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清冷冷道:“找人将那三个人杀死便算了,看他哪来的证人来告我们!再者说了,他现在失势了,多的是人想踩他。只要我们死不认账,他还能将我们怎么着不成?”
族老恨铁不成钢地说:“杀人,你还杀人啊你!是生怕全京城的人不知道我们顾家灭口是吧?这事如果真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便好了。”
顾文清忽然说:“接触这三个人的是家里的一个管事,不如我们将那管事……”他比了个手势,往脖子一划。
族老脸色都变了,这个顾文清是被仇恨迷了眼。也难怪,当年死的可是他的父亲,这是顾家人所有人的痛处。而且顾文清父亲死后,为了避免土地被分走,族里还分了家。结果,顾文清这一族的人田地被充公了一半,一下子失去了许多资产后,顾文清的娘亲也疯了。由于种种,顾文清对白亦容的恨可是入了骨的。
这件轰动京城的案子,开庭当日,便有许多好事者前来围观。原本统一口径指证顾家的三个人居然像是串通好了似的,不仅推翻了自己的供词,还指证白亦容意图污蔑顾家。
白亦容的脸有一瞬间的惨白,然而,看着顾家年轻族长胸有成竹的笑脸,他便什么都明白了。在这个世道,权势果然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听说是白亦容指使的,在场的人顿时轰的一下闹起来了。这次来观看庭审的人有大雾山的山民也有白亦容田地的佃农,大家都对白亦容百般信任,自然是不愿意相信白亦容会是这种人。
“白大人,你可还有话要说?”顾文清不缓不慢道,心里窃喜着。
白亦容微微皱起了眉头,自己这次算是栽了吗?
顾家谋害白亦容这消息传得满京城都是,自然也传入了永和皇帝的耳中。
圣安殿中,沉香缕缕透过金炉,不断地上升,最后消散在空中。
顾文清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的是,永和皇帝听着下属的汇报,脸色发沉起来了。虽然顾家只是针对白亦容,但是永和皇帝却是认为这个顾家留不得了。他们的仇恨之前不爆发,直到白亦容失势后才开始处处针对他,可见这家人对这个处决是怀恨在心。永和皇帝可不想留下一个变数,省得日后这个家族来对付自己。
“蔡文清,你去府尹那里走一趟,让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之后,侍卫统领蔡文清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