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做饭的阿姨正在煮粥,屋子里飘荡着香喷喷饭菜的味道,生活气息浓厚。
何斯言喝了一杯牛奶暖暖胃,从玄关上的储物篮拿了陆执的车钥匙,径直开车下了山,要继续呆在山上,就算j-i,ng神受得住,身体也受不了。
他还想多活几年。
要买房的事今天提上了日程,何斯言去看了几个在售的现房小区,全部都是带装修的,两居室的户型还不错,何斯言交钱之前给陆彻打了一个电话。
在这行里陆彻认识的朋友多,打了几个电话就让他省了十来万。
陆彻帮他找了一个除甲醛的公司,一周之后可以拿钥匙入住。
办完事两人找了一间川菜馆,要了一壶碧螺春,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他们俩都是相貌英俊的男人,坐在一起尤为的赏心悦目,从窗边路过的人纷纷回头瞩目。
“以茶代酒,谢谢二哥今天的帮助。”何斯言端起茶杯和陆彻碰杯。
陆彻优雅的笑笑,眨了几下眼睛,“你的家也是我的家,不用说谢谢。”
何斯言跟着笑了笑,“那你以后可要常回家看看,不然我在杭城孤家寡人一个人,怪可怜的。”
经过这几年的相处,何斯言面对陆彻的调情已经能应对自如,并且和他打个来回。
“你啊……”陆彻叹一声,不着痕迹的抚着茶盏的杯壁,“你和小执怎么回事?”
“不好说……”何斯言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们在一起了吗?”
何斯言想了一下,诚实的点了点头,“在一起了,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没必要瞒着陆彻,按照陆执这样光明正大的,没过多久全公司都会知道何斯言和陆执什么关系,藏着掖着反倒让人笑话。
陆彻眼底紧了紧,笑意里带了意思苦涩,“斯言,你就没有考虑过我吗?”
如果要让一个人来选择伴侣,成熟稳重的陆彻显然更靠谱一点,是个能过日子的人。
但可惜陆彻不是这本书的男主,也没有男主待遇,何斯言心底默念一声作孽,“二哥,你很好很好,只是我现在和陆执的事情理不清,不能把你耽搁了。”
“为了你都不算耽搁。”陆彻说一句,心口沉了沉,看着青年俊秀的面庞,那双漂亮的眼睛如同世上最昂贵美丽的宝石,像青年这样美妙的人,什么样的事都不算耽搁。
“你……喜欢小执什么地方?”陆彻问一句,就算输也想要输的心服口服。
何斯言看了看他,想要干脆利落的断了陆彻的念想,平心静气的说:“二哥,小执愿意为了我当下面的,这一点你做不到吧?”
“……”陆彻惊诧的扶了一下额头,无法想象陆执躺在何斯言身下喘息的样子,虽然陆执长得雌雄莫辨,但不是一个甘于人下的人,缓了好几秒才说:“原来你们是这样的关系,我还以为……”
“我知道,陆执看起来不像下面的,但这事是看不出来的。”何斯言淡定的笑了笑,抿了一口茶,“你要是有空给他介绍两猛男,非洲的黑哥们,说不定他会喜欢。”
陆彻消化一下这个消息,压了压惊,目光灼灼的看着何斯言,“这事我们可以慢慢协调,不能c,ao之过急。”
何斯言失笑,合着还不打算放弃。
陆彻想到了什么,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你和陆执的关系不平常,但他已经不是四年前的陆执了,我怕你会被他伤害,斯言,你要多多小心。”
何斯言不置可否,心里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要被伤害那前提是动心了,可他从来没把这段关系当回事。
谈何受到伤害?
真不知道真正可怜的人是谁。
睡前江默仪打了一个电话,何斯言尽量让声音欢快起来,免得江默仪担心。
“哈哈,学长,你想我啦?”
江默仪的呼吸疲惫,笑意勉强,“是啊,想你了。”
何斯言耳朵动了动,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停顿几秒,江默仪轻声说道:“阿言,今天有人砸了我的蛋糕店。”
“啊?严重吗?你人没事吧?”何斯言心底一紧,担忧的问。
“我没事,当时不在店里,还好你的铺子没事。”
“人没事就好,报警了吗?”
“报警了,但是没有财务损失,对方只是单纯的砸了店里的东西,警察让我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人。”
江默仪的性格温润,和谁说话都是和声和气,得罪人这种事不大可能。
何斯言想到了陆执,的确像干出这种事的人,心底愧疚,轻声说:“抱歉,学长……。”
江默仪笑了笑,“你干嘛给我道歉?和你没关系的,最近店里要重新装修,我打算回国了。”
“好啊,欢迎你回来,你回来我也算有个伴了。”
两人闲聊了一阵日常,何斯言挂了电话。
不太确定这事是不是陆执干的,但陆执以前说过要砸了江默仪的店,这事八成是陆执做的没跑了。
何斯言觉的心口憋着一股气,和陆执之间纠葛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哪怕互相伤害捅刀子,那也是你情我愿,但把江默仪拖下水,就未免不地道。
这事得找陆执问个明明白白。
周一上班一早开晨会,启泽集团半年前拿了开发区一片地,这段时间市场回温,准备把这块地拿出来做成住宅项目,这次会议要讨论这个项目。
何斯言拿着会议记录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