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淅接过青筠递来的平安扣,这物件会挂在腰间,一般是挂上衣带。卫淅捏着细细的扣绳,几次都没挂上腰间,他的手指有缺陷,因为曾挨过刑,很细致的动作他无法c,ao作——譬如穿针引线,他也无法将扣绳缠到腰带细小的钩子上。
青筠看着,他想起卫淅的伤,他手指碰触卫淅的手,从卫淅手中拿走平安扣。他低身摸上卫淅腰带,轻巧动弹两下指头,将平安扣挂在卫淅腰间。事毕,青筠还来不及将手指缩回,双手就被卫淅用力捏紧。青筠抬头,正对上卫淅那双炽炎的眼睛,听到卫淅急促的呼吸声,青筠心中了然。
卫淅将青筠拥抱,温暖的大手抚摸上青筠的脖子,手指c-h-a入发丝,摁下青筠的头,卫淅将唇贴在青筠唇角,是一个小心翼翼,试探的吻。
“如你并非自愿,便推开我。”
卫淅说完便加深他的吻,他力道不自觉压制在青筠身上,青筠倒退两步,跌坐在床,卫淅顺势欺身而上,青筠背抵在床板,两人身体契合。卫淅的手指探入青筠衣领,隔着丝滑的单衣抚摸青筠的锁骨。青筠的衣领总是很严实,充满禁欲意味,卫淅有无数次幻想着扯开青筠的衣领。
“青筠。”
卫淅用低哑的声音轻唤着,他取下青筠脑后的头须,将头发散开,他却又捧着发丝和头须亲吻。青筠的发只是中发,卫淅温热的气息在青筠耳边萦绕。躺在身下的青筠,理所当然想起曾经的一夜。那时,他对卫淅更多的是怜悯,无法理清里边有多少爱意,然而即使是那一次,青筠也是心甘情愿的。
“青筠。”
卫淅摸上青筠的眉眼,在他眼里青筠的神情茫然,但这一声叫唤,青筠的目光和卫淅的目光终于对视上,青筠的眼睛幽深,难以读懂。
“卫淅,门窗。”
青筠轻轻说着,他用手掌推开卫淅。
卫淅仿佛得了指令般,立即起身,将门窗紧闭。此时虽非深夜,但海棠多半已睡去。
屋内灯火昏黄,映着端正的青筠脸庞。青筠人已坐在床上,头发披散,领子松垮,他没有整理。
青筠身上有一份从容,他的气质端雅,很难能见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青筠年长卫淅,对于卫淅也多了份宽纵,他本就是个情深意切的人,因此,他从不认为卫淅对他的爱意微不足道。青筠回应这份情感,在于他已然接受。
“将烛火熄灭。”
青筠的话语冷静,平缓。
卫淅凝视着灯火下的青筠,适才心中的激荡狂喜都为青筠的话语里被抚平,一份更隽永,沉淀的情感在心中被唤起,他痴痴看着青筠,眼里满是柔情。
放下灯罩,烛火隔绝空气,逐渐熄灭。卫淅解下腰带,摩挲着润滑如羊脂的平安扣,他缓缓朝床上的青筠走去。
明早,卫淅将在港口搭船离去,也许一个月,也许两个月会返回。对这样的离别,卫淅并不忧虑,他知道归来时,会有一扇朱门,一堵院子,院内的海棠花开得茂盛。而那院子里,会有一位端雅的男子,静默无声的在等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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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灯党在此,其他的就靠你们自己脑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