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已经按照法律规定承担了相应的责任,哦据我所知,这里的律师事务所费用不低呢您快去告吧!我一个律师朋友说最近没案子手头闲得慌……”
女人怔了怔:“行,你等着。”
说着拖了她湿淋淋的裙子走了出去。
百里信安挑眉一笑。
“她真告了怎么办?”沈若言第一次瞧见百里信安真面目,当即膜拜惊为天人。
“她不敢,没文化,我刚刚的一大堆话都是瞎讲的,想起什么说什么,她一点儿都没听出来,面色很明显慌乱了,也不过是撑个场面。”她轻笑,看着苏扬又顿了顿:“我能把以前的事情讲给这孩子吗?”
“好啊!”
【此处请见番外篇一】
后来?
后来的后来也就没有了后来。
苏扬和沈若言又去了一次见面会,这次是个腼腆的男生主持,小虾霸不在,安度非沉也不在,沈若言一时间觉得难过起来,物是人非的感觉。
苏扬笑她圣母情结又乱入,她扭过头去不理会,然而却诧异许若鸢究竟去了哪里,安度又发什么神经一过年就跑了。
她开始脑补两人是不是私奔去了,然而事实不是,毕竟她看见了季清婉的存在,而奇怪的是,季清河看见她之后也没有以前的得意神情,反而怯懦起来不知道如何看她,似乎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前后判若两人,她诧异地要命,不过想起百里信安说过的事情,也就释然了,大抵是季清婉告诉了季清河真相,从而解开了这个疙瘩吧!
徐临渊的事情让她们都保持尴尬默契,任由某人背着黑锅,催眠自己确实如此干过。
沈若言要和苏扬同居了,她离开了宿舍要往出搬东西,宿舍里只有顾浅浅一个人对着一大堆入会资料发呆,见她进来,放了手中工作。
“老实交代你和苏扬关系。”她气势汹汹,沈若言被顾浅浅这厮吓到了,又扭了头不去理会。
“同性恋能走到最后的没多少啊孩纸……”顾浅浅故意用搞怪语气,她想打消沈若言的防备,果然,沈若言停了手中动作,站起身来:“然后?”
“嗯?这种事情要我说吗?你和苏扬虽然是已经脱离了师生关系,可是……你们始终都……同为女人……嗯抱歉我不知道怎么说……你们能走到最后吗?”
“原先我也因为这种事情感到痛苦,从而不停地逃离她在的地方,不知道自己该放在哪儿,觉得社会毫无我可容身之处。”她定定地看着满脸担忧的顾浅浅,“但是楚天去了之后我发现我完全想多了,人永远想不到下一秒发生什么,为明天的痛苦而牺牲今天的快乐是不值得的,所以我既然喜欢,就努力把握,如今的我已经不在意了,而因为我不在意了,所以说要和她在一起,未来那是未来的事情,今天考虑就是杞人忧天。”
“……”顾浅浅沉默一气,突然噗哧笑了出来,“你真是看得开。”
“那是。”她故意笑,却觉得全身不自在。
“呐……我们还是好朋友吧!”顾浅浅突然这么说,沈若言笑:“不是啊……”
顾浅浅诧异了一下,沈若言过来拥抱了她一下:“是挚友啊!”
“滚吧你不要跟我掉书袋子。”
“唉唉我没有啊!你用错俗语了耶……”
“收拾好东西快滚快滚,老娘不想看见你……”顾浅浅故意指了指门外,“衣服留下你人可以走了。”
她指的是沈若言身上的衣服,她们从前经常这样开玩笑,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于是沈若言笑了,她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装满了一个旅行箱就可以推下去了。顾浅浅不再理会她,把资料整理整理对着镜子开始梳妆打扮。
“那天那个男生找你约会啊?”
“……别乱讲,现在还是朋友。”
“不送送我啊!”
“滚!以前送你那么多次我再也受不了了,气氛太感伤又特么不是这辈子见不着……”说着她又停了手里动作,“你不回来看我的话我就把你高中的小说手稿卖出去。”
“啊不要啊那都是了一句,遭到顾浅浅白眼后,嘿嘿一笑拉着旅行箱走了出去。
她走下楼,顾浅浅那厮还在对镜贴花黄,隐约有呐喊声传来,原来是一群男生簇拥着先前见到的那个俊朗男生站在楼下喊着:“顾浅浅下来!”
顾浅浅那厮磨蹭着不肯下来,男生们声势高亢,有一个人的面容隐约像是楚天,她失了神,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并不像,那些男生为友情,帮着另一个男生来喊破喉咙,让她想起小时候拔河比赛,就算是不拔河的人也攥紧拳头吼得嗓子嘶哑,毫无畏惧。
她觉得全身上下突然有了许多力量来,能够支撑起这副躯干,蓦地想起了有一句话是这样的,心之何如,有似万丈迷津,遥亘千里,其中并无舟子可以渡人,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
这种事情自己想通的话,比别人任何人的意见都有用的吧!似乎已经明白了应该将情感何处安放,内心世界的月黑风高早已散去。
苏扬的音容笑貌似乎烙在心里,她一路见证自己心路历程,一路参透她心内伤口狰狞,最后奇迹一样出现在她面前拥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