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 老五怒了,“咱们小团体虽然人少,但有事儿一定给你顶着。”
李鱼无语了,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揍屁股这种事,真的只能私下解决。
见两人迟迟不回,兰姐抱着胳膊,踩着高跟鞋靠近,嘲讽的看向老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趁早打消念头,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五,“真的?”
兰姐,“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她看向斜对面的小青年,有点小激动,秘密这种东西被压抑久了,心会烧的慌,总想找人分享。
之前傻大个和青年一直被蒙在鼓里,她不能说,如今镇上的人自己说出口了,她终于不用再压抑。
兰姐清了清嗓子,颇为正式的开场,“镇上本就人心不稳,尤其是最近两年,大家听说金价上涨后,一直蠢蠢欲动想把矿挖出来,却因为没有勘测仪器,又怕惊动什么,故而一直没有动作。”
“惊动什么?”李鱼纳闷。
“镇上那五个昏迷不醒的人,你应该知道吧。”觉得有点凉嗖嗖的,兰姐将小坎肩往上拉了拉,压低声音说,“听我男朋友说,那五个人出意外之前,都上过山。”
十五年前的事一直是个谜团,李鱼按耐住激动,两眼放光,“然后呢?”
“最初,就是他们五个人将山上有金子消息带下来的,听说还带了样本下来,好多人都看见了,当天晚上,他们就出事了,那块金子也不知所踪。”
虽说没亲眼见到,但只要一想象到那些画面,兰姐头皮发麻,“那几个人不是出车祸,就是落海,还有一个是吃到花生。你们知道吗,那人家里根本没有花生,是他睡着以后不知道是谁放进他嘴里,被意外咽下去的。”
身后树叶沙沙,老五用双手搓了搓脸,一手的j-i皮疙瘩,“闹鬼?怎么越听越邪乎。”
“我也不大清楚。”兰姐微皱起眉头,“反正就因为这几人奇奇怪怪的经历,镇上开始流传山上有山神的说法,大家觉得是这几个人一定是冒犯山神,才会遭受厄运的惩罚。”
李鱼越听越迷糊,这个世界没有鬼,只有搞鬼的人。
这个人就是程度。
经过这些日子的了解,程度不是一个暴戾的人,不可能滥杀无辜,他对岛上的大多数人都抱着不接触,不了解,与我无关的态度。
到底是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大发雷霆,对五个人下手?
看到小老弟一脸严肃,老五更怂了,神经兮兮的看向身后的小树林。
树林中影影绰绰,忽然冒出个白色的东西,吓得他啊的惊叫一声。
那一声正好在李鱼耳边炸开,把他也吓了一跳,心脏扑通直跳。
“你瞎吼什么!”李鱼掏了掏耳朵,有点耳鸣。
老五哆嗦的指着前方,“那儿,那儿有东西!”
大块头说完,嗖的一下钻到李鱼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偷看。
李鱼虚起眼睛,嘴角抽了下,“大哥,你睁大眼睛看清楚,那是只大白兔。”
“是吗?”老五不信。
“是啊。”兰姐都看不下去了,冲傻大个翻了个大白眼。
李鱼推开老五压在肩上的脑袋,就地找石头坐在,乘凉继续看电影。
老五也跟着坐下,跟青年一样盯着虚空发呆。
兰姐摇了摇头,怎么看这两人都像傻子,可对面那群神色y-in沉的镇民实在不招人喜欢,她叹了口气,在旁边找了块干净的草坪坐下,脱掉高跟鞋放松。
仓库里,金老板正好说到小卖部老板意外身亡那夜的经过,碍于有岛外的两人在,她说得隐晦,“那天晚上,胖子约我们出来的。”
警察打断她,“具体哪些人。”
“我,我弟弟金广进,张诚实,赵三儿,还有胖子。”话出口,金老板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了,她颓然的闭上眼睛,刚要开口坦白,前方传来一阵咒骂。
张诚实发疯一样的在椅子挣动,“你他妈给我闭嘴!”
离他最近的两个警察默契对视,随后一人提起一边凳子扶手,把人移到最里面的一排垒高的箱子后。
噪音遭到隔绝,变小了些。
金老板往里看了眼,面如死灰,“胖子好赌,酗酒,任何时候手里都很紧,尤其是那两天,他,他从林州舟那儿偷走一个钱包,新得了几百钱,没忍住,又去了赌场。”
赌场里赌钱,十赌九输,小卖部老板没有那十分之一的好运气赢得盘满钵盈,欠了一屁股债,加之他又因没钱交租被赶了出来,于是就打起了其他主意。
听到这儿,新来的女警问,“什么主意?”
金老板不敢说,她看向程度。
男人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睛如同死水,瘆人,她只好看向另外两个警察。
两个警察想了想,冲她点头,“该说什么就老实说,不要有任何隐瞒。”
离开了岛去外面工作生活,才知道世界j-i,ng彩丰富,有无限可能。他们尊重父母的决定,遵守许诺,不会把小岛的秘密说出去,但面对案情和正义,他们必须选择公开秘密。
明白警察的意思,金老板突然笑了。
几十年来,为了降低小岛的存在感,隐藏金矿的存在,镇民做了许多努力,谁知这掩盖秘密的城墙,会在今日坍塌成泥。
她开口,声音沙哑,“他约我们出来,是想半夜去山里挖矿。”
其实在这之前,张诚实已经有所打算,几次借着外出采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