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被关在家里的郝莹,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又获得了重新回到教室读书的权利。
她听到徐思的话,双眼顿时充满恶毒,立刻问:“陈明辉知道吗?”
徐思迟疑道:“应该不知道吧,我听说陈明辉又走了,是不是又去镇上找龙哥了。我记得从前每次他从龙哥那里回来都能弄到吃的给你送来,大多数时候都有r_ou_,也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弄到r_ou_了?”
徐思边说边睨了眼郝莹,怨毒一闪而过,别有深意道:“不过就算弄到也白扯,这回,他可不会给你送来了,弄到多少好东西都得给钱宇。”
“贱人,□□!”郝莹恶狠狠的骂着,两眼皆是狠毒,她高声道:“怎么会有女人这么不要脸,男人死了没多久,就迫不及待改嫁。”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对于钱母改嫁一事,班里已经传了好一阵流言蜚语了。郝莹一说,同学们就知道她说的是谁,集体向钱宇看去。
钱宇的课桌上摊着教材,他手执铅笔不停写写算算,仿佛没听见郝莹的话般。
郝莹见钱宇不敢还嘴,知道他怕了心虚了,声音更加尖锐刻薄,“呸,不要脸。这可真应了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妈就有什么儿子,当妈的没男人不行,当儿子同样也是,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勾引男人!”
钱宇的笔停了,握着笔的手上青筋毕露。
‘啪’一声,启明将钢笔拍在桌子上,冷冷道:“郝莹,这是学校,不是你们家坑头,可以随意扯老婆舌。”
“还有,关于情书的事我和陈明辉都解释一遍了,今天就当着班里同学的面再解释一次。那封情书,是钱宇和陈明辉打赌输了,陈明辉故意捉弄钱宇逼他写的,就是想看他出丑觉得好玩。什么谁喜欢谁,那根本没有,就是恶作剧。谁要是再敢拿这个说嘴,等陈明辉回来我会如实相告,以陈明辉的脾气,绝不会善罢甘休,不想惹事的就给我老实点,多读书。”
这个时代对同性恋非常不友好,容忍度为零。只钱宇给一个男生写情书,纵然什么也没发生,但已足够有心人攻讦他,毁掉他人生的了。
这种事陈明辉自然不允许,因而在重生后,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他和钱宇打赌,输的那个给对方写情书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读,就为了让对方出丑。这种事情放在别人身上没人信,但要是陈明辉的话,同学们就都信了,并觉得这种方式很‘陈明辉’,还有点酷。
在班上,启明地位仅次于陈明辉,陈明辉不在,启明就成了老虎不在家装大王的那只猴子。郝莹无论怎样也不敢和启明正面对上,不管怎么说,陈明辉是喜欢过她的,她觉得那么深的喜欢不可能只一日的功夫说没就没,总还有些情意在。因而敢挑战陈明辉的威严与底线。但启明从一开始对她就不若班级里男生那么殷切,反而有些许莫名的厌恶。
郝莹紧咬下唇,不甘心的憋回一肚子谩骂。
第22章 失约
今天是李翠大喜的日子,可她今日心头却并不欢喜。
想当初她和钱父成亲那会,家里日子是紧巴,没什么钱,就连请乡亲们吃饭的酒席钱都是借的,可好歹钱父仍是凑够了二十桌,这么多桌席面需要不少钱,在那段十分艰辛,吃不上穿不上的日子里,很少有人家会这么摆阔。
这时候礼钱也和后来不一样,大家拿的少,来吃的人多,像一些家穷的甚至就是带一把菜几个j-i蛋。要是有正式工作的工人还好说,来的都是同事,礼份子钱肯定不少。可偏偏钱家和李家都是农民家庭,不认识几个工人,自然收到的礼金就少。
所以乡上有些穷人家结婚是摆不起酒席的,或者摆酒也只会少摆几桌,叫上直属亲戚,要好的朋友热闹一番就算了。而这些人的朋友因了解这对亲人的情况,也就不会拖家带口,一来把全家都带过来。否则人来太多了,席面大了,有些人家就要因此背负一笔巨额外债。
因而,钱家这样阔绰的席面,一时间令李翠在左右邻里面前很是风光了一阵,后来许多新成亲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羡慕她来着。
可是这次和她刚成亲的丈夫,竟然没在村中摆酒席,只把两家人叫过来一起吃个饭就算完了。
李翠委屈的哭,“我整整小了你十五岁,咱两差这么多我还不顾父母反对执意嫁给你,图什么,不就是图你曾对我说过以后一定对我好。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好的,连酒席都不摆,你叫我以后在娘家在村中怎么能抬起头?”
汉子闷头抽着旱烟一声不吱。
李翠气不过捅了他一下,“你倒是吱个声啊。”
半晌,汉子才闷声闷气道:“我娘说了,咱们是二婚,丢人,就不摆酒了。”
“可成亲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咱们都商量好了,至少摆八张桌,结果一张都没有。”
汉子又没动静了。
却是门外的婆婆听见了,立刻尖着嗓子道:“真不害臊,前头男人刚死没一年就改嫁人,也不嫌磕馋。你不要脸,我们家还要脸呢。还寻思摆酒席,还当我们家娶你回来不够丢人啊!”
这要是前婆婆敢这么说她,李翠早就骂回去了。事实上,她前婆婆也不会这么对她。她的前婆婆钱老太是乡上有名的和善人,对谁都笑眯眯的,就是家穷,即便他钱家人品不错,可许多人家仍是不愿意把姑娘嫁进这样的人家吃苦。
后来经人介绍,李翠认识了钱父,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