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推车车轮的“轱辘”声,驱散了洛阳城一晚的宁静。
呼喊13的倒夜香声,让清晨早起的人们那本还有些迷糊的头脑开始慢慢变得清明。一天的生活又开始了。
昨晚被削了面子的徐飞龙,一大早修炼完毕,却装起了读书人来:“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
轻快的木兰辞,从他嘴里出来,听的潘博直摇头,就差没说魔音灌耳了。
古代人很少有贪睡的,因为每日都得为生计忙碌,他们可没有什么休息日一说。
洛阳作为神都,要把城里城外大小集市都加起来算的话,少不得也有十来处。洛阳城隍庙周边作为习惯性的集市区域,只能说是其中最大的一处,人称“洛阳东市”。
有东自然有西,东西两市就是洛阳最大的两个集市了。
等几人洗漱完毕,大牛和小柴就率先出了客栈,他们还有探查周边的任务,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盯着这里。
等确认了安全徐飞龙才带潘博出了门。潘博其实本该留在客栈里。这样才最不容易被发现,但潘博死活不同意,没徐飞龙几个在旁边他总有些疑神疑鬼。一个人在客栈根本就是折磨。
不过想着今天正好是赶集日,集市上的人应该比较多,让他改变一下装扮,应该很难被发现。所以两人第一个去的是不远处的一个成衣店。
换了衣服带了兜帽,两人相互打量了一下,感觉还算满意。不是熟人绝难再认出两人来。
接着四人分成两队一前一后就来到了城隍庙。在这个时候,这边大多数摊子都还没支起来。不过人却已经不少了。
古代人的娱乐项目很少,听说书先生讲评书就是一个极好的消遣,说评书说的好的说书先生,那可是各大酒楼的座上之宾。收入那也是极其可观的。
但就像其他行当一样,做什么都有个三六九等,有名气的去了酒楼给有钱人说故事去了,那些还没出名或是吃饭的技能没磨练到位的,就只能在街边支摊,给劳苦大众带点乐,顺便换几个小钱。
那种酒楼里的徐飞龙几个自然找不上,而且就算找到了,他们也不一定会答应帮忙。反倒是街边这些摆摊卖嘴皮子的,却很有可能接下这个活。
别的不说,这事情要是最后成了真的,那他们可就算是出了大名了,就算假的,他们也可以当故事说,反正每天说啥不是说不是?
很快徐飞龙就找到第一个目标了,这人的摊子一看就是说评书的摊,惊堂木都摆出来了。应该错不了。
徐飞龙当即跟潘博走了过去,从兜里拿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放在了桌面上。
平常这种小摊上的说书先生,说一天也最多就混个几十上百铜钱,根本没见过什么大钱。这个说书先生当即看到那锭银子就傻了眼。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好一会他才吞了吞口水,抬头看了看徐飞龙的模样,斟酌着道:“您这是?”
“我有件事想请你办,要是办的好,这锭银子就算是你的酬劳。”
一听是找自己有事办,说书先生斜眼看了看银锭,这才小心问道:“花五两让我办事,这事情恐怕不好办吧?”
“很好办,也很简单,只是让你这几天不要说以前的故事了,我给你个大纲,你要用我的大纲编个故事。当然为了五两银子,你也会担上那么一点风险。”
看到这人看银子的模样徐飞龙根本不怕他会拒绝,干脆直接就将“风险”两个字说了出来。让其自行考量。
人就是这样,如果先不告诉他什么事,只告诉他有风险,这人反而不会拒绝,风险什么的都是看不到的,而利益却总能显露眼前。
就仿佛赌博一般,是人都知道沉迷赌博容易倾家荡产,但好赌的人非但没有减少,反倒越来越多。利益与看不到的风险,利益永远是第一选择。
银锭只是敲门砖,徐飞龙最后给这说书先生的只是一块碎银。至于故事,则由潘博来说,顺便将那名单给了这说书先生。
至于实际的故事内容那就更加不用担心了,这些说书先生,又不是没说过造反的故事?套着用就行了。实在不好套,那就随便编,这个对说书先生来说那都是家常便饭。根本不用徐飞龙提醒。徐飞龙唯一的要求就是身份、人名一定要照着名单上的来。
有了成功的第一个,第二个自然就更容易了,没一会城隍庙这边的几个说书先生就被徐飞龙的银弹攻势攻陷了,成了他的喉舌。
既然一切顺利,自该再接再厉,还是小柴大牛隐藏一旁,徐飞龙和潘博一起,一旦有事两边可以互相援护。
西市的赶集日不是今天,这边的人比东市就要少得多了。几人转了一圈也就找到两个说书先生。不过就在徐飞龙准备说服第二个说书先生的时候,他一直用来做敲门砖的那块银锭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但除了那锭银子他兜里其他的钱却都还在,如果是掉钱了的话,徐飞龙这种练武之人绝对不可能发现不了。何况在之前那说书先生那里他还用过呢!
“难道是被偷了?”这个想法就有点惊悚了,这次能偷钱,下次指不定就要命了。这事可不能轻忽。
徐飞龙急忙拉过潘博问道:“从刚刚那边那个说书先生那走到这边,路上我们有没有碰到什么可疑的人。”
潘博记性好,这会又是疑心重的时候,从两人身边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