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便觉下腹一紧,王元芳压□□内燥热,一手握紧了贺小梅的腰。
贺小梅悠悠转醒,一睁眼一抬头便是王元芳的下巴。贺小梅仰头,在王元芳的下巴尖儿上浅浅吻了一下,岂料这一吻更是天雷勾地火。王元芳本就心猿意马,现下更克制不住。
王元芳一手捏紧了贺小梅的下颔,低首吻上他的唇,握在他腰间的手也开始四处游走,渐渐往他身下滑去。贺小梅也有些忘我,两手开始拉扯他的衣裳。
“咕噜——”自腹中传出的声音像是鼓点一样响亮。
正在动情时刻,两人皆是一愣。
接着又是数声连响,两人都将目光移到王元芳接二连三叫个不停的肚子上。贺小梅回过神来,一把推开王元芳,绯红着脸,坐直了身子埋头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随后不自在地咳了两声,道:“咱们、咱们先找些吃的吧……”
王元芳也很有些尴尬,点头应了,只是人却没动。
贺小梅见此,低头想了想,重又靠回王元芳怀里,牵着他的两手环在自己腰间,望着天上舒卷的浮云道:“芳哥,其实有件事……我骗了你。”
王元芳正嗅着小梅的发香,闻言一愣:“什么?”
贺小梅弱弱道:“其实我不穷……我本名叫贺云虎,祖籍河北。河北贺家,也算得家产丰厚。只是……因为一些事情我不愿意回去。如今这种状况,我不想叫你挨饿受苦。所以,我们一起回去吧?隐退在山里,也不怕这些烦忧找上我们。”
王元芳低头在他发间映上一吻,“你想去哪里都行。”
贺小梅会心一笑,握住了王元芳的手。
两人正浓情蜜意着,忽闻一声鸟鸣,一只白鸽自天边外盘旋而下,落在两人面前。
贺小梅一怔,从王元芳怀里倾身过去抓住那只鸽子,一瞧,那腿上果然绑着小纸条。
王元芳自然也看见了鸽子腿上的信。两人对视一眼,贺小梅便将那信取下来,展开,却是慕容白的字迹。
“我时日无多,无法兑现允教主之诺。但教主闭关之事暗藏许多隐秘,除教主外,知情者唯我一人。教主嘱托我清肃教中叛徒一事,却因慕容青搁浅。晋磊任教主,必出祸事。我素知两位善恶分明,还请石牛镇一叙,以托后事。”其后落款正是“慕容白”三字。
“以托后事?!”贺小梅惊呼起来,“慕容白活不长了吗?”
王元芳又拿过那信件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沉思不语。
贺小梅沉声问:“你信磊哥,还是信慕容白?”
王元芳将那信撕碎了扔进火堆里,“要紧的不是我信谁,而是老教主信谁。”
贺小梅凝眉,“你是说……”
“青玉令是老教主亲手交给慕容白的,直到晋磊上位,慕容白也一直未交出青玉令。”王元芳顿了顿,轻笑了一声,道:“不瞒你说,之前我与晋兄交好,一直也觉得他该是下一任教主。可如今他罔顾老教主生死,自立为教主,我反倒觉得这个人不像我认识的晋兄了。相反,虽然慕容青乖戾邪气,但慕容白这个人,我是不反感的。”
听了王元芳的话,贺小梅更觉得一头雾水。这些事纷纷扰扰没个头绪,如果他们真去了石牛镇,不知还会有什么事情等着他们。
人心如此险恶难测,江湖、庙堂,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贺小梅忽然像泄了气一般,面色灰败极了,“河北还是石牛镇,归隐还是纷争,选一个吧。”
王元芳紧紧握住贺小梅的手,瞥了一眼火堆里信纸的残灰,“我已经选了——该你了。”
贺小梅盯着王元芳眸中的自己,忽然一笑,埋怨道:“都怪你,在尚书府把我养得太闲,我如今也不想再插手这些了。”
两人十指紧扣,相视而笑。
水仙教这几日越发不太平,诡异的气氛弥漫在各个角落。
少主方兰生忽然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触教中事务,而教主晋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可苦坏了一帮子教徒——凡事跟教主禀报过一遍还不算完,得再跟少主讲一遍,还要把他不明白的地方仔仔细细地解释一遍。有时教主已经吩咐过该怎么做的事情,少主又要来插一手,偏偏他的想法又跟教主的不一样,弄得教徒们两边都不讨好。
不过这些教徒也不傻,虽说知道得罪了少主就等于得罪了教主,可也清楚少主那边有教主摆平。他们只管口头答应着,顺着少主的话说,实际上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也懒得跟他明析利害。
方兰生也不蠢,心里头对这些人的想法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只是不表露出来。他本来就没料理过这些事情,现下正是学习的时候,免不了什么地方都插一脚。别人按他的话做了,他自然就知道自己这样安排是对的;别人要是背地里违背他的说法去做了,那就证明他的确处理得不够好。
反正他已经跟晋磊挑明过,自己想学着管理水仙教,也不怕晋磊疑心他什么。
方兰生也清楚,晋磊对他没什么好疑心的——晋磊一直小瞧着他,总觉得他不管做什么也翻不了天——这一点,晋磊虽从未直说过,但方兰生感觉得出来。
可他不在意这些,他现在只想快点把肥冬死前说的那个奸细找出来。管理水仙教是一半真一半假,他是想借这个查奸细之事。
肥冬说那人地位不低,方兰生想,保不齐还是个分坛主之类的。
所以方兰生便格外留心这些事情。但暗中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