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坐针毡,震惊得说不出话。
打开手机,装模作样地看照片。年轻漂亮的排球队员跃然纸上,长腿卷发,挥汗如雨。某个瞬间,仿佛戴上了洛唯的散光眼镜,她的五官逐渐模糊,揉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我晃晃脑袋,等到视觉逐渐恢复,耳边响起洛阿姨温柔的嗓音。“我和宋老师以前的确是认识的。”她的声音夹着一丝怅然,“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好多年前。
我手抖了抖,眼前照片上女孩的轮廓蓦然清晰,凤目薄唇,熟悉的笑容和单边的酒窝。我猛地倒抽一口气,缓缓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向面前的洛阿姨。
同样熟悉的j-i,ng致柔和的面容,同样的漂亮酒窝。
是她。
“洛阿姨……”我咬咬牙。仿佛坠落深渊,我掉进无穷无尽的漩涡。黑夜里撕开一条缝,我想要努力分辨,挣扎了一下,身子昏昏沉沉,连眼皮都沉重。
“秋渝,你还好吗?”洛唯关切地问。天旋地转之后,我睁开眼,她换了上班的衣服裤子,近距离观察床上的我。见我醒来,她拿起水杯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你好像发烧了。”
我撑着胳膊想要从床上起来,结果猛地咳嗽了好几下。天花板映入眼帘,上头贴着洛唯喜欢的卡通兔子,我这才回忆起昨晚开始喉咙痛,睡前吃了一颗感冒药。
然后,我睡着了。再然后……我扶了扶额,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真实无比的梦。还是一个极其劲爆的梦——硬是给自己大姨和女朋友的妈妈组了cp。
这是什么祖传爱情。太羞耻了,我都不好意思和洛唯说。
看着洛唯笨拙地忙前忙后,我顿时难为情地挠了挠头。我说呢,这种八卦的事情,电话或者微信里问问就好,怎么专程回家去问了,搞得好像审讯一样。更何况过年以后洛唯的爸妈就回去国外了。
看来,人在梦境里的智商普遍低下,果然毫无逻辑可言。
“你喝点水。”洛唯扶我坐起来,眉头紧锁,“早上没有课,你在家休息一下?”
我浑浑噩噩地灌了半杯水,喉咙像被砂纸磨过一样,一吞咽就疼痛不已。“不用。”我拼命摇头,“还有实验没做。”
“半天而已,别去啦。”她搂住我的腰摇了摇,睁大眼睛一脸无辜。我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细腻凉爽的质感在指尖划过,这皮肤的温度,比我的可要凉快多了。
“清凉解暑,真舒服。”我双手捧住她的脸,把她脸颊上的r_ou_不轻不重地一挤,然后上下转着圈揉捏。她被我捏得像个包子,眯起的眼睛满是嫌弃。“生病了还这么j-i,ng神?”她拍掉我的手。
“是啊,所以要去做科研。”我一个转身到床边,放下腿去够拖鞋。
洛唯不由分说地用被子罩住我,把我按趴在床上,压得动弹不得。
“喂喂喂,你怎么对待病号的!”我哭笑不得,挣扎地想从被子里爬出来。可洛唯用了浑身的力气,还加上了百分之九十的体重,一时半会儿还是挺难推开的。
最后狠狠地咳嗽了好几次后,我气喘吁吁地躺回床上,盖着被子生无可恋。
“你好狠的心啊。”我说,“先是给我喝凉水,现在还武力胁迫。懂不懂得照顾病人啊。”
“喝那么烫的水干嘛?反正到胃里都会热起来的。”她煞有其事地说,脸上全是没有照顾过人的天真,“你不乖乖躺着,我就打电话跟你妈妈告状。”
“啊?”我目瞪口呆,连忙躺了个军姿,一动不动。
这种事情我完全相信她做得出来,毕竟她小时候没少干——天天跟着我妈身后谴责我,哭着告状,最后还学会了敲我的头。要不是看在我也总欺负她的份上,我肯定要记这个仇。
洛唯噗嗤笑了,脸颊的酒窝时隐时现。我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两个眼睛,认真观摩洛家典型的单边小酒窝,立马又联想到了刚才的梦。
对了,照片。
在洛唯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我硬着头皮摸走床头柜上的手机,躲在被窝里翻开照片放大看了看。长腿女孩比洛阿姨长得高,五官也更立体大气些。显然,梦里的发现只是我的臆想。
这个人根本不可能是洛阿姨。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落。
“还在想照片的事情呀?”洛唯亲了亲我的脸颊,凶巴巴的神情柔和了不少,“我昨晚问我妈了,她说记不清了。我又把照片发给她,她记起来这个女生是她们的队长,排球打得特别好,人也好看,当时可风云了。”
“看得出来。”我笑了笑,“意气风发的样子,非常有底气。”
很遗憾,线索就这么断了。我默默安慰自己,能在老照片里找到大姨,也算是一种收获吧。
“就是有点凶。”洛唯把脑袋枕在我的肩膀上,柔声补充道,“妈妈说,她刚入队的时候经常被队长骂,还好队长是比她大很多届的学姐,没多久后就退队了,不然她当年真的混不下去。”她摸了摸我的肚子,“哎呀,你们都好凶啊,就知道欺负人。”
“现在分明是你欺负我,把我压得死死的。我手无缚j-i之力,任人宰割好嘛。”我委屈地耸耸肩,随后一把把她拉到怀里,解开她白衬衫领口的纽扣,“我记得你今天早上也没有课,要不你也别去了?”
“你想干嘛?”被我猝不及防地一碰,洛唯身子一缩,突然涨红了脸。
“听说出出汗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