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晋知拍了拍衣服上灰尘,直视着他,淡定的说:“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你把他放了吧,我留在这。”
“你想的美,你就是疯子!”许晋楚狰狞的笑了笑,活动着手腕,“你横了那么多年,现在栽倒我手里,我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一个老外一脚踢在许晋知膝盖上,押着他的肩膀单膝跪下来,有人从库房里拿来了粗麻绳,绕着许晋知的手腕缠了两圈,几人合力用力吊在了客厅诺大的水晶灯上。
许晋楚绕着看一圈,心满意足,像是在欣赏艺术品一样欣赏许晋知这副惨样。
因为双脚无法挨地,受力的地方全在两个手腕上,才短短十几秒就在许晋知的手腕上勒出了一圈深深的淤痕,但他神情平静无波澜,只是静静的看着许晋楚。
何斯言纵使铁石心肠,这个时候也会不忍心,“许晋楚,你别这样对他,你们兄弟之间即使有矛盾,你已经报复过一次了,有什么矛盾你们可以好好谈谈。”
“你被他骗了!”许晋楚低声说一句,坐在了何斯言一侧,亲热搂着他的肩膀,眼神y-in毒,轻声说道:“你不能被他骗了,你知道吗?我十五岁回国第一次看到他,准备了很多礼物给这个哥哥,不知道多高兴自己有个哥哥了,见到他的时候和我想象中的哥哥一模一样,说话温柔有礼,对我又很体贴关怀,我真的很满足,把我所有从国外带回来的玩具分享给他。”
“可他呢?他对我做了什么?我爸有个犹太教的合作伙伴到家里做客,我哥往饭里加虾油,我看在眼里却没有告诉我爸,我觉的他是我哥哥,我应该替他保管秘密,结果这件事败露了,我们家上下,包括做饭的阿姨都觉的是我干的,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我爸把我吊在我们家的吊灯上,我哥在旁边虚伪的求情,假惺惺的说自己干的,我爸还夸他懂事了,为了奖励他买了一架私人飞机,我躺在医院里养伤,他在加州海滩晒太阳,给我寄了明信片祝我早点康复,你说恶心吗?”
何斯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几秒,“不都过去了吗?你要泄的愤,应该早都平息了。”
“不可能!我当时发过誓,我有一天一定会让他后悔。”许晋楚眼里的恨意滔天。
许晋知低着头,额前的头发耷拉在脸上,下颌的轮廓削瘦,微弯着嘴角,鼻子里溢出一声不置可否的轻笑,不屑一顾的模样。
这更令许晋楚火大,猛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砸了过去。
打在许晋知身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击打声,伴随着清晰的骨r_ou_交错声,烟灰缸“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啧,肋骨断了,我还以为你的骨头有多硬,真不耐打。”许晋楚笑呵呵的说一句。
一个老外拎着何斯言的衣领扔在了卧室里,看也不看他一眼,锁上了门。
何斯言重重的拍了几下门,一门之隔的客厅里一声声击打声,如同在打沙袋一样,“你他妈别打了!他是你哥啊!”
许晋楚没有理会他,自然也不会停下。
半响,何斯言深深地呼吸几口,无力地倒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这都叫什么事?
纵使知道许晋知命硬,一时半会不会被打死,但一个活生生的人被这样殴打,也不能平心静气的坐视不理。
这样的声音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山里的夏天依旧会有些凉,何斯言穿的单薄,暴露在外面的皮肤起了一身的j-i皮疙瘩。
客厅里的灯光从门缝里流淌进来,混杂着尼古丁的空气,叽里呱啦的外语吵杂着。
有人推开了门,抓着何斯言的手臂拉了起了,“楚老板叫你出来。”
何斯言几乎不敢看地上的斑斑点点血迹,许晋知被放了下来,白色衬衣上斑驳,不忍睹目,他的呼吸琐碎,有一下没一下的,气若游丝。
何斯言上前几步,摸了摸他的动脉,一手抓住了他的手,低声问道:“疼吗?”
许晋知抬了抬眼皮看他,苍白的嘴唇颤栗几下,轻轻吐出两个字“好疼。”
“知道疼你不出声。”何斯言紧紧握住他的手,交握之间手上黏腻s-hi滑的血液。
“我怕你听见了会心疼,所以我忍住了。”许晋知虚虚的笑了一下,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何斯言心底一颤,忍不住轻柔的摸了摸他的脸,平日里温热的皮肤冰凉,咬了咬牙,看向许晋楚冷声说道:“你把他打成这样,我和你没完!”
“呵呵。”许晋楚冷笑一声,打量着两个人,“你以为我和你会结束?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也不会放过你,你他妈真是神经病。”何斯言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许晋楚无所谓的耸耸肩,大步的走了过来,拽着何斯言的衣领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拉着手腕压在了一旁黑色的真皮沙发上,粗暴的解着衣服,“我现在肾上腺激素急速上升,你来帮我解解乏。”
“你敢碰我,我杀了你!”何斯言手脚并用挣扎着,太恶心了。
许晋楚居高临下,眼神疯狂的看着他,嗓子里发出一声声毫无温度的笑,“我在你心里早就是个死人了,你有在意过我吗?你有施舍过我任何眼神吗?”
许晋知膛目欲裂,胸口激烈的起伏着,用尽全力猛的从地上站起来,两个老外一左一右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不让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