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怕坤灵观的武功,坤灵观的老道吓不倒他,他要找机会打发他们走路。这里的事他决不放手,目前浅水牧场已经就范,岂能为了几个坤灵观门人而功败垂成,一走了之?没有人能阻止他了结这件即将成功的大事。
昭仁寺已成了坤灵观门人的埋伏区,柴八爷带了十八名得力爪牙,配合着坤灵观的八名老道,在寺中布下天罗地网,等候他和白马游龙进网入罗。
他怎么说道也是行走了江湖十来年,前几年追随着大哥闯,用眼用耳默默地观察他人的作为,后来大哥挂了,他才渐渐崭露头角,这么多年下来他行事自然极为谨慎小心。距昭仁寺还有半里地,便将坐骑留在荒野中,独自悄然接近。他料想坤灵观那群目空一世,急功好利的门人,必定不会甘心,极可能在昭仁寺等他,因此提高警觉,向昭仁寺接近。
昭仁寺的破大殿中,燃起了灯火,八老道有四名在场,柴八爷和五名保镖相陪,一灯如豆,破大殿鬼影憧憧。
为首的老道叫冷雨道长,是个极为自负,而且性情暴躁的中年羽士,也是广成下院中晚一辈的高手。等了好半天,直等到日落西山,等得他心中焦躁,所以将柴八爷找来商量。
他背着手往复走动,状极不耐,发话道:“柴场主,你说道,那两个小辈,晚上会不会在此住宿?这些江湖亡命,只消有三尺土便可过夜睡觉,不一定要回来歇息的。”
柴八爷搓着手说道:“但……但他们的包袱睡具在,断无不回来取走……”
“他们的睡具放在这儿多久了?”
“在下不……不知道,这些天来,除了辛家带人来过之外,没有人敢前来窥探。”
“听你所说道,他们晚间经常分头到三大牧场骚拢,今晚会不会仍然分头前往那边闹事呢?”
“在下不敢料定,道长之意是……”
“贫道认为,守株待兔决无好处,何不到牧场走走,也许可以碰上他们。”
“这……道长的话有道理,咱们何不赶回盘谷等他?”
“不!此至盘谷有三十里。两个小辈即使赶得到,也没有那么大的狗胆前往生事,他们决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须防备贫道师兄弟们在牧场坐镇。不知三大牧场以哪一座最近?”
“最近的是浅水牧场,辛场主也是受害最烈的人。”
“那么,咱们不妨先到浅水牧场,和辛场主商量商量。场主速派人备马,咱们准备走。”
柴八爷不敢反对,立即吩咐手下备马。
徐飞龙像鬼魅似的,伏身在庙左的丛草中。
庙前一阵乱,二十七匹坐骑虽摘了铃,但喷气声和杂乱的踢蹄声,仍可远传百十丈外。
“柴场主,请在前面领路,贫道不知至浅水牧场的道路。”已跨上雕鞍的冷雨道长大声说道。
“道长请随在下来。”柴八爷答,领先带了五名保镖驰出。
伏在暗处的徐飞龙心中一震,忖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降伏了辛场主,这些家伙这时前往挑唆,岂不大费手脚?
不行,我得前往看看动静,免得明天去浅水牧场上当。”
他正想返回藏马处,却又怕白马游龙回来时找不到他,同时,独自前往也孤掌难鸣。有白马游龙在旁,多一个人也方便些,便决定等白马游龙到了再说道。
不久,蹄声从庙后传来,他奔向庙后,果然不错,一身白的白马游龙赶回来了。他发出一声暗号,迎上说道:“任兄,先不必进庙。”
“怎么了?”白马游龙下马问。
徐飞龙将坤灵观门人出现的事说道了,最后说道:“咱们也到浅水牧场看看,看杂毛们搞什么鬼。”
两人先到徐飞龙藏马处取回坐骑,越野而走,驰向辛家的庄院。
他们来得正是时候,庄中迎客之礼已过,重归沉寂,便利他们乘虚而入。
大厅中灯光明亮,全庄一无戒备,警哨尽除,充溢着和平安详的气氛。牧奴们已恢复了自由。他们的处境已加改善,衣食获得与打手们相同的待遇,仅在心中仍有些少恐惧,不知辛场主会不会在徐飞龙走后故态复萌。
大厅中,宾席上高坐着柴八爷和五名保镖,八老道位于上首。其他的保镖打手则在堂下就座,他们不配上堂占一席地。主座中,辛大爷带着自家管家相陪,没带任何保镖打手,五名中年仆人伺候茶水,闲人一概回避。这是多年来从未有过的现象,以往辛大爷接见客人,比一般大臣还神气,保镖打手帮闲带上一大堆,以便炫耀他的场主声威。
柴八爷眼睛雪亮,已经看出有点不对了。双方客套毕,引见了双方的人。柴八爷呵呵一笑,说道:“兄弟这次承蒙冷雨仙长前来相助,两个亡命恶棍像是釜底亡魂,因此前来知会辛兄一声,希望辛兄能派出一些人手,四出搜寻那两个亡魂的下落,以便让仙长们搏杀他们永除后患,不知辛兄能派出多少人?”
辛大爷摇头苦笑,说道:“八爷,抱歉得很,兄弟恐怕爱莫能助了,本场的人,已经不再准备和他们两人争强斗胜……”
话未完,柴八爷脸色一沉,抢着问:“什么话?辛兄你和他们妥协了?”
“八爷,这不是妥协与否的事,而是兄弟已……”
“哼!柴某可不愿意听你这种窝囊话。两个外地亡命到咱们宜禄镇行凶,要毁咱们三大牧场,杀人放火,情理难容,想不到你略受挫折,便低声下气俯首屈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