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亦抹了把眼睛,像怕薄谦反悔似的,赶紧拿出带有对方名字缩写的指环,套上自己手指,“不就是戴个戒指吗,哪儿来的这么多屁话。”
剩下的十五天,伊瓦尔居民时常看到两个帅气的东方男人手牵着手,满镇乱走。
看起来毫无目的,累了就停下来歇一歇,饿了就随便钻进一家餐馆。吃到好吃的相视一笑,吃到不好吃的也相视一笑。
离开伊瓦尔前一天晚上,他们去了经常光顾的那间啤酒屋。老板娘在灯下看书,老板围着明显遮不住肚子的小围裙,往两人面前甩了两杯啤酒。
“你们还能待多久?”老板问。
“明天就走了,”薄谦用流利的法语回答,“我爱人是职业摩托车手,要参加五天后的p。”
“wow!摩托车手,真酷!”老板道,“那你和他一起去比赛吗?”
“是的,”薄谦笑笑,“这是他第一场国际大赛,我想亲眼见证他冲破终点线那刻。”
陆时亦只懂一点点法语,像这种流畅的对话根本听不懂,好奇道:“你们说什么呢?”
“他问咱们什么时候走。”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老公是摩托车手,”薄谦添油加醋,“明天就要抛下我,去和摩托车相亲相爱了。”
听到“老公”这个字眼,陆时亦耳朵倏地红了。小声抱怨,“还没结婚呢,什么老不老公的。”
“不结婚我就不能这么叫你么,”薄谦掐掐他的鼻尖,“我偏要这么叫你,老公,老公,老公......”
陆时亦臊的不行,伸手要捂他的嘴,“你别说了!”
“那你也叫我一声老公,我就闭嘴。”薄谦得寸进尺。
这段时间为了赎罪,薄谦都没怎么欺负小男生,可把他憋坏了。
他看着脖子和脸红成一片的小家伙,不指望对方回答,只想看看他害羞的样子。
却听对方小声道:“.....老公。”
“......”薄谦难以置信,“你刚才说什么?”
“我就叫一遍,听不到算了。”
“不行,”薄谦哪能算了,抓着他的手,“你再叫一次。”
陆时亦无奈:“你怎么这么麻烦......好了好了,我叫。”
“老公。”
这爱意太炽热又太猝不及防,薄谦捧起他的脸,忍不住吻了又吻。
五天后,p第一站在法国举行。作为摩托车运动最高级别赛事,它完全可以称之为全世界车迷的狂欢。
现场体育媒体甚至比车手还多,以往华国只有几家媒体会来,今年,华国媒体几乎倾巢出动。
只因时隔多年,终于又有一位华国车手走到p的赛场上。
陆时亦最不擅长的就是面对媒体,被七嘴八舌问的头都大了。最后排位赛即将开始的通知救了他,他骑着车,躲瘟疫似的迅速开上赛道。
博驰肩章出现的刹那,引起场内亚洲观众一片尖叫。陆时亦边戴头盔,边朝观众席看去。
很奇妙地,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中后排的薄谦。
作为有资格承办p的赛车场,法国场馆内设有不下一万个观众坐席。薄谦买票买的太晚,没占到前排好座。
可不知道是不是安了什么神奇的雷达,陆时亦总能于千万人之中,第一眼就看到薄谦。
如同以前每次失忆那般——无论薄谦伪装成什么身份,以何种方式出现,他总能准确地找到他、爱上他,一往而深。
这是个无解的问题。陆时亦笑笑,朝那个方向挥了挥手。
观众席上的周抛男友也遥遥回应,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太阳下闪着耀眼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呼,终于正文完结啦,有很多话想说。
其实从写这本文的初期开始,我就非常非常焦虑,有自己的原因,也有许多读者批评的原因。
到中期,我经历了一次工作变动,二次元焦头烂额,只要有一个读者说不喜欢,我都会生出想弃坑的念头。到后期,单位搞政治任务,我连着加了一个多月的班,几乎每天都在弃不弃坑的线上挣扎。
很庆幸最后我坚持下来了,我没弃坑。我可能会因写的不够好让你们失望,但至少,我把这个故事原原本本的讲完了。
感谢追到现在的每一个读者,感谢你们为我评论、投雷、投营养液。我虽然很少回复你们的评论(因为验证码的数学题总算错),但你们的评论我都看了。真的真的特别感谢。
接下来大概会有两个番外,明天不写的话后天也能更新一个,会在微博通知,还没有我微博的宝宝可以去关注下。
下本开《穿书后我有了一家子炮灰》,也是个沙雕大甜饼,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提前收藏,开文时间不固定,但这个月内一定会开。
再次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