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四人听见关门声,想着陆星程平时情商挺高的,怎么会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喻老师脾气不好是圈内共识,这时候把人惹毛,可不是随便哄哄就能好的。
大概今晚要在客厅沙发度过了吧,众人心想。
楼上,陆星程敲响房门,声音极其温柔:“言言,你先把门打开,有什么事我们面对面说好吗?”
“不好。”房间里传来喻秋言闷闷的声音。
“好,既然你不肯把门打开,那我就只能在走廊上说了。”陆星程故意道。
房间里的摄像头被毛巾盖住,可走廊上却是有好几个摄像头的,更何况刚刚还在玩游戏,两人的麦克风都是开着的。
陆星程话音刚落,房门忽然开了,喻秋言一只手揪着他的领子,将他一下拽了进去。
砰的一声,房门再次关上。
喻秋言将陆星程抵在墙上,伸手关掉他腰间的麦克风:“你现在可以说了。”
“说什么?”陆星程摆出一脸懵懂。
“你说呢?”喻秋言红着脸瞪他,对上陆星程投过来的目光,强装镇定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想听些什么?”陆星程将勾起的嘴角拉直,循循善诱:“言言,做人应该坦诚一点。”
“坦诚?”喻秋言对他的厚脸皮表示匪夷所思:“你一个偷亲我的人,好意思跟我提这两个字?”
陆星程听到这忽然笑了,一边嘴角扬着:“你怎么知道我亲的是你?”
“我就是知道。”喻秋言皱着鼻子,把头扭向一边。
“我的言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陆星程在他发顶揉了一下,忽然发出一声感慨。
喻秋言怒了:“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很笨?”
“是有那么一点。”陆星程说完顺势搂上喻秋言的细腰,把人圈进环里的同时,又将下颌靠在对方肩膀上。
喻秋言听见他叹了口气,紧接着陆星程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你不笨的话,怎么会不知道我一直喜欢你,怎么会连我偷亲你都没发现。”
陆星程顿了顿继续说:“又怎么会没发现,其实从很早之前,你就已经喜欢上我了。”
质问三连,连续暴击。
喻秋言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反驳,因为事实就是陆星程说的这样。他就是个笨蛋,这么多年过去才明白陆星程的心意,也连带着看清自己内心。
想到这,喻秋言忽然有些心疼,心疼那个青春岁月里,站在原地独自守望的陆星程。
他没心没肺走了一了百了,而在他懵懂的那些时间,这家伙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有没有一瞬间想要放弃自己?
直到陆星程的指尖拂过他的脸颊,喻秋言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言言,别哭。”陆星程有些慌了,手忙脚乱地擦拭着他脸上的眼泪:“你一点都不笨,你不用知道你喜欢我或者我喜欢你,只要我一个人清楚就够了。”
看着他那副着急样,喻秋言忽然破涕为笑。傻的人又何止他一个,他们俩简直傻到一块去了。
“陆星程,我不难过。”喻秋言吸吸鼻子,一字一句认真地说,“真的,我现在特别高兴。”
自从妈妈去世之后,喻秋言明白了一个道理,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他的难过和眼泪没人在乎,还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嘲笑的谈资,变成喻逸轩母子的战利品。
而此时此刻,他对眼泪有了新的定义,他的眼泪有人在意,而人的一生,并不是只有难过时才会流泪。
两人对视了几秒。
喻秋言望向陆星程深邃的眼底,看着对方不留余力释放出来的满满喜欢,不由得心上一颤。
他伸手环住陆星程的脖子,小心翼翼在那棱角分明的唇上啄了两下,像是舍不得把他弄疼似的。
这样的吻显然不能满足陆星程,在喻秋言离开的瞬间,陆星程率先压住了他的后脑勺,将这浅浅一吻逐渐加深。
隐隐约约的喘息声在安静的房间扩散开来,喻秋言被陆星程吻得大脑发晕,意识清醒一点之后,才发现自己被对方压在了大床上。
他躺在软绵绵的被子中央,在一片迷离中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陆星程把上衣脱了。明亮的灯光悬在头顶,将他肩部肌r_ou_轮廓勾勒得清清楚楚。
喻秋言刚被一个吻乱了呼吸,紧接着又被眼前的景象乱了心跳,他慌乱地别开目光,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整个人紧张得微微颤抖。
陆星程盯着他泛红的脸颊,又被他紧紧抓着被子的双手吸引了注意。
喻秋言只听见头顶一声轻笑,下一秒,陆星程坚定地握住了他颤抖的手。
十指相扣。
感受到对方掌心传来的温度,喻秋言渐渐也不那么紧张。陆星程这时候才躬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紧接着在他饱满的耳垂上咬了咬,然后一路往下。
喻秋言只感觉他侵略过的地方像被火烧过一样,心脏越跳越快,差点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陆星程忽然停下动作,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的侧颈,声音里有着被狠狠压抑着的yù_wàng:“言言,可以么?”
“你问我|干嘛。”喻秋言喘着粗气,“要做就做,废话这么多。”
话音刚落,陆星程便再次压了上来,一时间宛如狂风暴雨,火山爆发。
喻秋言被他拉着一起浮浮沉沉,难以呼吸,整个人像是只煮熟的虾,从上到下都泛着一层诱人的红,被陆星程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