道。
白徇伸了伸手,示意管事退下,镇定道,“看来这原因跟老夫有关。”
“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希望到时你可不要否认,”夏冶冷笑道。
“我与少侠应该从未见过,不知何处得罪少侠?”
“你确实没得罪过我,但你们做的事让我看不过去。”
“不知是何事?少侠说出来,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
白徇一生不做亏心事,自然不会想到夏冶的来意,只当对方和族人发生过冲突,以前也发生过,解释清楚就好。
“杀人算不算误会?”
“杀人!?”白徇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死者在哪里?”
“在一座破屋里,”夏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