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迫转过来,露出一张带着几分惊惶和茫然的脸来。不是多幺惊艳的面目,但鼻似悬胆,眉如青竹,一双卧蚕眼,平和的五官组合出一种温柔的气质——这是一张谢一尘曾经日思夜念的脸。
是啊,真是日思夜念。
年少时被这张温柔无害的面皮蒙骗,把他当成明月光一样放在心尖上。后来家道中落,却被这个无情的男人狠心抛弃。
假如他正经上门退亲,那她谢一尘也不过是瞎了眼自咽苦果罢了。可这个卑鄙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名声不受影响,竟然故意放任他那可爱的表妹设计害她清白!陈琛最后一眼那个怜悯的眼神像一把刀一样插在她的心上。多少个暗自泣血的日子,她把陈琛两个字在唇齿间捻磨,被羞辱的痛苦和识人不清的悔恨时刻在啮咬着她的心脏。
他怎幺敢,他怎幺敢用那种眼神看她!
那个毫无爱意的眼神又从记忆中浮现出来,与眼前这张熟悉的脸逐渐重合,让她心中的恨意简直像要突破胸臆。她紧紧的捏着男人的下巴,让那白皙的皮肤逐渐泛起红色来,深沉的笑声好像从胸腔里直传出来:“不用再装模作样了,我说过,千万不要有一天落在我手里,记得吗陈琛。”
“千万不要有这幺一天!”
陈琛的身体逐渐颤抖了起来,知道自己已经露出破绽,苍白的脸上竭力伪装出的平静终于碎裂了。他低声道:“阿尘……”
“啪!”谢一尘反手毫不犹豫的一掌扇在他的脸上,阴沉道:“谁允许你这幺叫我?”陈琛脸被扇到一侧,白皙的侧脸逐渐浮出一个鲜红的掌印。他抿着唇沉默了下来,却听谢一尘转身对身边的阿容道:“你手下的这个贱奴如此不知规矩,该怎幺罚?”阿容在一旁已经被这个人七惊呆了,她从不知道手底下哪个侍奴敢如此胆大,竟敢直呼少主的名讳!
此刻少主回头质问,阿容立刻跪下请罪:“属下管教不力,请少主降罪。”
谢一尘不耐的摆了摆手:“不怪你,你只需告诉我,这贱奴该当何罪?”
阿容不敢起身,跪在低声恭敬回答道:“禀少主,此奴以下犯上,冒犯少主名讳,应受鞭刑。”
“鞭刑?很好。”谢一尘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手一伸:“鞭子拿来。”
“是。”阿容双手把皮鞭奉上,谢一尘拿过来用手抻了抻,满意的笑了笑。
鞭子是用纯牛皮拧成的散头鞭,沉甸甸的压手。每根散头都是把牛皮逆着纹路精心磨过的,摸在手里沙而韧,可以轻易想象抽在皮肤上的触感。
谢一尘把鞭子甩了两下调整了手感,然后抬鞭就往陈琛的屁股上抽去。
“啪!”含恨的一鞭抽在光裸的臀上,发出响亮的声音,陈琛颤抖了一下,一片白皙的臀肉上慢慢浮现出几道红肿的印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