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头皮发麻,诡异的看着他,怀疑他吃错了药,欲言又止片刻,忍不住问:“你真那么缺钱啊?说替我补课是想让我给你辅导费吗?其实不用的,如果你真特别缺钱,我可以借给你,不用多费心给我补课,这难度系数太大,我怕会把你气死,得不偿失。”
顾司觉得这富二代挺有意思,不由得看向对方肩头,只有一个明晃晃的标签:有钱任性的沙雕富二代。
这倒是新奇,刷过几个本,第一次碰见有且仅有一个标签的n,看样子这个富二代大有用处。
“不是缺钱,我想逃课,能不能帮我打掩护?”顾司说。
富二代眼睛差点儿瞪出框,不敢置信道:“什么,你想逃课?别开玩笑了朋友,我诚挚邀请过你千百回,你都不肯轻易跟我出去打游戏,让我好伤心的。现在忽然说要逃课,是想逗我玩么?沈一珂,我发现你今天有点奇怪,哪哪都透着古怪,是不是昨天回去,你妈妈看见你的成绩单,生气对你动手了?”
顾司摇头:“没有,我逃课是想出去办点事。”
“什么事?”富二代好奇问。
“林静渊,马上要交英语试卷,你写好没有?”教室前面传来班长发自灵魂般拷问。
富二代林静渊差点儿当场给顾司表演一个双膝下跪,他手抓住试卷,哭丧着求人:“先让我抄完交作业,我少一次作业,我爸扣我一次零花钱,珂爷,这么惨痛的代价我付不起,求求你了。”
顾司手指轻动:“等你抄完,咱们再说说换条件的事。”
“恩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林静渊答应了。
这人一看就是抄作业的行家,三两下挑选正确的抄上去,再象征性的错题一小部分,真正的作文则是东拼西凑出的一些,好歹凑够一篇作文,写的满满当当。不考究内容来说,这份答卷写的挺认真。顾司注意了下林静渊写作业的时长,手速极快,常年练出来的。
林静渊把自己和顾司的试卷交到课代表那,坐下来转头看他,继续先前没说完的话题:“我抄完了,你要逃课出去也不是问题,问题是我把你带出去了,你打算干什么,这点很重要。”
“要不你跟着我?”顾司说。他只是去完成原主定下的计划,过几天是沈凯的生日,原主用自己赚的钱买了块手表,想送给沈凯当生日礼物。不巧他看上的那块表缺货,导购员让他过两天过去拿。平时姜碧云管的紧,上学放学都会过来,直接把他送去兴趣班,全程陪同,直到回到家。
也就是说,抛开吃饭睡觉上课的时间里,原主都活在姜碧云的监视下。
即便见识过前四种匪夷所思的白莲花,到姜碧云这里,他仍然感到震惊。其实现在来看,姜碧云远不到被称之为白莲花的地步。顶多是望子成龙的迫切让她急躁,以至于她把心血全放在原主身上,以妈妈的身份相迫,迫使原主听话,走她安排好的路。
原主听话了十六年,一朝换成顾司,姜碧云恐怕会疯。
“你到底要干吗?”林静渊怀疑的看他,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痕迹来,看了半天,只觉得他长得好看,气馁道,“你不会想把我卖了吧?”
“你想多了。”顾司边说边从书本里摸出表店开的票据放到林静渊面前,“去取支手表。”
林静渊低头看一眼票据,纳闷:“你去我家店买东西,怎么不和我说?这样我还能让人给你打个折,现在□□开出来,不好让人给你动了。”
“没事,现在能带我逃课了吗?”顾司收起票据问。
林静渊犹豫片刻,小声说:“其实我可以让人把手表送过来,要不,你别逃课了吧?要是被老师抓到,我觉得我会死很惨,你也会,你妈太可怕了,我不敢见第二次。”
林静渊之所以那么怕见到姜碧云,是因为一次家长会,姜碧云知道自己儿子的同桌是个靠钱开后门进来的纨绔子弟,气得和班主任吵了一架,转脸见到林静渊又是嘲讽又是指桑骂槐的,让人抬不起头来。当时在场很多人都见到姜碧云宛如泼妇的嘴脸,给林静渊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放心,被抓到逃课,我不会供你出来。”顾司打包票,心想:两人的点能那么背的,心血来潮逃次课,还能被抓到?
有时候真的不要随便立fg。
翻墙失败的顾司和林静渊被教导主任抓到了办公室里,他们的班主任老柳,望着这对儿学习成绩迥异的学生半天说不上话来。光是想到姜碧云的嘴脸,老柳窒息了,压根不敢通知家长。
老柳考虑到的因素较为复杂,他尝试打通教导主任的任督二脉,让这位别找孩子家长,苦口婆心的劝说:“主任,他们顶多是翻墙未遂,也是闹着玩的举动,没必要叫家长。刚月考完,这边找家长,学生会对考试留下心理y-in影。”
“什么心理y-in影?”教导主任一蹦三丈高,要不是天生优势不够,大概保不住天花板,主任气得连拍桌子,像给自己说话打拍子似的,“他们是学生,学生的职责就是考试,请家长留下心理y-in影,完全是瞎扯淡。我看他们之所以胆大包天的敢翻墙,都是你在背后纵容,柳老师,你做老师不少年,怎么现在还和学生同流合污了呢?”
老柳涨红一张国字脸,对主任牵连式责怪无话可说,但他还有别的说法,比如林静渊的座位问题:“主任,你还记得当初是谁让林同学和沈同学做同桌吗?”
主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