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将纸页翻过,露出封面上血红的sss。
保密等级s,监控等级s,危险等级s。
谁放过了谁,谁又抓住了谁?
第 9 章
逝去的王者能否重返世界?大概可以,楚子航想。再次“真实”似乎是一件吸引力很大的事,连掌死亡的主神奥丁都不惜代价地想“重生”,生真的是很珍贵的东西吧。
楚子航扯下眼罩,从舷窗里已经能看到他一年前踏上的土地,依旧恍惚。这土地还是荒凉得可怕,疯长的杂草要将人缠住闷死一样。
可再不愿意承认,那些消失了的人也不会像一年前一样站在他身边了。包下最大牛郎店的恺撒在意大利学习如何做个合格的家主,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发誓要逛遍秋叶原的路明非待在疗养院的小房间,地下的监控室里坐着芬格尔。想去天体沙滩卖防晒油的象龟、对哥哥偏执到疯狂的恶鬼、只热衷于游戏和衰仔的小怪兽、一点不像混黑道的j-i,ng明女人樱、兄弟有难二话不说提刀砍的夜叉,他在这片土地上熟悉的人埋在这片土地里长眠,连块墓碑都没有,混得真惨。
“你们之前,就是在这里干掉了白王?”诺诺跟着他从专机两米高的出口跳下来,轻盈的燕子似的,“这么大点地方,当初怎么没淹了?”
她环视着废弃的停机坪,昂着下巴面带嫌弃,没被格外沉默的楚子航染上一点儿伤春悲秋的情绪。
诺诺复学了,大四的老女人居然照样混得风生水起。曼施坦因的极力担保,给了她跟楚子航一起来日本的机会。
“吾王即将觉醒,何不盛唱赞歌?”
来自日本的一台计算机将这条称得上狂妄的信息发给了诺玛,接下来的四天里所有可监测到的龙类都出现了苏醒的征兆,但日本却是风平浪静。于是他们被派到了这里,所谓白王埋骨之地。
乌鸦开着车来接他们,独自一人,没有郁金香和酒杯。他穿着黑西装,成熟稳重,像刚从哪个重大宴会退席。楚子航只能从他抽烟时的动作,看到些从前的痞气。
从前啊,真是个遥远的词。
“好久不见。”乌鸦礼貌地伸出手,看起来与黑道没有丝毫联系。
“好久不见。”楚子航握住,很快松开,“陈墨瞳,我的副手。”
“诺玛发来详细信息了,美女你好。”乌鸦点点头,为诺诺拉开后座的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三人上了车,又是沉默。但沉默似乎该是常态,乌鸦和楚子航没什么话可说,没经历过的人也没资格置喙。
男人开着车,眼角下瞥,看到一直没离楚子航手的箱子,疑惑地挑眉。
“刀。”楚子航打开箱子,露出嵌得很好的两把刀。蜘蛛切,童子切,闪着金属光泽的刀面一如在上一个主人手里时。
乌鸦盯着那箱子,用日语说了句什么,声音很小,咒骂似的。他终于露出怀念颜色。
“晚上一起喝一杯?”他收回目光直视前方,仿佛刚才失态的人不是他。
“iiny ten.”
“but youre not included.”
“becauauw.
他曾向他许下承诺。权者,力者,一一奉上。他为他命名,给予审判之权,却唤他“祭祀”。
“荷兰,情况不太对。”施耐德盯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数值,声音嘶哑,“超过10的a级混血种血统被激发,半数临近阀值,剩下的,直接变成了死侍。”他顿了顿,剧烈地咳嗽,像玻璃上滑过海绵。“低级混血种里23血统出现退化现象,还有16出现了血统暴动。”
“血统暴动?”恺撒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确定他前二十三年的人生里没有听到过。
“你知道芬格尔的情况吧?龙血浓度一直在降低,但他依然拥有a级的力量。”昂热按灭雪茄,在烟雾里皱紧眉头,“血统暴动,是把超出控制的力量,直接塞进低级混血种过低浓度的龙血里。什么时候失控,谁也说不清。”
“执行部刚传来了消息,黄金海岸的海啸里藏着龙类的心跳声,两个。”曼施坦因的表情也称得上狰狞了,“这种级别的元素乱流不可能是普通的龙能够影响的,不排除是初代种的可能,甚至……”
海洋与水之王,要求绝对的独占。他们不需要所谓侍从,只要对水的完全掌控。
又是一对双生子。
“楚子航和陈墨瞳明天几点能回来?”昂热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后背微向前倾,“白王龙骨,蛇岐八家的消息?”
“预计明天上午九点,他们就会乘机回来。但根据楚子航的日常汇报,日本没有异常龙类苏醒现象,白王龙骨也没有找到。”施耐德打开楚子航半小时前发来的最终报告,将屏幕扭到昂热面前。
因为诺诺的“侧写”能力,昂热不担心蛇岐八家会耍什么花样。两代王逝去,蛇岐八家不敢也不能再掀出风浪。但白王的龙骨十字依然没有找到,昂热自己甚至都在怀疑,白王是否真的陨落在高天原。
“荷兰,著名的风车之国啊。”浑身酒气的男人坐在落地窗前,无意地嘟囔了一句。
风车之国,风。血统强制激发,血统暴动,血统退化。
暴君重现人世,顺我者生,逆我者生不如死。
天空与风之王。
原本被选择x_i,ng忽略了的醉鬼重回人们视线中央,他却一头倒在身边的沙发上,似梦非梦,沉默是金。
“这些混血种的言灵,都是天空与风之王一系的。”曼施坦因跟