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青原本是花家村的一个令村长十分头痛的人物,就是因为有瞿青的存在,花家村的名声也因此受到了影响,再加上他不好好种地,让村长几次受到了乡长的提点。
他哪次不是往瞿青家里跑着去劝,可那混账不听,待人更不礼貌,几次过后,村长便不管他了。
听说了他变好,真的认真种地之后,村长是第一个不相信的,因为他自诩是这个村里目前最了解瞿青的人,就瞿青以前那个鬼样子,想变好?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又过了一日,他再打听时,听说瞿青不仅将水田的种子撒好了,随后还开始自己拿着锄头去地里松土。
村长还是不怎么信的,这日,他便在下午巡视完自家田里时,抽着烟斗,腰间挂着一小袋旱烟,一只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往不远处瞿青家地里走过去。
站在瞿青家的田地边,仔细打量着眼前撒过种的地,:“哟,还不错嘛,知道撒种之后要把水给放干。”
说完后他又蹲下,看了看田里撒下的种子以及田地里的干s-hi度,发现竟意外地都控制得恰到好处。
村长感到有些意外,因为他可是知道的,瞿青来这个村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有中过地,思考了一下,立马就明了了一切,肯定是花家那个小哥儿的功劳吧,指不定这活儿全部都是那小哥儿做的。
这么想着,村长便决定索性去瞿青家的旱地里看看,反正也不是很远,毕竟那两亩地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哥儿一下子就能做完的,瞿青肯收下那个丑哥儿,那肯定是有所图,现在指不定就让花家那个哥儿一人在田里拼命的干活呢。
等他当真去了之后,霍!太阳竟真的打西边出来了。
瞿青一家三口都在地里,不仅如此,村长以为本该在田里拼命劳作的人,竟然悠闲地在一边树下休息,而那个可以休息的人,竟然一把汗一把汗地在田里挖地。
有那么一瞬间村长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狗儿——”远远地他叫了一声,算是先打了声招呼,然后缓缓地往走过去。
瞿青听到声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抬头,擦了一把汗,往声源处看去,就望到百米左右处的山包上缓缓走下来一个穿着青色布衫的长着,留着一撮小山羊胡,看起来约莫有五六十岁。
对方叫了花子舟以前的名字,看他穿着打扮不是出远门的人,那范围就可以锁定,这肯定是村子里的人,对方只叫了花子舟,明明看到了自己却没有叫自己,那可以推测,至少有八成的可能,对方和曾经那个自己的关系并不好。
综上,瞿青决定不上去贸然与人交流,继续少说话,多做事,毕竟两亩地,加起来一千三百多平方米,现在才只是松土而已,他一早上和花子舟轮流休息劳动,也只解决了才大约五十平方米左右,这样的效率也实在是感人,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在古代发明了曲辕犁就能够作为被载入历史的重大农业革命了,假如现在他要是有一头牛的话,那效率绝对能够翻了几倍不止!
当然对于目前吃饭都愁的他来说,别说一头牛了,就算是一块牛r_ou_,他也无法拥有。
一定要想办法养一头牛。
瞿青用力地将锄头挖进地里,汗水一滴滴往土里落,手掌心也磨破了皮,磨出了血,但是他不能停,也不敢停。
果然,生存,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金钱和好运也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拥有的东西,但是对于现在面对这一切,他都接受得心甘情愿,也干得心甘情愿。
毕竟他可是一下子就得到了三百万,世上自然不可能有天上掉下的馅饼,得到什么就要做好失去一些别的什么的准备。
村长叫了人之后明显看到瞿青停下动作,他还以为这个小伙子好歹也还会和自己打一声招呼,但没想到他真的就只是停了一下,招呼都没有和自己打。
“果然还是那个不知礼貌的野小子,”他微微皱着眉,慢慢走到花子舟的身边,揶揄道,“本事不小啊,狗儿,没想到才几日不见,你就嫁了人,还有本事降服了那孙猴子去种地,你在旁边享清福呢。”
耳朵悄悄注意到这边的瞿青听到他话里那些刺耳多的意思,顿时有些不舒服地皱起了眉。
在花家村,无论男女,都要下田种地,常人家都是男女一起劳作,有些懒汉人家会让媳妇多劳动,而自己享福,即便是怀了孩子,那该下地的还是得下,全然没有哪种是男的在一边种地,当妻的在一边享清福的情况,身份低微又不擅生育的哥儿那更是了。
花子舟昨日在听说瞿青曾经是读书识字多年的人后,当即就恨不得把瞿青给捧在手心里供着,对于他过去的那些败家行为也好像因为和读书儿子沾上关系,就完全能够理解并表示深切的同情了。
第二日下地的时候,他便抢着要将所有活都干了,恨不得连锄头都不想让瞿青动一下。
“不要让我讨厌你。”
最后还是瞿青冷着脸这么说了一句,花子舟才没有再继续坚持自己包干一切的想法,之后趁着瞿青挖地的时候,他就带着猫儿去找野菜,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回来,替换一下累得不行的瞿青,但一旦瞿青休息好,就会夺过锄头继续干,一早上下来,他碰锄头的时间,全部加起来恐怕也没有一个时辰。
因为瞿青不让他干活儿,他一早上反而处于雨中惶恐又愧疚的境地,而此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