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星野等不了他想明白了。
江星野的眼睫颤抖了一下,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他的双眼失去了神采,双手不断地摩挲着。
他想要找一样东西。
抑制剂或者……ala的本能,谁也抵挡不了。
因为在小时候就分化成alha,陆琛学习过很多关于ao两性的知识,他一看就知道江星野体内的信息素再得不到安抚,将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说不定会直接烧成一个小傻子。
陆琛不再犹豫,握住了江星野的手。他的手指指节更加粗大一些,正好把江星野的包裹在手中,显得如此和谐融洽。
他靠了过去……
只是就算江星野这样了,身体还存有格斗的本能,在别人接近以后下意识地出手攻击。
陆琛根本没有想到,差一点就被肘击了一下,但还好江星野现在的状态不对,他费了点力气把人压制住。
这一番下来,陆琛的额头上也冒出了点汗水:“真是够不省心的。”
他低头,手指拂去江星野额头上的碎发。
江星野还不安分,口中发出“哼哼”声。
虽然听不懂,但看他的样子大概是——等我醒了把你们都揍一顿。
陆琛像是看懂了他的表情,无奈地笑了笑,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安抚道:“听话,我在帮你……”
江星野侧过了头,低低地“嗯”了一声,不知道是同意还是反对。
陆琛就当是同意了,手指按住了江星野的后颈,慢慢靠了过去。
……
一支抑制剂悄无声息地送了进来。
可在场的两个人都不再需要了。
江星野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他先是在荒漠里跋涉,阳光炙烤着肌肤,缺水、干涸几乎要让他失去理智,可还好没过多久他就来到了一片雪山。
雪色素白银妆,点点雪绒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清冽的霜雪气息,有点冷但却莫名地温柔。
他继续向前走,竟然在雪山的腹地处发现了一丛铃兰花。
大概是在梦里的缘故,江星野都没有去想为什么铃兰花会反生长规律,只觉得铃兰花白洁可爱。
他半蹲了下来凑近了过去,差一点点就能触碰到花骨朵儿。
就在这时,他醒了。
一觉睡醒,昨天发热恶心的症状都消失不见了,只是还留有一点后遗症。
“呃……”
江星野呻吟了一声,睁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过了一段时间,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他的寝室。
心形大床、双人浴缸、恶俗的红色爱心……
这是酒店。
江星野揉了揉太阳x,ue,坐了起来,这么一动顿时觉得腰酸背痛、手脚发软。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揍了那群小混混一顿上,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他抱着枕头呆呆地想了一会儿,脱口而出:“陆琛!”
难道他被陆琛揍了一顿?
可是江星野撩起衣服看了一下,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不像是被人揍过的样子。酒店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连找陆琛质问一下都不行。
他抓了抓头发,打开了智脑,一条留言跳了出来。
“我有事先走了,桌上有早饭。——陆琛”
江星野:?
他把这段短短的话来回看了两遍,怎么……这么奇怪啊。但他又一时想不出来哪里奇怪。
“昨天……”
“你做了……”
江星野输了又删删了又输,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比较好。
毕竟这件事整体看下来太丢人了,明明是他算计陆琛要揍他一顿,结果临到头竟然生病发烧,还在半路昏迷反被陆琛给救了。
丢人。
太丢人了。
江星野锤了一下墙壁,关掉了光幕,打算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没办法,不管怎么样都改变不了了。
在接受了这个现实后,他扭动了一下脖子,准备去吃早饭,可这一动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后颈处传来了一阵刺痛。
他连忙跑到洗漱间想要看看,不过在没人帮忙的情况难度太高,怎么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摸出一个牙印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