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庭本身就有伤,煤气爆炸热流窜出厨房之前他只来得及把她弄出去,自己受了殃及。1┐2▄3d→i点
但看到她滚落台阶一动不动时,所有神经都是紧绷的,根本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疼。
“吻安!”吃力的把她抱起,整个脸有些苍白,素日淡然的声音里多了压抑,“你别睡。”
车子开往城区,身后的小别院已经烧了一半。
…。
吻安醒来时知道自己医院,本能的坐起又无力的跌了回去,原本空白的视野里也多了郁景庭。
借力让她靠在床头,薄唇淡淡抿着看了她,“我叫医生过来?”
她抬头,郁景庭身上不是病号服,也没有狼狈,除了唇色略微苍白之外,依旧是那个淡漠斯文的郁景庭。
“去哪找梁冰?”她很冷静。
梁冰带着爷爷走,而不是干脆把爷爷怎么样,说明胆子也大不到哪儿去,但把小别院炸了,看得出这方面很谨慎。
“会找到的。”郁景庭脸色淡了淡,转手把造粥端过来,“你先吃点东西,我去叫医生。”
她没接,只淡淡道:“我没有不舒服。”
郁景庭也不多说,干脆舀了粥递到她嘴边,一定要看着她吃完。
全程都是安静的,吻安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梁冰哪根筋没搭对要把爷爷带走。
都在娱乐圈,好像也没必要把她得罪干净,那她就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半晌,目光看着郁景庭,“是因为你么?你跟她说了什么?”
忽然的问话,郁景庭低眉看进她眼里,又放下只剩碗底的粥,淡淡开口:“我对其他女人没兴趣。”
抬手要给她擦嘴角,被她侧脸,接过去自己擦,道:“我没问你,我问她,不然她为什么带走爷爷?”
郁景庭从床边起身,动作显得略微僵硬,语调依旧淡淡,“到时候你问问她自己。”
然后他转身出去了。
不多会儿,医生进来给她看了一番,“片子下午出来,没问题的话今天可以出院。”
医生又看了郁景庭,刚要说什么,他先开口:“出去说。”
吻安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也没兴趣,阖眸靠着。
…。
傍晚离开的医院,一路直接往机场,她并不是不想问去哪,只是午餐里郁景庭放了点东西的,导致她一路浑浑噩噩,提不起半点力气。
下车登机时她已经睡得特别沉。
司机下来想把顾吻安抱出来,郁景庭淡淡的声音:“我来。”
“……少爷。”司机皱了皱眉,看着他本就不太好的脸色。
但碍于他一句话不说两遍的淡漠,只好退到一旁,随时准备着搭把手。
从进机场到上飞机,郁景庭一直稳稳抱着她,看起来不像伤得比她重的人,但司机看出来了,一上飞机,郁景庭双臂估计已经麻木了,看着他伸手想拿什么,手腕抖了抖,又垂了回去,抿唇闭目。
“少爷,您要什么?”司机在一旁候着。
郁景庭看了看她,司机已经转身去要了毯子盖到顾吻安身上,又问郁景庭:“少爷,您是不是该吃点东西?”
虽然是个男人,但毕竟不比他们一般的粗人,折腾这么几个来回也没坑一声,看起来依旧是淡然儒雅,谁知道哪一秒就晕过去了?
“你先坐着吧。”郁景庭淡淡的道,顺势靠回座位闭了眼。
…。
吻安这一睡,竟不知自己都绕地球快半圈了。
她知道‘死掉’的顾启东过得很好,底下不少人效命,所以睁眼从窗户往外看到大半个庄园时没觉得意外。
几乎是她睁眼,就有佣人进来,“小姐醒了?先生在楼下等您。”
她是结结实实的睡了一觉,一下床还觉得轻飘飘的。
楼下沙发里坐着梁冰,窗户边站了一个精瘦的男人,转过来,镜片后的目光看了她片刻。
仓城‘帝享堂’那晚两人谈判许久,但古瑛当时有伤,也看不清她的脸,这么一看,眉头轻轻皱起。
几年不见,长得和她妈妈太像。
吻安温冷的视线落在梁冰身上,走过去,柔唇轻启:“你站起来。”
梁冰挑了挑眉,能看出她现在眸子里淌开的愤怒,却嘴角略微勾着,“顾小姐,到别人家……”
吻安压根没给她多说的机会,转手拿了水果刀就吓得她站了起来。
转眼,她忍着捅过去的想法扔掉刀,一巴掌甩过去,在梁冰扬手就要还回来时偏了脸,长腿半扫。
梁冰被踹到地上时一脸羞怒,又不可思议。
原本以为顾吻安也就只有表面那三分高傲清冷,没想到身手这么狠。
可她看了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古瑛,只有把指甲嵌进肉里而不敢还手。
站起来,看了顾吻安,声音不大,“能让你来家里做客,就不要太给脸不要脸顾小姐,总之我们还有很多机会碰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