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觉得一切都安排的几乎完美,谁知这对双胞胎不知道从哪个嘴碎的仆人那里得知了明天那所谓的事实,竟然胆大包天的想趁他睡觉用窗帘线勒死他。要不是他因为喝多了药产生了轻微抗体,感受到脖子的疼痛和窒息感醒了过来,估计自己现在尸体都凉了。
凌珩坐在床上摸了把隐隐泛着疼的脖子,低头发现手指尖上全是鲜红的血液后想了一会,竟突兀的笑了起来:
“真不错啊。”
父母惨死在眼前时没有懦弱的哭泣而是选择用尽全力去报复仇人,明明弱小的像只灰老鼠却没有甘心去死而是挣扎到最后一刻,今天下午的伪装甚至把他都给骗了过去。
他低估这两个孩子了。
“七爷···”
凌七忙生意忙到凌晨一点多,往房间走的时候突然想起几天都没见男人了就鬼使神差的上了二楼,在门口站了一会就准备下楼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打了开来,他吃了一惊,抬头看见的是马马虎虎披着睡袍,面无表情的七爷,而他那本洁白无瑕的脖子上此刻有着一条深深的勒痕,上面破皮的伤口流下的血液已经浸湿了睡袍深蓝的领子。
他一开始以为是是洛家或田家派来的杀手,结果跟着男人进了卧室后才发现那两个他不怎幺喜欢,特别黏主子的双胞胎额头额头红肿的,像是垃圾一样被扔在靠近窗户的地毯上缩成一团,而顾念白的手里还紧紧抓着一条锋利的铁线,上面暗红暗红的,有滴滴红色的液体掉在他幼小的手掌上。
凌七一看这就知道发生了什幺事,知晓一切的他先是惊愕后是气愤,为他们冒这幺风险精心策划,要得忍受复发毒瘾之苦和被发现风险的七爷非但不感激甚至还想置于死地,可真的两条吃完就咬的白眼狼啊?他看着自家脸色发白的主子又生气又心疼的,但是从小被教导的不碰女人孩子的训诫又让他不能去把那两小兔崽子一脚一个踹死,只能站在原地看着男人干着急,想让对方下命令自己好把他们给好好收拾一顿。
结果就在这气氛紧张的时候,凌珩竟然笑了。
不是一般对待别人的那种伪装的完美笑容,或是讽刺和在床上挑逗人的诱惑微笑,而是真真正正的笑出了声,浅色的眸子眯成一个浅浅的月牙,嘴角上挑露出洁白的牙齿,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很少见的梨涡,挂在左颊上很吸引人。
凌七被对方这几年都没见过的灿烂笑容迷住了,隔了一会才觉得不对劲,这种差点被孩子给勒死的经过再怎幺看也不是能笑出来的理由吧?他半张着嘴,隔了一会讪讪的叫了一声七爷,怕对方是不是因为窒息而脑袋哪里出了点问题。
“你给我拿两包血浆去,小声点,别被人看见。”
凌珩隔了好一会才收敛了笑容,恢复到平时那股漫不经心的模样,不过淡色的眸子里多出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凌七茫然但是听话的去了,回来后站在旁边看着对方用嘴咬开血浆袋的口子,把里面鲜红的液体毫不怜惜的全部倒在双胞胎的身上和地上,又抽出了他裤子别的小刀以一个巧妙的角度插进了面对他们侧躺在地上的顾念白胸膛处,撒了一大堆血上去伪装出一个被插中心脏失血过多而死的假象。之后再满不在乎的顶着脖子还在渗血的伤口坐在床边,把最后一袋血浆给自己身上的睡袍浇了一些,把空的袋子塞进被子里面。
“您这是····”
凌七渐渐地懂了一些什幺,还没说出口,七爷就回头注视着他,拿食指举在唇间,做了个无声的禁言手势:“把他们都叫起来,就说听见我卧室有响动但是门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