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现在的季老板就吓得差点给这位爷跪下了。
“忙完了?”
周鹤岚当然知道季老板哆哆嗦嗦的是去干什么了。
他也不阻止,喝完了奶茶,吃完了蛋糕,才慢慢悠悠的开口, “季老板,坐呀。”
季老板一摸满脑门子汗,战战兢兢道:“不,我,我站着就好。不知道是什么风,把周大帅给请来了。”
“季老板不用客气,叫我鹤岚就行了。”
季老板哪里敢叫啊。
支支吾吾地缩得跟个鹌鹑似得。
可怜了他两百斤的体重。
周鹤岚掀了掀眼皮,看一眼也跟着哆哆嗦嗦站在季老板身边一起抖的季南白。
小少爷换了一件月白色的褂子,上面绣着j-i,ng致的苏绣,一朵漂亮的牡丹花蜿蜒而上,绣到领口。
瞧着漂亮又j-i,ng细。
周鹤岚朝季南白勾了勾手。
季南白死死拽住季老板,小脸惨白,想是怕惨了这个男人。
穿着军装的人戴着白色手套,怀里依旧抱着那捧花,眉眼下垂时,意外透出几分缱绻柔情来。
当然,完全不能跟季小公子天生的fēng_liú多情比。
“过来呀。”
周鹤岚的动作轻挑又霸道。
季老板立刻猜到周鹤岚是来找季南白算账的。
作为老子,季老板只有这么一只宝贝疙瘩,平常就疼得不行。
虽然总是骂季南白他妈太宠他,但其实他也是宠得过分,不然也不会养出这么一只娇气的小少爷来。
“大帅,小孩子不懂事,您老大人有大量,就放他一马吧。”
季老板赶紧拿银票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周鹤岚面前的茶案上,“这些,这些银票请周大帅喝茶……”
周鹤岚看了一眼那些银票,笑一声,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男人慢条斯理的掏出枪,拿在手上把玩。
修长的手十分灵活地挽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枪花。
季老板却吓得哆嗦,生恐这枪突然走火,把他给崩了。
“季老板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呢?”男人的声音懒懒的,带着独属于他的强势。
“不不不,怎么敢,怎么敢!”季老板立刻摆手,赶紧让管家去银行取钱。
“老板,取多少啊?”
“有多少取多少!”
季老板实在是怕惨了周鹤岚,一副恨不能把家底都掏空的样子。
季小公子脚底抹油,转身就要往楼上跑。
“砰!”得一声响。
季南白侧边的花瓶被打碎了。
“哗啦”一声,碎片到处都是。
开枪的声音震得整个客厅都在抖。
有胆小的人甚至已经跪到了地上。
季南白僵硬了身体,一屁股坐到地上,不敢动了。
他知道,刚才那子弹就是擦着他的耳朵过去的。
再偏一点,他的耳朵就会被那个男人打坏了。
身后走过来一个人。
穿着军靴,踩在地上发出清晰的“哚哚”声。
“小公子这么急,要去哪呀?”
周鹤岚怀里的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扔了,只抽出来一朵,捏在手里。
然后军靴一踩,地上那捧花就被碾碎了。
周鹤岚走到季南白面前,踩着白玉大理石,脚印带着花汁血印。
将那朵红玫瑰c-h-a到季南白鬓角,男人戴着手套的指尖轻轻从他下颚处滑过。
红玫瑰衬在少年鬓角,肤白花艳,人比花娇。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蹲下来,笑盈盈道:“我是来请小公子去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