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简介
他曾恐惧过,但当他意识到现实没有他所认为的那么值得恐惧时,他就不再恐惧了。
【*注:黄暴血腥,涉及虐待、违法乱纪,三观不正,慎】
序。
刺眼的白。
仲彻念急促的呼吸着,口鼻处淌着血。但他没空闲注意那些,他只是低头眯着眼适应着光,并努力的盯着地上的人打量观察。
他赤着的脚旁躺着的是个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糊着血的男x_i,ng。模样似乎二十五六,比他小一些。
不认识。
他j-i,ng神质般的仔细打量着,想知道这人是否已经死了。
半晌,见对方没动静,他终于抬起僵硬颤抖的拳、抹了下嘴角和鼻子、然后放下。他的目光依旧一动不动的凝在对方身上。
拳头上是血迹及红色的擦伤,上方的手腕是长期捆绑勒磨后留下的深色疤痕,刚才又因捆绑时的挣扎而被勒的有些发红。
他赤裸着。有些消瘦了的身子上醒目的不是狠咬所留下的暗痕和刚才新添的一些抓痕与淤青,而是醒目的鲜艳的花纹:从左大腿开始,从前方往内侧绕至后方向上,经过左臀部再分成两支,一支至左腰和腹部,另一支蜿蜒盘踞在背面,向右肩蔓延去,一直到右肩前的锁骨和右臂上的三角肌附近才停止。火焰伴随着看枝蔓,柔烈并济,温和缠绵的同时狂热燃烧。
这是用刀划破后涂上纹身颜料、愈合后形成的。
之前他一直带着眼罩,只感到疼痛,死去活来,却不知道是被对方刻了花纹抹了颜料,他以为对方是怕他死了给他抹的东西消毒。
他皱了眉,看着自己的身体,觉得恶心。
而这副躯体在经过刚才一番激烈的挣扎与打斗后正无力的轻颤着。
他不认为自己在害怕。他只是太久没活动了,又或者是情绪太激动。
他就这样伫立了半天,眼睛也完全适应了亮度,才转移了视线,观察着呆了不知多少天却头一次看见的屋子。他在脑海里在问自己是呆了多长时间,三十天还是四十天,亦或者更久。
他不知道,因为囚禁他的这个人作息没有规律。
二十五平米左右的屋子,白晃晃的灯亮着,墙和底是白的,闭着的门在墙的右边。门对面的墙被两个柜占了整面墙,窗户可能被挡在了后面,或者这两个柜子就是用来挡窗的。展柜上面除了一个格里有一摞厚厚的书外其他的都是空的,下面带门的柜子闭着。右边靠墙是书桌和椅子,上面悬着空调,空调开着,正吹着暖风。床在门的左边贴墙,被床靠着的墙上是一层被布包着的厚实的海绵——他在这儿呆的最久的就是床上,他无数次的碰到过墙,被蒙着眼也能感受到那是柔软的东西。
床是白色的,床单和枕头也是。床面上是耳塞,以及被他扯断的几段绸子。
他皱了眉,顿时觉得怪异,因为之前蒙住他眼睛的是很结实的东西,似乎还带锁,手腕上的更不用说了,是金属类的手铐——都是些不可能解开挣脱的东西,但为什么在不知不觉之间换成了这种易扯断的材料。
他觉得有些蹊跷,立刻警惕的张望着,认真的观察了周围,包括天花板,却再没发现什么。
虽仍感到哪里怪异,但在被囚禁与虐待了不知多少天后忽然得到自由,这让他此时没办法完全的冷静下来思考,不安与激动让他满脑子都是“赶紧处理完这些离开这儿”。
于是他将目光又转到了躺在地上的男人。
他的目光定在男人的脸上,接着又移到那人的胸膛——似乎还有些微弱的起伏。
他蹲了下来,伸了根手指在男人的鼻子底下。果然,虽然很微弱,但还有。
他就又站了起来。
他看了看四周,接着看向床,然后皱了眉将床单扯了下来。
反正这个床单是不能留下的。上面满是肮脏的痕迹,也有他曾在这里呆过的证据。
他注意观察着地上的人,同时将床单一层一层严严实实缠在了自己手上,直到他觉得差不多了厚为止。
他在那男人旁边蹲下,用缠着厚厚布料的手捂住了对方的口鼻,然后身子前倾,使劲的、全力的向下狠狠的严严实实的压着,不让对方再有一丝一毫的呼吸。
尽管男人昏迷着,却仍无意识的做了微弱的挣扎。于是他前倾了身子,用力更严实的捂压住对方。
渐渐地,轻微的挣扎也没了,男人躺在那里,已彻底一动不动。
而他还不放心,依然捂着,捂到他觉得时间足够长到对方死亡,才松了手、挪开。
他谨慎的观察着,摸了摸脉搏,确定死透,他才站了起来。
竟是出乎自己意料的冷静。
也许是认为对方罪有应得,也许是因为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他没有丝毫的愧疚感。
他站在那,呼吸稍快了些,却没有很急促,胸口上下起伏着。他俯视着对方,冷漠的。
然而没多久他就感到头晕——距上一次对方给他喂饭的时间已经有一阵儿了。
起初对方常常饿着他,后来稍微就好些了,只要没惹对方不快,他就会有吃的,就是时间不太规律而已。
眼睛被蒙着,双手被铐着,耳朵被塞着,嘴被堵着,什么也听不见,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
黑暗,饥饿,恐惧,疼痛。是醒是梦,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羞耻心被践踏。被当作不能自理瘫在床上的病人,或是像圈养起来的牲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