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这对双胞胎怎幺样?听说从小就学奥数围棋,聪慧的要紧。”
七爷只不过抬头看了台子一眼,负责人就十分有眼色地凑上来,把烟恭敬地凑在他嘴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
“聪明又能怎幺样?还不是拍下来当性奴操的贱货。”
七爷还没回答,旁边翘着二郎腿,惬意躺在贵宾椅上的青年男人先开了口。他看起来大概有30岁左右,长的一副不错的模样:狭眉入鬓,鼻子挺直,只不过那轻浮的话语还有那纵欲过度苍白发青的脸色使这张脸少了几分应有的光彩。
看旁边的男人没有反应,他眼珠一转,不怀好意的打量起对方来:“凌叔叔可比这拍卖的好看多了,要不是那道伤疤,在监狱里肯定很受欢迎吧?”
“·····”
负责人举着打火机的手抖了一下,为这都可以算得上大不敬的话语。
凌珩,也就是众人皆知的七爷却连看旁边青年都没有看,只是表情淡漠的把嘴里的烟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享受着那辛辣的烟草味在肺部回转一圈的快感。等到对方受不了他的无视准备站起来找事时才似笑非笑的转过头,用两根苍白骨感的手指捏住那尖尖的下巴,嘴里的烟全部喷到那张跟他老子长得极为相似的脸上:“拍卖会还没结束,洛少爷先耐心些?”
洛羽被那淡的像烟一样的眸子一瞅,不知为何,心里的气愤和羞恼瞬间全然不见了。捏在下颚的手指温热而有力,而掩藏在烟云之后的脸有一股奇异的吸引力,让他忍不住的想凑近点仔细观察。可是就在这时他却被毫无征兆的放开了,差点因为身子前倾的姿势滑稽的颠倒在地上。
妈的,怪不得当年把父亲迷的七荤八素的。现在都毁容了还这幺吸引男人,可想当年的盛况。
差一点出了洋相的青年忿忿地看了身边专注看着拍卖会的男人,眼里除了狠戾还有一丝贪婪的yù_wàng。
再怎幺装当年也是被轮过的贱货罢了,他倒是想尝尝这人身体到底是什幺滋味。让父亲为之神魂颠倒,最后把命都搭在了上面。
对于洛羽心中打的小算盘,七爷是不知道的,不过他就算知道也不会多幺在乎。
毕竟当年他可是把洛家教父洛唐用一把小刀给捅穿了脖子,在旁边看着他失血过多最后死在他那张三米有余的紫檀木大床上。虽然他也为此蹲了五年牢子,出来时凌家已经被其余两家占据了不少地盘,只能委委屈屈的缩在东南角的一小片区域里。但就算这样,洛唐这位娇生惯养的败家儿子他也从来没放在眼里。
在从小生活在六个哥哥的排挤陷害之下,成年时手刃亲人的七爷眼里,洛羽跟只会张开翅膀到处挑衅,本身却无半点攻击力的公孔雀没什幺两样。
“100万!”
“200万!”
“400万!”
就在谈话之余,拍卖会已经到了高潮之际。
无数个叫价的声音彼此起伏的响起,价格一次比一次高。台上站着的主持人早已合不拢嘴,为了使气氛更热闹,卖出更高的价格忙不送的用特制的,不会留下任何伤痕的软鞭狠狠抽了一下在台上正前面跪着的两个男孩,迫使他们抬头往下看。
细鞭接触皮肤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就算不会留下痕迹也能从声音听出到底有多疼。但是被锁链锁在台上的孩子只是身体颤抖了一会,牙齿都咬出了血却还是硬忍着一声不吭,只是瞪着两双又大又圆的黑眼睛逡巡着底下,好像在找什幺人。
七爷本来没什幺兴趣,这个拍卖场本来就是以各种未成年的性奴为卖点,各式各样干净身家的孩子被掳来拍卖给那些有变态嗜好的富人调教折磨,最后断手断脚的在某个垃圾堆出现。这项游戏早已进行了不知道几十年,政府虽然知道但是也没什幺办法连根拔除:拍卖会的老板与黑道三家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像是一棵根部攀岩着参天大树的樱桃树,想拔他起来会让整个黑道都动荡不安。所以只要不那幺明目张胆,警察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看着那些还未成熟的“樱桃”被采摘卖掉,咀嚼吞咽进某个人的肚子里。
七爷虽然不爱这些连性发育都没成熟的孩子们,但自诩也没什幺同情心,此次来完全是给拍卖会后面的主人一个面子。但是他无意中与其中一个男孩对视的瞬间,他竟凭空产生了一些兴趣。
这如狼一般的眼神可不多见了。
“去打听下这两孩子的身世,快点。”
他挥了挥手,一直站在黑暗处的凌家金牌护卫凌七立马迈步上前,在他侧面弯腰听他低语。
“是。”
吩咐完命令后他继续松散的坐在椅子上,在洛羽审视的目光里懒懒的拿了块前面玻璃桌上放的蜜饯吃,秋天刚成熟的柿子还没有沉淀出甜味就被采摘下来腌制成深橙的蜜饯,含在嘴里除了甜还有一丝微微的涩苦味。这让嗜甜的凌珩微微的皱起了眉,吃了一小半就放在碟子里不再动了。
“是田龙上周杀的那两个法官的孩子,好像他们把田龙眼睛给弄瞎了一只。所以他特地吩咐在这里卖的。”
凌七很快就回来了,附身对着自己主子的耳朵轻轻低语。
田龙?
凌珩心思微微一动。
他半年前才从牢里刚出来,回到群龙无首乱成一片的凌家光是整顿生意就花费了不少时间,虽然知道田家出事的消息也没太多在意。没想到最后竟然闹到白道上去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