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石——」踌躇着,「你今天可曾去过花园?」
隐约知道他要问什么了,沈雁石强自稳住心神:「没有。」
「真的?」见他脸色如常,一颗心不禁放松下来。还好,他没听到,那个人影不是他……雁石是不能再受什么打击了。
「发生了什么事?」
「不,没有,你歇着吧。」
岳子青勉强笑了笑,慢慢转身离开。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沉重而疲倦,沈凤举的x_i,ng子越来越暴躁,已使他疲于应付,更何况又要分出一半的心来顾念沈雁石,更觉身心具疲。沈雁石望着他的背影,微觉不忍,忍不住道:「子轻,你背负不起的,就放下吧。」
岳子清全身一阵,黯然摇头。
雁石,别的可以放下,只有你,你叫我怎生放得下?
「我讨厌那家伙!」
当岳子青的身影消失在竹林外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沈雁石身后闷闷的说道。沈雁石吃了一惊,尚未来得及回头,已经被一双结实的手臂锁住,带进房里。接着,房门关上,高大的身躯将他压在门上。
沈雁石是完全可以反抗,也可以呼叫的,可是他没有。只因他听得出那声音的主人,也认的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眸子。
「那家伙有什么好,绣花枕头一个,中看不中吃,又滥情,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沈雁石淡淡地道:「就是你没有的那一点。」
段飞鹰一怔:「他哪一点我没有?」
沈雁石一把推开他:「至少他是个守礼君子,不会不声不响地潜入别人的房间。」
「原来是为这。」段飞鹰呵呵地笑了,大手揽上他的腰,「这怕什么?你这里又不是姑娘家的闺房,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才会引人非议,『孤男寡男』应该问题不大。」
他也真会胡说八道,什么叫『孤男寡男』,沈雁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甩开他的手:「不是说好了,我明天自去找你,为何还要三更半夜地摸进来?」
「学人楼台会呀,够不够风雅?」
「我说你是发疯,堂堂碧游宫主人,什么样的身份?却像个登徒子般油嘴滑舌!」真拿这人没办法。
段飞鹰笑道: 「非也,非也,登徒子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而我却是在黑灯暗房之内调戏良家妇男,这之间可有大大的分别。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