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说了声好,说此令倒也新鲜别致,刘蕴洋洋得意,斟杯酒在祝伯青面前,笑道:“轮到伯青兄说了。”
祝伯青接了酒,略加思索说道:“我也是个二字,是从刘兄前令脱胎来的,不免抄袭。一个二字写当中,加一大竖便是土,加一小竖便是工。我看不用二分土,不如加上两条竖,把口门儿封。”
江瑶君扑哧一笑,笑吟吟的目光包含着赞许,祝伯青立时心花朵朵开,为了博卿一笑不惜得罪御史刘蕴,大抵也是读书人的一贯做派,坐在那里一个劲的傻笑,闹得江瑶君为之无语。
徐灏有预感接下来会闹得不太愉快,这也是为何他素来不喜和文人打交道的缘故,太累!哪怕是权贵子弟间有了矛盾,大多打几架也就完了,很少有不死不休的局面。而文人则往往选择一时隐忍,甚至等十几年后才出手报当年一箭之仇,轻者落得个倾家荡产,重则让人家破人亡。
此时刘蕴明知说的自己,压下小小的不快,也只好随着大家叫好,祝伯青之下该江瑶君的,江瑶君不愿说,淡淡的道:“我不会说,吃酒吧。”
祝伯青抢着代她喝了一杯,刘蕴说道:“有个笑话呢。”
江瑶君面无表情的道:“我更不善说,还是三杯酒代了吧。”
刘蕴摇头道:“酒令严如军令,使不得。”
祝洛珠瞅着瑶君脸色微微沉了下来,接口道:“那我来代说吧。”
刘蕴垂涎于她,笑道:“也好,不过大家不笑是不算的。”
祝洛珠也不理他,直接说道:“秋日桂花大开,一班土子们闻得有一古寺内,桂树又大,花又开得多,远近游人往来不绝。这些士子们高兴。同去赏玩。
果然树可参天,花香扑鼻。内中有一个士子,拣那低处折了一枝桂花低头闻香,不料和尚大为气愤,道:“只许看不许动手。若你也折我也折,一日到晚足足上万的人,小寺这有几棵树经得起攀折?”
士子们听了。动起气来,把和尚臭骂一顿,气犹未平,见旁边有一个尿桶,提起来浇了一树,恨恨的道:“你这秃子。不过留与那些大老官们闻香,好骗他的钱。我与你糟蹋掉了,偏不叫你刘仁香,却叫你留人臭呢!”
满屋子都大笑起来,徐灏也忍不住轻笑道:“才思敏捷,厉害!”“嘻嘻!”祝洛珠心中狂喜,面上很是羞涩。“言语不雅,污了哥哥之耳,罪过!”
徐灏笑道:“吃喝拉撒人能免俗?俗与雅自有公论,要我说就是大雅。”
刘蕴好生不悦,念在美人的份上也不计较,忍了下去轻笑道:“贱名出自美人之口,虽臭犹香,只怕我不配。”
祝洛珠对徐灏笑容不断。对他则是不假颜色,别过脸去。刘蕴碰了个钉子不以为意,自嘲的喝了一杯酒。
再往下就轮到徐灏了,徐灏一反在家时的不参与,说道:“一个曰字写得圆,添一大竖便成由,添一小竖便成田。我看也不曰由自己。也不曰乐园田,不如添上两竖,是非曲直在人言。”
众人齐声赞了声“好!”祝洛珠心说他果然是文武双全,名不虚传。
因祝洛珠先前说了笑话得了彩头。可以空过,往下轮到了田文海,田文海说道:晚生才疏学浅不能说,也吃三杯酒,说个笑话罢。”
一口气吃了两杯,第三杯酒送到刘蕴面前,捻着鼻子道:“请大老爷代一杯,难道他人有情有义的代酒,你就不肯代一杯儿?我料你也不好意思。”
又扭扭捻捻的学女人做派福了一福,引得众人笑得忍不住,徐灏暗笑果然是八面玲珑的师爷,也不知是不是嘉兴一带的师爷鼻祖。
刘蕴笑道:“别肉麻,我带了你这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